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如茹笑笑并没有说话,对于眼前的这个男子,说实话她是敬佩的,但是也仅仅是限于这些。
只是旁边有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时时刻刻跟着,别说是半分越矩,就是一点点不恰当,他就在旁边出幺蛾子。
之前她不是没给人看过病,陈启山也不是没有跟着,只是像这样又在乎,还霸道的,确实是一个也没。
赵心如心里也很多疑问,眼前的这个汤长生,究竟对陈启山有什么样的影响?
才会让他的防备心如此之重。
“真的,心如真的是这样,我整个脚都暖洋洋的,就像是晒到了阳光一样,不,我晒到阳光这些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汤长生近乎有些失态的狂喜,这是他这些年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居然有一天能实现。
“少先生,真的吗?”静之也有些不敢相信。
这些年,他一直跟在汤长生的身边保护他,汤长生的坚坚忍倔强,都让他深深的折服。
他知道唐长生是做大事的人,他也心甘情愿的为之卖命,只是汤长生的腿,有时候他也会跟着惋惜。
“静之,真的。”汤长生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静之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
对他说,静之是他的手下,亦是他的朋友。
“多谢,新如同志,多谢。”静之感动的伸出双手,仅仅的握住赵新如的手,眼眶微红。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能为人民群众做点事情,我心里舒坦。”赵新如笑的乐呵呵的。
“你的这份恩情,静之记下了,以后只要是有用的着静之的地方,刀山火海你尽管说。”静之一抱拳,又回到汤长生的伸手。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现在都是和平年代了,大家都好好的。”赵新如不在意的摆摆手,转身又往厨房走去。
对于赵新如给的惊喜今天是多的不能再多了,当赵新如端来一碗香气四溢的清水的时候,汤长生二话没说,端起来就是一饮而尽。
半晌之后汤长生的药浴的时间也结束了,擦干净腿脚,穿上鞋子。
再次给赵新如道谢,准备离开。
赵新如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药方递了过去,“上面的配置,煎法,我已经写上了,你照做就是了。”
汤长生客气的接过,就在静之的搀扶下进了车。
……
回到房间的赵新如将身上的外套退去,有些疲累的直接躺在床上。
“累么?”陈启山将办公桌搬回书房,回到房间,发现瘫软在床上的赵新如。
“累呀,我现在累得浑身都疼,你快帮我按。”赵心如伸着懒腰,撒娇的晃动自己的手臂。
“知道累,你还多此一举,那家伙可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你要早早的把该欠他的钱还给他,说治不了这病多好。”陈启山此时一脸怨夫的表情,但手下按摩的动作却没有停。
细腻而又均匀的按过,赵心如腿上的每一寸关节,后背,胳膊。
最后,落在那纤细的腰肢,两指一掐,直接环了过去。
“干嘛?”赵心如一轱辘从床上坐起,有些防备的看着陈启山。
“你是我老婆,你说我干嘛?我干什么不都是应该。”陈启山挑眉,有些许的不忿,此时也不发出来。
“你说你怎么就对汤长生那么大意见?上次你还表情那么激动,你们俩是不是之前有啥矛盾?”赵心如脖子一歪,一脸好奇的探索。
“军机要密,不可外传。”陈启山脸色一怔,仅仅八个字,就将赵新如直接打发了。
赵心如勾起嘴角,点点头,“要密是不能说,不能说,既然不能说,那我先睡了休息。”
赵心如直接躺在床枕头上,将被子拉过来,打算去见周公。
谁知整个人,直接被陈启山压在了身下,“急什么,我还有要事给你说。”
“要事?”赵心如睁开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陈启山。
“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不能喝汤长生走的太近。”陈启山捏着赵新如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叮嘱道。
“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赵新如不搭理他,继续将身子扭了过去不过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坐了起来。
“不在家,干什么去啊?”
“刚刚警卫员过来,说部队上下发命令,我要过去一趟。”
“那就去呗。”赵心如像吃家常便饭一样点点头。
当兵的要回部队,她有什么要阻拦?这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傻女人,我这次是要出勤任务。”陈启山有些生气,赵新如的不在乎。
但同样,又有些欣喜,可以让眼前的小女人不用担心。
他这次出行的任务非同小可,可能比三年前的任务还要艰巨,有可能也是几年不归。
想到这里,陈启山的眼神不由得暗暗。
不是他不想去,只是这次回来之后,他再也不想和眼前的小女人分开。
“出勤?”赵心如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出勤这个意思,嘴巴里连续的重复了几遍。
陈启山点点头,“我这次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
陈启山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启山,你之前能平安的回来,我相信你这次也一定能平安归来,我在家等你,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爸妈的,照顾好家。”赵心如鼻子一酸,眼泪扑通扑通的就落下来。
她是一个女人,自然也希望自己的丈夫时时刻刻陪在身边。
可是她做不到这么自私,陈启山不是他一个人,他还有爹娘,还有责任。
“傻女人!”陈启山紧紧的将赵新如抱在怀里。
能享受一下娇妻在怀的感觉,就多享受一刻,下一刻的相聚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走?”赵心如从陈启山的怀里,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有些期待的问。
“马上就走。”陈启山的声音变小,偌大的男儿,任谁都能感觉到他声音里面的眷恋。
只是这次离去和之前不同,三年前他是带着厌恶的,那时的他,走的决然。
如今,不想和娇妻分开,但是耐不住上级的命令。
不然也对不起他的这身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