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劳改所,赵新如在脑子里搜过了一下。
村里的劳改所和真正的还是有区别的,村子里的至少不会有什么案底,每天会安排人给丁玉霞做思想教育,并且在那里面丁玉霞还会像普通农妇一样,在地里劳作。
直到丁玉霞真正的改变。
看到陈大庆最后还是有意的放过丁玉霞一马。
赵新如有些皱眉,不是说她接受不了丁玉霞以后出来,只是丁玉霞以后出来的 话,还是会把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吧!
赵新如将刚刚杂碎的东西弄干净,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但是由于房子并不隔音,依然能够听到陈大庆的话。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就带着刚子和你娘跟新如去城里呆着,那边学习条件好,让刚子在那边学习,家里地什么的都有,你好好劳作,吃饭是没啥问题。”
陈大庆的话音落后,救救都没有听到陈文忠说话。
赵新如不看也知道,陈文忠除了点头,啥也不会说,不然这些年也不会被丁玉霞那个女人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你去把厨房剩下的鹿肉和狼肉拿走吧!你媳妇不在以后你就先自己过吧!”陈大庆伸手指指,显然对眼前的这个儿子失望至极。
谁家的父母不想望子成龙,陈大庆也不理例外,但是有了一个成龙的儿子,剩下的一个儿子,他也只是想他平平安安的,但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窝囊。
陈大庆坐在堂屋里,看着陈文忠从厨房里拿着那些肉离开,眼睛一酸,感觉有什么东西直接滴了下来。
刚子扶着陈大庆躺到床上,盖上被子,一句话没说,回到自己的房间。
赵新如感觉到这件事情尘埃落寞,心里的那股子不详的感觉并没有散去,不禁拿出缝衣针,将赵玉梅他们有些懒得衣服缝一下。
但是总感觉六神无主的,一不小心,针尖直接划破它的指肚。
赵新如咬了一下,将流出来的血液擦干净,心里觉得压抑的实在厉害。
“人都被抓走了,我有什么好难受的,多少都已经受到教训了。”赵新如有些发怒的说,只是她也不知道这股怒气,是从哪里升起来,就是让人难受的紧。
……
次日清晨,
赵新如领着陈大庆他们,来到城里的机关大院,发现一辆军车就停在他们家门口。
“这谁家的车呀?怎么停在了咱家门口?”赵新如四处看了一眼,打算开门回家。
“新如姐,你可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我一会儿就要坐着车去陈家沟找你。”宋清雅眼睛红彤彤的盯着赵新如,一副心急到不行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赵新如将手下的东西先放在地上,看到宋清雅跑过来,赶紧接住。
宋清雅看了一下赵新如带回来的两人,正是陈大庆他们,眼神赶紧往另一处躲闪。
“新如姐,老陈部队上的人来了,正商量一些事情,你去我家看看。”宋清雅抽了一下鼻子,浓浓的鼻音加在话里。
赵新如心里不由得想起自己大字报的事情,难不成是对陈启山造成了影响?
“是不是因为大字报的事情?”赵新如将宋清雅拉到一边,小声的询问。
似乎有些害怕,这句话被陈大庆他们听到。
宋清雅看了一眼,缓缓的摇头,“你先去看看吧。”
宋清雅送完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赵新如有过多的纠缠。
“哎,怎么还走上了,到底什么事儿?你给我说呀!”宋清雅越是不说,赵新如心里也越是没底。
“新如,这是咋回事儿?”陈大庆看着那两人神神秘秘的神色,别以为是大字报的事情,对他儿子造成了影响。
“爹,没啥事儿,就是启山他领导来了,让我过去看看,我先把你们送家里去,我这就过去看看啥事,说不定是启山又立啥军功了。”赵新如说表面上安安抚着陈大庆,在心里却是不停的犯嘀咕。
“是不是你大字报的事情,要是的话,我去给领导解释解释。”陈大庆试探的问了一句,赵新如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赵兴如的神情。
赵新如之前就已经想过了,显然对这件事情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所谓的一笑,“刚刚都已经问过了,不是这事儿。一会儿俺过去看,回来就给你说,先回家吧!”
赵新如往宋家看了一眼,心里不停地琢磨。
给陈大庆他们打开房门,让他们进去,简单的帮他们整理了一下,就有着急忙慌的往宋家走去。
赵新如刚走到宋家的门口,就碰到两个身着军装的男人走出来。
“哎,小赵你来的正好,正想去你家呐!”宋父看到赵新如走过来,出声喊到。
但是神色上确实比之前多了几分严肃。
在赵新如看来也不过因为面前的两位军衔有些大的原因。
来得这两位,肩上的居然挂着大将的军衔。
赵新如赶紧上前,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想着这两人应该就是宋清雅刚刚说的陈启山的上司。
“领导你好,俺是陈启山的老婆。”
两人军装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对着赵新如点点头。
其中一个男人开口,“我是吕洪国,是你家小陈的班长。”
“班长你好。”赵新如弯腰就是一个鞠躬,以显示自己的尊重。
“你好,听说小陈父母刚刚跟着你回来了。”吕洪国细心的问道。
赵新如点点头,“把他们接过来,也方便照顾。”
赵新如一看眼前的领导这样关心自己的家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老宋,小陈家看来不方便,还是在你家说吧!”吕洪国对着宋父说。
对于他们这样的革命友谊,别说是借个地方说说话,就是在家里住几宿都是没有问题的。
赵新如心里却是扑通普通的跳个不停,总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是吕洪国不说,她也不敢多问,只是闷着头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