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以前的事司徒俞芳瞬间满眼悲凉,她看着乾末触目如故。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凄婉道:“这件事,我本来想以后再告诉你的,既然你问了起来,那便告诉你吧。”
她忽而握住乾末的手,将其紧紧握在手中道:“你妈妈原先是有一门很好的婚约,后来因为乾家的插足,你外公不得不将你妈妈嫁入乾家。
当时谁都知道乾家是龙潭虎穴,这样的地方怎可去得。
但乾家,又不是俞家得罪的起的。而且那时候你爸爸已经结婚生子,哎……”
说到这里司徒俞芳心疼的又掉了眼泪。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把妈妈嫁到乾家去。”
“傻孩子,当年华兴的局势大乱,乾家作恶多端,俞家也害怕精心发展的产业会被乾家吞噬,当初你外公四处打听你爸爸的事情,听说你爸爸是个重感情懂得责任的人,性格也还算是不错,所以这才让你妈妈嫁了过去。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你外公就后悔了。
乾家知道我是被俞家领养的,所以千方百计的让我家人找到我,还逼着我和亲生父母相认,让我永远困在了京城。”
乾末脸色白了白,她似乎已经猜的出她爷爷这么做的目的。
当年乾家作恶多端,得罪了太多世家,如果吞噬了家大业大的俞家,那么在华兴的位置便没人敢撼动。
再加上京城的那股势力,就算得罪了凌家,也能完好无损的在华兴发展下去。
为了这个目的,爷爷选择牺牲爸爸的婚约,牺牲妈妈的一辈子。
“当年不是我们不愿意去看你妈妈,而是乾家家主不让。你现在知道乾家人有多么可怕了,姨妈真的很庆幸你能从乾家出来,也能和凌家取消婚约。
乾家当年罪恶滔天,早已经得罪了凌家,你要是嫁到凌家去,能有什么好结果。你现在的处境,虽然看起来很糟糕,但实属确幸。
能和这两家脱离瓜葛,以后姨妈护着你,谁也不能欺负你去。”
……
司徒俞芳语气温柔,可那温婉的面容上却划过一抹倔强。那感觉就像一只护犊子的老母鸡,又凶悍又柔情。
看来她和妈妈的感情真的很好,所以才会在她面前柔情的没有一点余地,那是真正将她当做孩子来看的。
这顿早饭让乾末吃出了家的感觉,面对司徒俞芳她没有一点拒绝的余力。
但是要她和袁初一那样高深莫测的人做兄妹,咦~想想都觉得慎的慌。
乾末回到自己家,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拿起手机一看,整个人都要炸了。
好几十个未接来电,微信还有好几十个未接语音和上百条消息。
她点开未接看了看,有刘薇玲的,也有乾晟禹的,还有刘厂长的。
她皱了皱眉,难道是刘家的事情没有解决?李玉源还没放出来?
不应该呀,她直接给刘薇玲拨了电话过去,那边还在睡觉呢,一听到乾末的声音就激动的醒了几分。
“你这么早打电话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做什么。”
刘薇玲先是愣了愣,道:“你没看微信吗?”
微信?看了,上百条语音消息,她才不费那个劲去听呢。
“昨晚的事情怎么样。”她皱着眉问。
一问到这个刘薇玲的睡意彻底醒了,大笑道:“哈哈,我告诉你,昨晚可精彩了,乾颖茹母女被我爸揍的可惨了,一个劲哭哭啼啼的求饶。
对了,还有你哥哥,简直就是神助攻。
利用乾家对我爸施压,说这对母女迫*害家人,准备抓回去审查,他还拿出了好多证据。你都不知道我爸当时脸黑的不行,只不过即使这样也没有将乾颖茹赶出门去,你哥哥最后只有把乾蔚雪抓回去了。”
“我哥拿的什么证据啊?”她纳闷的问。
“有乾蔚雪勾搭陈家少爷想要强*奸你的,有绑架你的,还有什么群殴事件,总是一大堆的证据,最重要的是上次绑架你的事情,阿立也参与了其中,我爸为了保住阿立,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了乾蔚雪身上。”
“你都不知道,我们昨天拿出阿立和乾蔚雪滚床单的视频,我爸看的都要气的吐血了,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这报仇的快*感简直太爽了。”
“这下他已经知道乾颖茹母女完全是在利用他谋取私利,现在乾颖茹被他关在了家里,像一只狗一样的被虐待,我昨晚听见乾颖茹叫的好惨。”
刘薇玲吧唧个没完,乾末也耐心的听她讲完。
小姑也表妹这下也算是玩完了吧,她们母女两这就叫自食恶果。
之后乾末又给乾晟禹打了电话,说是李玉源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已经在医院住下了。
乾晟禹匆匆忙忙的,看起来挺忙的样子。
来到医院看见李玉源的时候,乾末被他纱布缠生的样子惊了一惊。昨天见到他的时候,虽然伤情看起来很重,但没想到竟然这么重。
“你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又没啥事,医生说了都是些皮外伤,最多十天半个月的就能恢复。
还好劳资抗揍,要不然你就要给我奔丧了。”
“你在胡说什么。”乾末皱着眉头,她凛冽的样子让李玉源看出了些许人情味,看来这个远方表妹还是蛮好的嘛。
乾末看了一眼些许疲累的刘厂长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你老板我会让人给他照顾好的。”
“对对对,我一个大老爷们还不需要人伺候,你快回厂里,管事的都跑了那些员工不听话了怎么办。”
李玉源挥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脸嫌弃的说道。
刘厂长很无奈,那副幽怨的眼神明明在说:都伤成这副鬼样子了还在这瞎逞强。
“乾小姐,那就麻烦你了。”
等刘厂长走了,李玉源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乾末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刚想上去帮忙,二十一就抢先一步给他扶起来了。
乾末将带来的早饭给他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