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位?”赵新如惊讶。
她这才见老爷子第一面,怎么就提起让位这样的大事,而且这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说坐就能够做的上的,不但要资历还得要实力啊!
她,还是算了吧!
“哈哈哈,你千万不要见笑,实不相瞒,我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就这样熬着,说不定我哪天就真的没了,还不如直接选些优秀的人才,这样看着你们成长,群众们也就有希望了。”
王院长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像是有什么亮光闪了闪。
前世赵新如没有见过这个人,但这老头的行为,她不讨厌,相反还有些敬佩,不妨……
“王院长,我看你身体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心脏这一块容易出现堵塞,您是不是经常感觉到胸闷气短什么的?”
赵新如刚刚在握手之际,手指轻滑过王院长的脉搏,这才这么肯定。
“对对,你是怎么知道的。”王院长听到赵新如的话,脸上的笑容不禁放大了几分。
这个病症他虽然知道是什么样的症状,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可以说的明白。
如今被一个年轻的晚辈说出,他的眼睛明亮的像一颗星星。
“不好意思,王院长,刚刚是我唐突,在和您握手的时候,我瞧瞧查看了您的脉搏,发现您脉搏缓慢,微弱没弹力,又观看你的面色。”
赵新如后退一步,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她现在是陈启山的夫人,哪怕之前有再多鲁莽的行为,她都愿意尝试着改变,配上面前这个优秀的他。
“不唐突,不唐突你和我握手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看出病症,医术着实让老朽佩服,不过陈夫人,你看我这也没几天的活头了,也不指望其他的,但有无数百姓群众需要您,我现在邀请您去市里医院坐诊,不知您可否同意?”
王院长丝毫没有把他自己的身体状况放在眼里,他已经活了这些年,他知足了,但是有更多的人比他更需要这些治疗,这样的人才他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这个……”赵新如面漏难色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陈启山,但又不愿意事事都依赖他,“王院长这件事,对我来说比较重大,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是得考虑,不急你慢慢考虑,只是这人民群众不能少了一位您这样的好医生啊!”
王院长生怕赵新如拒绝,有拿着人民群众叮嘱到。
“王院长,您说的对,我觉得你现在的身体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这些年消耗的心血太大,心脑血管供血不足引起的,这样我给你开一副药,你拿回去试试,先把您身体养好再说。”
赵新如看着眼前实在人,忍不住打心眼里佩服起来。
她对于去哪里的事情不太感兴趣,但是她只想帮陈启山做好这些事情,初心从未改变。
“好,好,好!”王院长激动地忍不住直说好。
“有纸笔吗?”赵新如抬头,询问的看着陈启山。
“有!”陈启山点头,扭身将门口聊的热乎的两人邀请进屋。
陈启山虽然不喜欢赵新如这么招人喜欢,但在他的眼皮下,还是这么大年纪的老头,想到这里,心里再大的不满,也仅仅释放了些许。
赵新如走进书房,走到简陋的书桌旁边,拿起桌子上简陋的钢笔,沾点黑色的墨水,在粗糙的黄纸上,将药方写下,同时,还附带上了煎煮方法。
王院长欣喜的接过药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上面的草药。
“这里面些许的中药是相互克制的,陈夫人,你这药……”王院长手指着药单,脸色有些微微的难堪。
赵新如看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院长,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将这些草药找齐,煎一副你看看如何?”
王院长看到他这样的神情,脸色越来越难堪,但碍于是他上门求人的,也不好当众给人难堪,有些发梗的挺在那里,胸口高低不平的起伏着。
只是这样没几下,忽的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仰去。
幸好在他身边的陈启山直接伸手将人接住,有些不悦的看着赵新如,“你闹也有点分寸,这可是出人命的大事。”
“别急,你先轻轻地将他放下,我去拿些东西过来。”赵新如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门。
跑回自己的卧室,将自己的缝衣针拿了出来,然后又拿着一壶烈酒和蜡烛快步走了回去。
“你别动,我马上就好,千万别动。”赵新如看着陈启山的姿势不太舒服,但又他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不停地叮嘱。
只见她不急不忙的点燃蜡烛,打开烈酒,拿出缝衣针。
先是给针用烈酒消毒,紧接着在蜡烛上烧红,把王院长的五根手指仅仅的攥在一起,纷纷将瘪的发紫的指尖血给扎了出来。
看着十指的血渐渐流出淡红色,这些松了一口气。
“把他放下吧,一会就醒过来了。”她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将刚刚的东西收拾一下。
“你去哪里?”陈启山眼看着她又要走出去,抬手就拦住。
我又不会跑,你着什么急?”赵新如给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随即将它拦着的手,给拔了下来,大摇大摆的转身走了出去。
陈启山看着他的身影,一张俊脸,漆黑如碳,“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
看着她翻手如云的救人的本事,让他越来越觉得,赵新如会离他越来越远。
他不是没有自信,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变得实在是太优秀了。
其实今天要不是两人碰面,他并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赵新如,虽然也不是他想将这个女人如今揽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只是让女人见的男人越多,他发现自己的心里也就越不舒服。
他别扭地晃晃脑袋,王院长的一声嘤咛声,拉回了现实。
“我怎么在这里?”王院长睁开眼睛,缓缓地回过神来。
虽然气息他还有些虚弱,但整个人活动起来是没有任何问题。
“王院长,您感觉怎么样了?”陈启山微微弯腰,对着面前花甲的老人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