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导演是出了名的严格,有为难你吗?”
第二个环节就是试戏,顾安凝对秘书这个职业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演起来也不算困难。
顾安凝摇了摇头,说没有。
试戏的时候,洛曼琳就坐在评委席那里,她记得,等她试完戏的时候,洛曼琳还对着她笑了笑。
但最后拍定妆照的时候就更加轻松了,顾安凝倒是没觉得整个过程有什么太费力的地方。
“对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有结果?”这才是顾安凝所担心的。
林巧点了点头,这一点她趁着顾安凝试镜的空隙已经找相关负责人问过了。
“因为这部剧已经确定了要在月底开拍,选角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定下来。”
黎程贺从车上下来,行色匆匆,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可是黎程贺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马上搞清楚。
黎程贺直达冷锋的办公室门口,正好路过的李平注意到之后立刻就把他拦了下来。
可是黎程贺根本不理会李平的阻挠,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冷锋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又重新低下头看手上的文件。
“冷总,不好意思,黎总硬是要进来。”因为没有拦住黎程贺,李平有些抱歉。
“没事,你先出去吧。”冷锋冷冷地回了一句。
李平不知道冷锋是喜是怒,也不敢违抗,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黎程贺对冷锋这种冷漠的态度非常不满,走上前用力地拍了冷锋的桌子一下。
可是冷锋依旧是不咸不淡的样子,不过终于不再低头看文件,把背靠在椅子上,望向了黎程贺。
“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吧。”说完以后,黎程贺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最近和顾安凝走得挺近呀。”看起轻描淡写的一句实际上带着醋意,冷锋瞥了黎程贺一眼。
黎程贺皱了皱眉,“你是指今天早上的事情?你的消息可真是精通呀!”
“我没让你做的事情,你不必多此一举。”冷锋一边说一边在文件的末尾写上了几个字,然后合了起来。
“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黎程贺说出来又觉得有些奇怪,冷锋难道真的就是为了这么小的事情而和自己翻脸吗?
黎程贺的反应还算快,挑了挑眉,“是不是有人搞鬼?”
现在A城除了排在首位的冷氏集团和后起之秀蕊黎世家,有竞争关系的就是郭氏集团。
而且这个郭氏集团本来也只是一个小企业,在陈氏没落之后才崛起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郭氏。”冷锋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你干嘛说顾安凝的事情。”黎程贺还以为冷锋是因为顾安凝的事情才设法对付蕊黎世家的。
冷锋冷哼了一声,“你一进来的时候我不是让你冷静一点吗?我以为你能想明白的,是我高估你了。而且我又没说我说的是蕊黎世家的事情。”
冷锋的每一句话都滴水不漏,说得黎程贺哑口无言。
“那……那怎么处理?”黎程贺只能把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
“我们合作的关于新丰商场的项目一直都是保密的,郭氏应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所以想办法挑拨我们两家关系。”冷锋望着窗外,一字一句地解释。
冷锋的办公室几乎是在这栋中心大楼的最高层,窗户是落地窗的设计,从这里看出去,A城的风景一览无遗。
“那我们是联手,还是?”黎程贺想摸清楚冷锋的底牌,虽然蕊黎世家和冷氏目前来说是合作关系,但说到底还是存在一定竞争关系的。
“既然郭氏想挑拨,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反正郭氏那边现在也不知道我们的合作关系。我倒是想看看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冷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其实他一点也不把郭氏放在眼里,对他来说,郭氏不过就是一个刚刚发展起来的小集团。
至于郭氏的目的就再明显不过了,想让冷氏集团和蕊黎世家竞争,自己坐享渔翁之利。
黎程贺还是非常认同冷锋的看法的,可是目前却面临着一个很重大的问题。
“那我们新丰商场的项目不是要搁置了吗?”黎程贺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冷锋倒是不紧不慢的样子,虽然他一直都挺看好黎程贺,可是关键时候他还是没有全局分析,洞察一切的能力。
“不用担心,郭氏很快就会有动作,到时候一定会把事情闹得很大,等那个时候再推出新丰商场的项目,一定比现在的效果好很多倍。”
听完冷锋的话,黎程贺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商品或者项目的价值从来不是用效果衡量的,而是从效率,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最大的收益才是真正的成功。
“那我们最近还是少点联系的好。”黎程贺有些后悔,今天怒气匆匆地就跑了上来。
冷锋点了点,还有一件事情他犹豫着应该怎么开口。
“你今天带顾安凝去看那个著名的脑科医生封敬之,他说了什么?”
虽然冷锋不希望黎程贺和顾安凝走得太近,可是恢复记忆这一点上,冷锋还是有点私心的。
黎程贺就知道冷锋一定会这么问,“没想到你的消息不但灵通,还非常详尽呀。”
冷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黎程贺捉摸不透他的心理,也怕会惹得他生气,马上解释道:“敬之说了,顾安凝的大脑因为车祸产生淤血,所以导致了记忆的缺失,现在淤血已经散开了。”
“那为什么没有恢复记忆?”冷锋的眉头微微皱着。
“敬之说是因为心理原因,让她多接触以前熟悉的人,说不定可以刺激她恢复记忆。”
冷锋嗯了一声,也没有表态。
黎程贺抬眸,冷锋的眉头紧皱着,嘴唇微抿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总是有这种能力,让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