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戚呈丰,观察他之后的举动,如果能让他觉悟,咱们的钱也不算白花。”
——
回到家戚呈丰无力的往沙发上一躺,瞧着戚妈妈清理着不知从哪弄来的青菜。
“妈,你这哪里捡的烂菜叶,等会晚饭不会就吃这个吧?”
戚妈妈肉脸一横,面色凶悍道:“什么叫烂菜叶,你一天到晚的只知道赌赌赌,家里的钱都被你拿去了,丽丽那个臭丫头一个月就给那么点钱,全被你霍霍完了,咱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在这给老娘挑三拣四的。”
“哦。”
戚呈丰刚被人数落了一番,回到家又听他妈这么说,心里又不禁来气。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心情很是阴郁。
“这能怪我吗?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这几天运气就是很背啊,我能怎么办?”
“怎么说你两句还不如意了,我看啊,你也快赶上你那白眼狼妹了,她起码还知道每个月打点生活费,你呢?
家里的那点积蓄全都被你败光了,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去找个活,别再赌了。”
戚妈妈的话就如一锤重击,敲打在戚呈丰的心口。
“既然你那么嫌弃我,当初生我干嘛了,你要是那么喜欢丽丽,那你们去市里找她呀。”
他红着脸怒喝,整个人就像被火点着一般。
戚妈妈拎着菜叶愣愣的看着他,她还从来没见过自家儿子发那么大脾气。
她收敛了脾气,走上前问道:“儿子,咋啦,你咋还发这么大脾气,是不是你妹妹,她气你了是不是,我这就打电话骂她,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戚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进房间准备拿手机。
戚呈丰见了,连忙喊住他妈。
“妈,你够了。你给她打什么电话啊,她会理你才怪。还有,你们以后都不要再给她打电话要钱了,给的那点钱搞的像乞丐似的。”
“儿啊,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啊,你说要是没有丽丽的这点生活费,咱这一家三口的怎么生活啊,你爸现在年纪大了,身体又差,哪哪的都不要他做工,这家里又没有收入,你爸每个月还要跑一两趟医院,这家里上上下下的开支也要钱啊。”
一股汹涌的气血直窜脑门,这一刻戚呈丰突然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混账。
超市老板没有说错,他就是败家子,是蛀虫。
可笑他以前还一直和戚丽丽比,瞧不起她。
这个家里,真正没用的是他。
——
回到公司,正好已经中午。
七姨差人送来了午饭,揭开饭盖,香味扑鼻。
看着这较为清淡的营养餐,乾末忽然没有多大胃口。
她的口味不重不淡,七姨最近做的饭营养归营养,但都属于偏淡的,吃一个一回两回的还可以。
不过,送都送来了,也不好浪费。
办公桌的电话突然响起,乾末皱眉,这都中午了,谁会打这个电话。
她拿起电话接听,电话里一阵沉默。
“是谁?”
乾末试探的问。
那头先是传来一阵冷笑。
“一年了,乾末。”
熟悉的声音,却是刻骨的仇恨。
乾末瞳仁一缩,眼神冰冷。
“陈辰。”
“呵呵……还记得我,乾总这么忙的人,竟然还能记得我的名字。”
“你出来了?”
乾末毫不理会他的讥讽,而是想着他是如何从大牢里出来的。
“哈哈哈……对啊,我出来了,很意外吧。”
电话里,陈辰犹如一只压抑太久的恶犬,森然的笑意,无不喧嚣着他对乾末的恨意。
乾末心神一凛,得罪过乾末也相当于得罪了凌锋南,乾末送进去的人,谁有那样的胆量和实力能将他放出来。
而且,悄无声息。
“乾末,你我之间的仇不会就这么算了,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提醒你,还好你没有沉浸在凌锋南的温柔乡里,忘了我这个旧人。”
不待乾末反应,电话里便出现了嘟嘟嘟的盲音。
她放下筷子,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思。
她拿起手机立即给凌锋南拨了过去。
对方接电话的速度很快。
“怎么了?”
凌锋南开门见山的问。
“他出来了。”
凌锋南凝眉抿唇,压着低沉的嗓音问。
“谁?”
通过他们二人送进监狱的有不少人,能让乾末这么警觉的,定然是比较麻烦的。
“陈辰。”
凌锋南诧异的扬眉,沉默了一会儿后,又陷入一片深思。
他出来了,为什么他的人没有收到风声。
陈辰罪名的证据是他们通过特殊手段合成的,虽然一半真实,但也有一半是假的。要是那些证据被翻出来,对乾末那肯定是相当不利的。
“这段时间,你注意些。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乾末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沉声道:“锋南,我并非害怕。陈辰不足为惧,可是放他出来的那个人……”
她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她就算不说,凌锋南也能明白。
“小末,不会有事的。”
凌锋南嘴上那么说着,可心里却是慢慢沉重了下来。
乾末心思细腻,她发现的问题,自然是核心最为麻烦的问题。
如果陈辰真的被人放了出来,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要不针对乾末,要不就是针对他。
可是这件事怎么看都是针对乾末比较多,乾末现在名声正盛,自然出不得一点意外。
在凌锋南让人查探消息的时候,乾末也没闲着,她给长鹰打了电话,记录了陈辰刚刚打过来的电话号码。
“别太声张,做的隐秘些,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的行踪。”
每次特殊任务,乾末都会嘱咐长鹰,首要保护好自己。
长鹰知道,乾末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因为她的事情而出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乾末是不会来找他们。
乾末是一个好老板,但这也会成为她的一项弱势。
但好在,兄弟团很是齐心,对乾末是敬畏,是感激。
“末姐,我办事你放心。”
“对了,云琛在做什么?”
“他现在不愁钱了,日子过的倒是挺逍遥,有时候还会过来跟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