这是要动手?
赵新如抬头看着陈启山,停摆的手下意识的感知着身体里灵力剩余量,心里也估算着跟陈启山动手的胜算。
眼前是健硕宽大的胸膛,黄绿色的衬衣紧绷在男人的胸肌上,往下是精壮的腰身不用看也能想到码放整齐的八块腹肌。
打得过,可……
光是余光里的男人手臂上的青筋,赵新如就能想象那一拳下去有多重。
“你怕我?”
陈启山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沙哑,问出的话带着不确定性。
他这样的,谁不怕啊?
心里是这么想,赵新如却笑得更灿烂。
“没有!”
赵新如说的笃定,一张脸肃穆正经:“我怕你干什么,难不成你还会跟我动手不成?”
说完了,似乎还不确定。
“你不会的,对吧!”
她低声又问了一句。
颤抖的好听的声音软糯,若是换上了别的词语就真算的上是撒娇了。
陈启山眼底涟漪泛起,嘴角勾起笑意。
低头,他缓缓的凑近的女人的脸。
“那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极其暧昧。
火热的呼吸喷薄在赵新如的鼻尖上,男人的脸就在眼前,赵新如甚至能看到男人瞳仁里的自己。
心砰砰跳的厉害,赵新如咬着舌尖强自镇定。
表现?
什么意思?
脑子迅速的运转,赵新如想着陈启山这话里的意思。
他们之间,能表现什么。
忽然眼前一亮,赵新如豁然开亮,一下挺身坐了起来。
骤然起身,唇正正贴上了男人的唇。
时间静止。
一切好似归于尘土,万物停止运转,全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贴近的呼吸和温热。
女人逐渐惊恐睁大的眼睛无数倍放大在眼前。
陈启山也愣住了。
本意是玩心,可……
唇上有细软的触觉,肌肤的温度美好的让他无端生出贪婪,尽管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他却不舍放开。
而赵新如则是真的傻了。
她只是想去洗碗。
陈启山说明了要她表现,那么今天既然男人都做饭了,她怎么能干吃饭什么都不干?
可……
这要怎么解决。
眼前缓缓的一只手将视线遮住,男人手心灼热,沿着她的睫毛温柔放下,将她眼帘浅浅遮蔽。
眼前一片黑暗,触觉却更敏感。
唇瓣上的接触正在加深,肌肤相接的面积逐渐变大,男人呼出的热气霸道的占据着她面前的氧气。
现在真的是连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
心跳已经麻木,只剩下砰砰的搏动在耳边擂鼓一般。
陈启山的动作很轻,唇瓣上的厮磨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一个吻在漫长的静止里加深。
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那双大手缓缓的将女人的包裹在身前,他好似一切主宰者将赵新如控制住。
滑腻的舌尖刚过唇边,男人正要侵略占有。
“咚咚咚!”
骤然的敲门打破了时间的静止,赵新如惊醒用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鞋都顾不上就跑回了卧室里。
“小赵,你在不?”
门外还有声音询问。
男人眸子幽深不见底,目光落在沙发上不曾移开,良久指腹划过唇边,眨眼间骤然涌上三分笑意。
“家里有人吗?”
老者在外询问,有些焦急。
陈启山走过去,开门,面如往常。
“哟,陈少将在家啊!”
老者说着,视线越过了陈启山往屋子里面看,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这是隔壁的老红军,因为孩子也在部队,于是跟着孩子过来住,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也都知道彼此。
“张大妈,您有事?”
陈启山开门,将老人迎了进来。
张大妈进了门,眼睛还四处瞧,看了一圈没找到要找的人,这才转过身对着陈启山问道。
“听说你媳妇会点医术,你叔刚才搬花,把腰给扭了,人都不会动了。”
陈启山看了眼卧室。
顿了一下,对着张大妈开口:“您稍等,我去叫叫她。”
这话刚说完,赵新如就已经走了出来。
“金叔叔怎么样了?”
隔着木门,赵新如在房间里把张大妈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老年人骨头本来就脆。
加上此时还没有开始给老年人补钙,补氨糖,那么他们的骨头就更脆了,别说是扭腰,就是一个崴脚,痊愈也需要几个月。
“你在家啊!”
见了赵新如,张大妈喜出望外,拉着她就外面走。
出了门,走廊上有低声的呻吟,满是隐忍。
伤势绝对不轻。
赵新如忽然停下:“您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啊?”
张大妈心急,一听说赵新如要回去,脸上急的汗都出来了。
“我先跟您过去。”
陈启山开口。
这话一说,张大妈勉强安心。
旧时候的楼都是两面有房子,中间一条道走到底,上楼的楼梯就在房子的正中央,往前走不远,就要看到了扶墙站的金叔。
等赵新如过去的时候,走廊上已经就剩下了陈启山。
“人已经抱回去了。”
“谁让你动的。”
赵新如厉声怒喝,一上脸霎时间变得难看。
伤到骨头的人最怕的就是挪动,一根骨节错位不要紧,但是如果救治的人不小心挪动就有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这是她最担心的。
她看也不看陈启山一眼,冷冷的错过他去了金叔家。
金叔家里在她家隔壁。
因为都是知识分子,所以张大妈没有冠姓,他们各自叫各自的名字。
一进门,金叔已经被安置在床上,趴着。
“你可来了。”
张大妈开口个哽咽,眼前这人都走不成了,她能不担心吗?
“您别着急,我先看看。”
说着,赵新如从怀里拿出一张白布,布上浅浅绘着细碎的花朵,这是宋清雅送来做衣服的。
临时需要,赵新如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让赵大妈给拉住金叔的上衣,然后将布搭在金叔的背上,以手做感知动用灵力探查骨节情况。
骨节错位,动作过猛然剧烈,导致经脉不通。
人体经脉,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正要收手,赵新如忽然一愣。
骨节被人动过。
“叔叔以前伤到过腰吗?”
张大妈低头想了想,然后才缓缓的开口:“没有,我嫁给他以后没听说他受过腰伤,但是他腿上有个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