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报宋司令的名字,是他不想活了吗?
“小姐,这谁啊?”
小张打听。
宋清雅也不瞒着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这就是举报老陈那人,据说还是老陈家的弟媳妇,你说家门是多不幸啊!”
说着,心里想到赵新如。
自己大哥都不放过,能是个好相处的人?
于是,她转身一脚踹在了丁玉霞的身上,脸上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哎呦……”
丁玉霞疼的直抽气,那一脚着实下的不轻。
刚才只顾着想逃跑的事,也没看到宋清雅那一脚是怎么过来,等反应过来她整个人都吓破了胆子。
逃跑的事,也不敢想了。
一旁的小张被突如其来的暴力吓了一跳。
“大姐,你又抽什么风?”
宋清雅回过头狠狠的看着丁玉霞,满眼仇恨。
“我就是气不过,你说老陈几年不在家,这个祸害肯定没少欺负新如姐,一想到这个我就恨不得再踹她一脚。”
这一说,小张了然。
赵新如他认识,陈启山以前还带过他这个兵蛋子。
前些日子陈启山差点背处分,一想到都是这个人的错,小张也没了好脸色,手上抓人的力度加重了不少。
他们一伙人去了公安局,丁玉霞又在门口闹了半天。
这事赵新如都不知道。
她正洗碗呢,耳边一时间清净了,她才凑着脑袋往下看,楼下空荡荡的,丁玉霞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以为丁玉霞走了。
这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两天后忽然陈大庆出现在机关大院里。
“新如……”
陈大庆躲在马路上,远远的叫了一声。
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赵新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拿着刚买的菜四周看了一圈,这才看到门前的陈大庆。
他怎么来了。
陈大庆此时身体已经基本康复,肺病痊愈只是常年吃的不好,身体底子太差,所以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精神。
进了家门,陈大庆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这着实把赵新如给吓着了。
“爸,你怎么了?别这样!”
赵新如急急上前把陈大庆给搀扶起来,可地上人铁了心,怎么都不肯起来。
年过六十的陈大庆面上沧桑。
一张脸黝黑布满了皱纹,灰色的头发没有打理修缮,此时更是凌乱邋遢,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是赵新如当年赶集给他买的。
不是进城,他怎么舍得穿?
见他执拗,赵新如只好也跪到了地上。
“爸,这么做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解决,不是吗?”
陈大庆是个要强的人。
男儿膝下的黄金,一下就跪了,必然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老人低着头,头顶上还沾着黄土,此时听到赵新如的话不仅没有起来,反而脸上更是难看苍白。
房间里都是沉默。
良久,陈大庆才开口:“你放过玉霞吧!就算是她再不是人,可说到底还是刚子的妈妈,刚子还小,你就当……”
陈大庆的话还没说完,压抑的哽咽声就响了起来。
“玉霞?”
赵新如不解:“她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前些日子丁玉霞的确来找过她,可是她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说到这里,陈大庆也是一愣。
“玉霞说要来城里找你,后来村里来了电话,我这才知道启山那事……”
说不恨是假的。
陈启山是家里几辈子才盼出来的苗子,进了部队又得到领导的赏识,光宗耀祖不说还有了大好前途。
可谁能想到差点就被人给毁了。
而且这人还是自己家的儿媳,要不是看刚子可怜,陈大庆是绝对不会来找赵新如求情的。
这么一说,赵新如明白了。
丁玉霞在机关大院闹的那天宋清雅也在。
那丫头鬼机灵,又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主,说不定就是她给丁玉霞收拾了。
有了头绪,也好处理。
“爸,这事我知道了,你先起来,我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大庆一听,喉咙里就堵上了酸涩。
上次要不是赵新如四处奔波,陈启山说不定现在还被关着审查,陈家说不定也早就家破人亡了。
于情于理,丁玉霞都是咎由自取。
可为了刚子,陈大庆还是昧着良心来了。
他知道赵新如委屈。
赵新如倒也没多想,将陈大庆给安置了就出去找了宋清雅。
一问才知道,还真是她。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赵新如问宋清雅,这事也不算小,可宋清雅愣是憋了几天一点信都不肯透漏。
她不过是问问。
这一问宋清雅就来气了。
“怎么,我做错了?那个女人是来要房子的,你不知道啊?还是说你真打算把房子给她,你们回农村啊!”
起先宋清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到了公安局,丁玉霞吓蒙了,什么都往外说,就连……
想到这里,宋清雅闭了嘴。
顿了又说道:“我本来是吓唬吓唬她,可谁知道她还诬陷老陈,我气急了就跟她说那天在你家门口的是我,谁知道一说,她连我都骂,我一气之下就真给送进去了。”
生活作风搞破鞋,这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估计看闲话的都没有。
可放在现在。
宋清雅是高干子弟,陈启山是未来的部队栋梁。
这诬陷的对象都是公安局惹不起的人,别说是胡说,就是真有这事,公安局也不敢轻易定案下性质。
最后的结果就是,丁玉霞收押调查。
说是调查,其实就是拘留,等着有人出面解决这事,毕竟公安局也都不是傻子。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可大可小,现在就看赵新如怎么解决了。
这事毕竟关系到的不是她一个人,赵新如了解宋清雅的性子,也不会在意丁玉霞的几句污蔑。
可陈启山……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问一下陈启山。
机关大院的门卫上就有电话,赵新如借了电话,就给陈启山打了过去。
电话响到了第五声的时候,有人拿起了电话。
“喂。”
低沉的声音隔着音波有些疲惫,那端均匀的呼吸让赵新如愣了一下。
“哪位?”
陈启山手里握着钢笔,眉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