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乾末没有去工作室,二十一开车带她回了乾家。
玉姐打来门在看到乾末时,整个人高兴坏了,她红了眼眶顿时就哭了起来。
“小姐,你、你终于回来了。”
玉姐是乾家多年的老人,她的年纪比乾末妈妈小上好几岁,也是看着乾末长大的。自从上次乾末与老爷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后,玉姐一直收集关于乾末的消息,知道她在外建立了自己的品牌,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也为她高兴。
但是后来知道她出了事情,住进了ICU还被人曝出假新闻,她的心都要烂了,好在乾末从医院里出来了,新闻也被得到证实都是被人诬陷,她这才放下心来。
“玉姐,我没事,你不用这么难过。”
在乾家,伴她长大的便是玉姐,所以她和玉姐的感情要比乾仲伯好很多。
“我父亲呢?”
她联系了乾仲伯的助理,说他没有去公司。
玉姐哀叹一声,道:“这段日子,老爷也不好过,听说乾家出了大事,那些表面上一个个殷勤的兄弟姐妹逃的逃躲的躲,哎——”
“他在家吗?”
玉姐点点头。
“在书房呢,一直不肯出来。”
乾末吩咐二十一就在楼下等候,她独自上了楼敲响了书房的门,半晌儿里边都没有反应。
她使劲推了推门,发现门是反锁的。
“你在里面吗?”
乾末至今对他都心有芥蒂,明明上辈子她把他当做依靠,可是到最后他一心扎在前妻和一双儿女身上。
她愤怒,嫉妒才会着了乾蔚雪和陈辰的道,才会害的他脑溢血,害得他被活活气死。
她的话音落地,她贴着房门听见里边传来动静。
很快房门被打开,在看到父亲那双浑浊和满头斑白的头发时,乾末彻底傻眼了。
仅仅两个月,她的父亲看起来更加苍老了。
“小末。”
乾仲伯哆嗦着嘴唇,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乾末皱了皱眉,她承认,她对这个冷漠的父亲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
在看到他无助仓惶的眼神时,她还是心软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乾仲伯摇了摇脑袋,沉声沙哑道:“我没事,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来是想问你,当年爷爷的那些事情。”
乾仲伯深深哀叹一声。
“进来说吧。”
乾末蹙着眉头,乾仲伯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她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你真的没事吗?”
“我还撑得住,我吃点药就没事了。”
说着就去书桌那拿着药瓶倒出了两颗药丸来,见到乾仲伯拿起桌边的水杯就往嘴中送去,乾末将被子一把夺了过来,杯子里不知识放了多久的冷水。
“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乾末下了楼接了一杯温水,乾仲伯喝了药这才坐下。
乾末拿过药瓶看了看,知道那是平常的止痛药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乾仲伯看见乾末的举动,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柔和的光亮,连带着苍白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你爷爷当年确实做下了许多错事,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你爷爷当年害怕仇家上门,就想着和俞家联姻,所以这才让我和你妈妈成了婚。
当年我年轻气盛,不懂你爷爷的筹谋计划,当年才害你妈妈熬坏了身体,这确实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弥补的错。”
不用好奇他为什么放下自己的倔强认错,乾末也知道以何璐的高情商也能让他缓缓明白当年的局势,让他缕清当年牵扯太多家族的恩怨情仇。
“小末,是爸爸对不起你。”
乾仲伯深深的愧疚,可乾末并不想谈这些事情。
“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后悔也挽回不了什么。倒不如想想办法如何拯救龙云,毕竟龙云不止是乾家一家人的心血,这其中还有俞家数人多人打拼下来的产业。”
乾仲伯点点头。
“这方便我已经和你璐姨商量过了,这几天我两已经将丝宏的产业链清除出来,他们报复的是乾家,不能将俞家的产业拉下水。
你外公只有你妈妈一个亲生女儿,而你妈妈也只有你一个,所以我准备把丝宏交给你。俞家的一大产业,你一定要好好经营保护,才不会亏了你妈妈亏了俞家。”
对于这个决定,乾末是震撼的,她完全没有想到乾仲伯和何璐竟然会这么做。
“你们……”
“小末,现在是紧要关头,乾家的产业本来也是不清白的,你爷爷当年犯下的罪恶太多,龙云没了便没了,这样我也能轻松些。
眼下只要保住丝宏,我身上的担子也能放下了。”
乾仲伯说出了这些话反而轻松了许多,乾末能看出他是真的很辛苦。
现在的龙云遭到圈子里的四处打压,之前签下的合同,上家全部都以各种理由反约,虽然得到了一笔赔偿金,但是龙云旗下那么多公司产业,赔出去的又有多少。
现在的集团没有一分进账,每天都会关掉数家产业。
“现在的丝宏不比你外公那时候了,我听说你建立起了自己的品牌,而且经营的也不错,我相信丝宏在你的手底下也能经营的更好。”
好在丝宏现在已经摘出来,我没有让它伤了太多元气,希望交到你手上的时候还能力挽狂澜一把,也不至于让丝宏走下坡路。
“不会的,丝宏不会走下坡路,龙云也不会走下坡路,锋南哥哥不会眼睁睁看着龙云倒闭的。
所以你现在还不能心灰意冷不能坐以待毙。”
乾仲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锋南他不是……”
“我们是取消了婚约,但是我们已经领证了。”
从他的话里和表情可以看出,她和凌锋南领证的事情何璐并没有告诉他。
乾仲伯这回是真的傻眼了。
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用着走调的声音说道:“你们、你们这是——”
乾末认真的看着他惊喜交加,匪夷所思的样子。
“当年,你和凌锋南约定了什么,才把我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