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末训练完准备上楼时,大楼之下居然站着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高高的个子,不同常人的气质,在那带着微痞的笑容里带着几分阴沉。
乾毓恒,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很久不见啊,小妹。”
说完他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笑容莫测的舒展了一下眉峰说道:“不对,乾家如今多了一个女孩,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乾末从他的笑容里读不到因为多了一个妹妹而高兴的意思,反而她觉得乾毓恒有些看她笑话的意思。
也对,乾家那几个叔叔阿姨都是这样的德性,乾毓恒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清晨的风有些凉,她的运动服全部被汗水浸湿,眼下倒是升出了一抹凉意。
对于乾毓恒这样的伪君子她也懒得理会,在她绕道走的时候乾毓恒竟然伸手拦住了她。
只是他的手还未碰到乾末就被二十一一个擒拿将手反剪到了身后。乾毓恒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他忍着剧痛冷笑着将乾末瞧着。
“我的好妹妹,我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就这么对待我的。”
“乾家落难的时候你们如同丧家之犬变卖了龙云的股份逃到了国外,现在局势安宁了,就回来了。
你这个哥哥当的不觉得是个笑话么?”
她清冷着嗓音说完,便抬着脚步离开。
见到乾末高傲的背影,乾毓恒死死握住了拳头。
“乾末,你得意不了多久的,若不是凌锋南,你以为还能安然无恙的和我说话吗?”
他眯着双眸,其中藏着从未有过的阴冷。
上楼的时候,乾末越想越觉得不对,现在的华兴,龙云一分为二,丝宏在还未被人收购之前就被乾仲伯传给了乾末。
在凌锋南收购了龙云以后,出面的一直都是李玉源,在二人接手龙云和丝宏之前,在餐厅争执的一幕被人发到了网上。
后来,华兴的人们便猜疑,龙云是不是被黎家或者凌家收购了。
可自打凌锋南出现在乾末的记者会后,之前的猜测都变的不再合理。
原本龙云一分为二后在华兴的局势就显得很尴尬,但李玉源很有经济头脑,即使处境困难,也能行风前行。
可丝宏便不一样了,在乾末的带领下,丝宏并没有出现处处受局,反而还在稳步前行。
这几天丝宏招揽了穆柯和于菲后,乾末更是如虎添翼,突飞猛涨。
难不成,丝宏一直以来都是被凌少关照?可要是真这样的话,那黎家也不是吃素的,乾末又怎么安生呢。
总之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现在的情况,乾家也并不能算完全无恙,乾毓恒在这时候回来,肯定有问题。
依照凌老爷子的性子,他会放过凌家任何一个人?
现在的乾末他是没有办法,可对于那些旁枝末节还没有办法吗?
看来往后她还真不能小瞧了乾毓恒,这个人狼子野心,这时候以身犯险,谁知道打的是什么算盘。
“十一,帮我查查,这次只有乾毓恒一个人回来吗?”
洗完澡,她不放心的跟二十一说道。
二十一有特殊的渠道,每次查消息的时候都特别快。
“基本上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
乾末斟酌半晌,连早饭都没吃就同二十一回了乾家。
到门口的时候,玉姐牵着乾静钰正忧心忡忡的站在大门外。
乾末按了按门铃,玉姐见到乾末回来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
玉姐连忙开了门。
“太好了,你回来那就太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
乾末进了门便仓促问道。
“是您的两个叔叔和小姑。”
乾末准备开门进去的时候乾静钰拉住她的手说道:“姐姐,爸爸妈妈会有事吗?”
乾静钰比她矮上一个脑袋,那双无助的眼睛却和乾末异常的相似。
“不会有事的,不过就是来找茬的,跟我进去赶走他们便是了。”
乾末牵着乾静钰的手让玉姐拿出钥匙打开门,门开的一瞬间,屋里的争执声一团乱。
乾末缓缓走近,看着那些脸红脖子粗,对着乾仲伯和何璐嚷嚷的几个人,心里的火焰一时就冒了出来。
她用脚踢了踢板凳,板凳和地砖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所有人在看到乾末以后不由得都愣了。
此时的何璐眼圈是红的,乾末知道何璐有多坚强,能把她逼到这般境界可想而知那些人有多过分。
乾末冷着眼瞧着这些人。
“真热闹啊,你们这架势好像有点强人所难啊。”
二叔听了这话当即气不过说道:“我们还没有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却回来了,当上了董事长之后确实是不一样了。
你这消息倒是蛮快的,你现在来了正好,也省的我们去找你一趟了。”
乾末拉着凳子坐下,当即说道:“趁大家都在,那就把话都敞明了说,免得日后各有争执,谁也不服气。”
“小丫头,这可是你说的。”
二叔的妻子即是乾晟禹的妈妈抱着双臂冷哼着道。
“你先说说,你和凌家的婚事是什么情况吧。
是不是你得罪了凌家,所以凌家才将我们赶尽杀绝的。”
“你们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乾家和凌家的那些狗血剧情你们不知道吗?
当年爷爷在世的时候,你们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吧,现在反而来问我一个小辈你们觉得合适吗?”乾末声音清冷,语气从容,别人怎么问她便怎么答,这么多人盘问她一人,她却从容不迫,没有丝毫怯场的意思。
这样的乾末,除了乾仲伯和何璐以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在他们的印象中,乾末还是那个怕生,话少躲在角落里偷偷怯懦的女孩子。
虽然脾气有些刁钻,但依然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可如今,乾末面对他们这些人不仅不害怕紧张反而淡定的有些不正常。
“当年的事情就算凌家记恨,可也没有直接证据指认是咱俩做的不是吗?”
二姨一副刻薄的模样,反正不管事实如何,如今都是他们老大家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