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巷子之间彼此交织着，地上还是坑坑洼洼的水泥地。
保姆车似乎是发现了冷锋他们的跟踪，特地串进了那些只容得下一台车进出的小巷之中，将冷锋和顾安凝甩开。
“你留在车上，我很快就回来。”
顾安凝想要说一起去的时候，冷锋就已经把车门给关上了，她担心地看着冷锋离开的身影。
五分钟过去。顾安凝还是决定跟去看看。
她顺着冷锋离开的方向，摸索着走了一会儿，顾安凝看到了冷锋的身影。
顾安凝上前拍了怕冷锋的肩膀，冷锋回头，看到顾安凝之后，也不去问些什么，直接把人拉倒身边。
“嘘，别出声。”
黑色的保姆车停在了小巷的路口，车里下来一个蒙着脸的男人，显然就不是顾玲玲面见的那个人，这个男人应该是个青壮年。
青年男人走进一栋青砖瓦房，不一会儿拖了一个瘦小的男生出来。顾安凝看着那个小男生的样子，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身子骨单薄得很。
给顾安凝印象最深的，是他那双眼睛和疲惫的面容，大片的乌青在他的眼底。
男生被青年从房子里拉出来，没有发出一声声响，也没有丝毫的挣扎。直到他被塞到了车子里，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太温顺了吧。
如果不是男生的模样，顾安凝还以为，那是小男生自愿跟着那群人走的。
保姆车启动了，向村子外的地方走。
“这……”
冷锋看了车子一眼，小声地说道：“这似乎比我想象地要严重得多。”
随后又掏出了手机来，“李平，立马给我查一下这个车牌。CK54641”
说完，就拉这顾安凝走回了车里。顾安凝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她还没有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呢。
冷锋见着她疑惑的眼神，拉动了手刹，“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顾安凝靠坐在车后座上，脑海里不断地回播着刚刚的画面，她一直都觉得这样的场景，只有在电视据和小说里才能看到的。
她沉默了。
“我知道了。”她惊呼了一声，“那个残疾的……”
“进去说。”
冷锋微微一笑，打断了顾安凝的话，他转动这方向盘，将车开到了一间咖啡店的路边。
两人走进了咖啡厅，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老板一杯花果茶递到了顾安凝的面前。
顾安凝有些吃惊，虽然她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喝花果茶了，但是只从她出院之后就没有喝过别的饮料了。
她捧起杯子，温热香甜的茶水滑过喉咙流入了顾安凝的胃里，顾安凝这才觉得自己冷静了一些。刚刚的事情对于她而言，实在是有些诡异。那个男生的眼神就好像失去了光彩。
“你刚刚说的‘这比你想象的严重’是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那个男生的眼神，不是吗？”
“那就像是死人的眼睛，没有一些反应。”
顾安凝点了点头。
冷锋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先前我拿给你看顾玲玲的手机记录吗？”
“记得，刚刚那个畸形的男人应该就是给顾玲玲提供药的那个吧？但是刚刚那个男生。”
“你别急。”冷锋又拿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我查过那个人，国内一点资料的都没有，消费登记下的资料也几乎全都是假的。少数是真实的，也不是他。”
顾安凝皱着眉，这不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吗？“那他是怎么在A城那么明目张胆的？”
冷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顾安凝的问题，继续说道：“我在国际暗网上发布了一则帖子，问有没有人知道这种安眠药的存在。”
“暗网？这不是只有在小说里有的吗？”
这完全就是顾安凝的知识盲区，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远了。
“有明面上的交易，自然就有在地下见不得光的东西。这是人类运行系统的漏洞，也只有少数的顾安凝挑了挑眉，“你也是利用漏洞的人？”
“我只是这个漏洞的旁观者。”他停顿了一下，“至少在我发帖之前是的。”
冷锋知道，只要沾上了暗网的东西，自己和身边的人就会很危险。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旁观者，还会被卷入其中。
“你说你发了一个帖子？”
“是的，我就在知道这种药的存在之后，特地问过了医生。他说这种药物在国内是没有的，应该是新研发出来的产品。”
“于是你就……”
“我觉得蹊跷，就去暗网的一个论坛上提问。很快就有人回复，说这是一个在各国流连的神秘组织的产物。”
“这听起来……”
顾安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去消化这些消息，她觉得自己需要些时间去消化这些东西。
这简直就是刷新了顾安凝的认知。
“我知道这可能对你来说有些难以理解，但是这都是真是存在的。你不可以否定它们的存在。”
“我知道，但是这实在是……”
顾安凝有些慌乱，突然被迫接受这种事情，她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你继续吧。”
冷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她们说，那个组织的负责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所以，你是怀疑那个畸形的男人就是那个组织的负责人？”
“只是怀疑。毕竟他不会无端地就找上我，我是最近才知道他们。但是他们早就盯上了我们。”
“我们？”顾安凝震惊的看着冷锋。
“我们还没离婚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顾安凝听到这里，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几幅画面，在一个不易被察觉的角落里，有一双，或者是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甚至还会有像刚刚窃听顾玲玲的一样，二十四小时的监控着自己的生活。
顾安凝想到这些，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恐惧地看着冷锋。
冷锋也感受到顾安凝的害怕，给她在杯子里添了一些新茶。
人，会发现这个漏洞。”
“暖暖胃，冷静一下。”
杯子的边缘碰到了顾安凝的手指，顾安凝一下子就缩了回来。她看着那杯茶就像是看着一杯毒药，冷锋握住了她的手安慰着说：“没那么夸张，只是我们的生活确实被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