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苔上有一处被染红了,应该都是老管家的血迹。
“果然。”冷锋突然一笑,让李平不明所以。
其实在冷锋来之前,李平已经让人在这个地方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可是一无所获。
冷锋坚持要亲自来看一眼,李平也只好答应。
见冷锋一副有所发现的表情,李平也实在好奇,“果然什么?”
冷锋只是笑笑不说话,这种胸有成竹的笑容李平再熟悉不过了。
冷锋不说,李平也很识趣,没有再问下去。
冷锋又在这个废弃工厂转了一圈,“走吧。”
李平点了点头,跟在冷锋后面离开。
“你帮我去警察那边探探口风,看刘启明的案件调查得怎么样了,然后安排我和梁益翔见一面。”
“好!”
……
一场戏刚刚拍完,片场周围一片喧嚣。
“她精神失不失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把顾小姐害惨了。我都说多少次了,顾小姐是不会去见她的,让她死心吧!”说罢,林巧就把手机放在了一旁,眉头紧锁。
刚刚拍完一场戏走过来的顾安凝正好看到林巧一脸生气的挂了电话。
“谁又惹你生气了?我怎么还听到了我的名字?”顾安凝好奇,在林巧的旁边坐了下来。
林巧摇摇头,并不想把自己不好的情绪带给顾安凝。
但是这反而让顾安凝有些担心,追问道:“到底怎么了?看样子那个人困扰你很久了。”
林巧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说出来。
“是陆霏霏的前经纪人,她去监狱看了陆霏霏,说陆霏霏很想和你见一面,希望你答应。”
听到林巧这么说,顾安凝还是有些吃惊的。陆霏霏应该很恨自己才对,怎么还想和自己见面呢?
“她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林巧摇了摇头,每次那个人一打过来自己就一肚子火气,哪里还记得她说了什么。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话,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明确拒绝她了。”
顾安凝还是觉得陆霏霏找自己一定不那么简单,心中竟然突发奇想,“我想去见见陆霏霏。”
“什么?”由于太过惊讶,林巧的声音很大,一下子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林巧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不好意思,这才压低声音,“安凝姐,你想清楚没有?那个是陆霏霏啊!她把你害得那么惨,你见她干什么?”
顾安凝倒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所以我更想去见见她,你不是说她很想见我吗?”
林巧被顾安凝的想法惊得目瞪口呆。
“我觉得她想见你绝对意图不轨,还是不要去吧。”
顾安凝一脸的无所谓,认为林巧是想太多了,“哪有那么多意图不轨,她都已经被关在监狱了,还能对我做什么。”
林巧摇了摇头,还是不放心,一脸憋屈的样子,不再出声。
可是没过两分钟,林巧就憋不住了,“安凝姐,还是不要去了,要是被媒体拍到,指不定又要说什么的。”
可是顾安凝还是一再坚持,林巧拗不过顾安凝,只好答应安排。
陆霏霏的前经纪人一听到顾安凝愿意见陆霏霏表现得非常高兴,还连连感谢顾安凝和林巧大人有大量。
不远处,江梓瑶的助理一脸兴奋地走向江梓瑶。刚刚顾安凝和林巧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又一五一十地转告了江梓瑶。
“真的吗?她居然还答应去看陆霏霏?我看她是烧坏脑子了吧。”
江梓瑶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狡邪的笑容,“那你知道怎么做吗?”
助理点了点头,“我这就去找一个娱乐报刊的记者,明天一定让陆霏霏和顾安凝上头条。”
江梓瑶满意地笑了笑,甜美的笑容下却暗藏着阴险。
因为黎程贺的事情,江梓瑶至今都很生气,不过在众人面前还是要展现出自己温柔可人的一面。
天色渐暗,冷锋坐在办公室中处理文件,身后是落地窗,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李平敲了敲门进来,手上还拿着一沓资料。
“查到了?”冷锋还低着头,看着新项目的计划安排。
李平嗯了一声,把手中的资料放在了冷锋的桌上。
冷锋把资料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警察说了怎么处置吗?”
“根据A城的法律,如果事情还没有进展,梁益翔将在一个星期之后被放出来。”
李平已经问了罗警官,刘启明的案件再也没有找到新的有力证据,加上梁益翔一直不肯认罪,对他的拘留期即将失效。
冷锋大概看了看那些资料,抬眸望向李平,“梁益翔知道冯叔的事情了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
“那你引导罗警官去发现冯叔已经被杀的事情。”
“为什么?这样不怕把事情搞大,打草惊蛇吗?”
李平认为要是事情牵扯出了张俊成,那群神秘人以后做事一定会更加谨慎,再想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就很难了。
冷锋的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只是给了那群神秘人一个给梁益翔入罪的机会。”
给梁益翔入罪?李平听不太懂。
“要是张俊成知道警察已经查出了冯叔被杀的事情,他会做什么?”
李平终于明白冷锋的意图,“冷总是想让张俊成把冯叔的死嫁祸给梁益翔,要是梁益翔被逼紧了,说不定还愿意和我们合作,说出那群神秘人的消息。”
“既然已经明白了,那还不快去办。”
“是!”李平点点头,准备出去安排此事,又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梁益翔已经答应和您见面了,时间就安排在这个周末。”
李平离开后,房间中又独留冷锋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画面中是一群男人围着一个二十出头却面容憔悴的男子,那个男子看上去很不情愿,但又不敢做声。
那群神秘人一定是在做一些不见得人的勾当,甚至还用人体来做实验。
而且冷锋有一种感觉,那群人似乎故意接近自己,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