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个人就偷偷摸摸的,换上了工人的服装跑了。
很快回到冷锋的别墅。
“马上给我订机票,我要回A城!这地方我呆不下去了”
“顾总,你要不……先去洗个澡。”
顾玲玲气得快要把牙齿咬碎了,却还是只能先冲进了浴室。
电话里的忙音响了好一阵子之后,冷锋才有些怔愣地放下手机。
方才在电话里他的声音平静,可这并不代表着他的内心是平静的。
她说爷爷还昏迷着,突发性脑溢血,也就是说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就算是醒来,最轻的情况也是半身瘫痪。
爷爷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让他下半辈子都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被别人照顾,他怎么受得了?
冷锋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商场上再多的阴谋诡计他都坚强的挺过来了,可这不代表他心里就没有柔软的一面。
家人永远会是他心中最重要的软肋。
冷锋难得的发了一会儿呆,彻底的放空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过后才慢慢回过神来,去酒店的前台交代了一声注意李平和那黑衣人的动向后,才启动车子开往自己的别墅。
别墅里灯火通明,隐隐约约好像还能听到一两声女人失控的怒吼。
他锁好车子推开门后,看到罗静曼和王志坚浑身狼狈的样子,不禁有些愣住。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说着眉头就不禁皱了皱,他冷锋虽说不是什么处女座洁癖之人,但他也受不了两块移动的垃圾在自己的别墅里面走动。
王志坚看到自家老板终于回来了,想也不想地就冲上前去想要捉住冷锋的胳膊。
好在冷锋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往旁边一闪躲开了王志坚的攻势,同时还不忘掐着鼻子挥挥手,以表嫌弃。
王志坚委屈地一瘪嘴,拖长了音调道:“冷总——”
冷锋有生之年还没经历过疑似中年男人跟他撒娇的场面,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胳膊转移话题道:“顾玲玲呢?怎么就你们两?”
说曹操曹操就到,顾玲玲刚从浴室出来,一看到冷锋,整个人就一幅委屈得不行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贴进冷锋怀里。
“锋,这次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冷锋被顾玲玲的故意发嗲的声调恶心得不行,又想起是这个女人给自己下了药催眠,才让自己忘记对安凝的爱,从而跟安凝离了婚。就很想收拾她。
但现在只能忍,必须要拿到她在医院和别墅里下药的证据,他才能一锅端了她。否则非但不能拿顾玲玲怎么样,说不定以她那没脸没皮的程度还会更加不知所谓的倒贴上来呢。
所以冷锋深吸了两口气,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并推开她道:“玲玲乖,先会房间换上衣服,别冻着。”
是的,顾玲玲这女人现在正裹着浴巾贴着他,完全没把脸放在台面上。
顾玲玲听见冷锋这么温柔的跟她说话,话里话外又都是关心她的,心下泛起些许甜蜜。突然又觉得方才受过的委屈又不算什么了。只要能得到冷锋的怜惜,受再多的苦她都不怕。
于是便娇羞一笑,手一拍他道了声“讨厌”,才羞羞答答地跑回卧室去了。
罗静曼也是个识相的,看着冷锋支开顾玲玲,就明白了冷锋是要单独跟王志坚谈话。于是也就笑了笑,接力走进了浴室。
当然,她是不会忘记洗完澡后去找张俊成算账的。
待到两人都离开,一楼客厅只剩下冷锋和王志坚两人后,冷锋才走到沙发上坐下,喜怒不辨地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为了防顾玲玲和她的秘书,冷锋是绝对不会在一楼处理公司业务的。但现在王志坚浑身上下脏成这个样子,冷锋完全忍不了这家伙污染了他的领地。
现在李平还失踪了,他好歹是冷氏集团的总裁,总不能亲自打扫他弄脏的地方吧?
所以就没有让王志坚上二楼再谈。
“总裁,我们被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村民围攻了。他们堵在门口里往我们身上扔臭鸡蛋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王志坚说着,有瘪着嘴委屈起来。
“行了行了。”冷锋不想听王志坚报怨这些有的没的,摆了摆手就让他停下。
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先是给酒店下达了去驱逐那帮人的命令,紧接着又给当地的政府打电话,话语里各种明着暗着的威胁和说理轮番上阵,
“秘书长,你要知道龙赵村的计划,冷氏是一定会继续搞下去的,现在还没开工就这样话,那开了工之后,还保不准会怎么样呢。”
又是各种狠话放下去后,那群人这才答应以后会在管理中心里驻派人手。
“好了。”挂掉电话,冷锋淡淡道:“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谢谢你!锋!我就知道你很在乎我!”顾玲玲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后,刚好听到这句话,于是就再次扑上来道。
“停停停,回房间睡觉去,现在立刻马上。”冷锋正头疼着爷爷的病跟突然消失的李平,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想做戏给顾玲玲看了。
顾玲玲人还没冲上来呢就冷漠地抬手止住了她。
顾玲玲倒也不委屈,只觉得是冷锋关心自己,想要自己早点睡,于是就甜甜蜜蜜地道了一声“晚安”就蹦蹦跳跳地回屋里去了。
随后冷锋和王志坚也分别去洗漱沐浴回房了。
是夜。
李平哆哆嗦嗦地在森林间艰难地行走着,连牙齿都在打寒颤。虽然现下的时节还只是春天,但夜晚的寒气也足以将只穿了件单衣的他冻得瑟瑟发抖。
而龙赵村身为郊区,气温本身就比城市要低一些,况且他现在还在一个不知名的森林。
距离他来到这鬼地方已经过去一整天了,李平已经累得近乎虚脱。这一天里他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只勉强在他偶然发现的小潭里喝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