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的人总会跨越鸿沟坎坷,你和他不就是例子吗。”
何璐重重哀叹,一抹愁容氤氲在慈善的眉目之间。
“孩子,太苦了你了。”
乾末很早的时候就想过,妈妈去世,他的父亲会不会给她找新妈妈,她幻想过和新妈妈该如何相处,那时候别的小朋友都说,后妈会虐待前妻的孩子,会厌恶甚至会想方设法的将前妻的孩子赶出家门。
可是何璐给她的感觉不是这样的,从第一次见面,何璐就是用这种心疼又惆怅又柔和的目光看她。
因为在很多年以前,她的妈妈将那盒嫁妆交给何璐的时候,她的妈妈就已经为她确认过何璐是值得信任的。
她不是何璐的亲生孩子,可在何璐眼里,她早已将乾末当做自己的孩子。
可惜,她小时候并不知道何璐的存在。甚至在上一世知道乾仲伯为了何璐而冷落妈妈,将她逼到绝境甚至香消玉殒,那时候她是恨的。
“姐姐,你真坚强,你是乾家最坚强的孩子,我引以为傲。”
噗……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乾静钰。”
“好了,别说那些伤心的事情了,总之乾末你一定要活的开开心心的,要不然你妈妈该有多伤心。”
何璐黯然神伤,但为了鼓舞乾末,不得不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何璐说完便拉着乾静钰在店里逛了起来,她拿了很多衣服,她的身材很好,很好买衣服。
结账的时候,乾末是分钱不要的。
何璐不与她多说,直接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柜台上。
“乾末,阿姨知道你对我是有芥蒂的,但阿姨真的很想让你好起来,虽然这里边的钱不多,但至少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你爸爸……”
她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息道:“算了,别说他了。”
说完她好似逃般的拉着不情不愿的乾静钰便走了,乾静钰一边走一边扭着头指着柜台上的什么东西,那口型缓慢,好型再说:“保持联系。”
乾末回过神来,陆星便递上一张纸条,上书:“密码是666888,还有下边是我微信号,一定要加我微信啊。”
下边写着微信号,还有一个可爱的表情。
“末姐,我刚刚替你刷了一下这张卡,一百来万呢,你后妈不错啊。”陆星一脸坏笑,边上的齐恩敏白了他一眼道:“事儿精。”
后来,不少新闻面上出现了何璐的版业。
她穿着I·M的衣服,以乾家掌门太太出席了各种商业活动和宴会,甚至开始着手帮忙乾仲伯管理公司的事情。
之后的几天,袁初一的妈妈知道I·M就是乾末的设计品牌以后,同何璐一样的方法,在各大商业活动上出入。
之前乾末不知道这没有血缘的姨妈是什么来头,自打她盖过何璐的热条以后,I·M也被列在热搜里。
大家都十分好奇,这个能秒杀龙云夫人的温婉女人是个什么来头,后来就有知情者曝出,她姓名司徒俞芳,是京城某某政界高官的爱女。
知道司徒俞芳的身份以后,乾末和二十一纷纷面面相觑,感情人家背景那么牛*逼,乾末眼角抽了一抽,那她不是就等于抱上这位姨妈的大腿了——
“卧槽,卧槽,末姐,强烈要求开分店……”
工作群里,陆星快累炸了,何璐和司徒俞芳仅仅用了几天就带动了华兴的娱乐头条将I·M推上了热潮。
现在神秘的I·M热议成了华兴的时髦品牌,当地人知道门店的立即上级私人订购,还有无数打电话的,似乎在华兴穿上I·M品牌的衣服变成了流行。
这几天,乾末工作之余还得忙碌的招工,五一将临沽幽镇旅游已经开放,拖货的事物也暂时落到了二十一的身上,那边店里的事情也新聘了一位经验丰厚的年轻店长。
李玉源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戚丽丽去医院照顾的时候虽然很生气,但后来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愉悦的哼着小调。
乾末听说,那一天李玉源被戚丽丽气炸了。
这几天乾末等人忙成了狗,李玉源也在医院待不下去了,索性出了院帮着乾末物色了几个有用的人。
私人定做的多了,乾末将齐恩敏调回了工作室,留着陆星带着新人。
由他们几人设计出来的服装也交给李玉源厂子里去做了,戚丽丽带着几个同学帮人设计定做。
好在几个同学们原先实力不错又肯卖力学习,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也能肩挑大任,一伙人忙的热火朝天也算是无忧无虑。
这一天乾末如往常一样按部就班,时不时语气幽默的招待着店里的客人,帮定做的客人们量着尺寸。
在她正在招待客人的时候,新人小美略微局促道:“末姐,有人找。”
“让她等会儿。”乾末不悦的挑眉,她最讨厌那些有钱人势力的脾气。
“可是她一副不见到你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小美更加局促了,乾末不仔细听压根就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叫店长过来。”店长就是陆星。
乾末从后台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坐在门口垂头丧气心灰意懒的乾颖茹,乾末惊讶的都不敢上前去认。
“小姑?”
乾颖茹僵硬着身子抬起了脑袋,她依然化着精致的妆容,可是早已经没了那股子强势的锐气,她看着乾末勉强露出一抹笑意。
“小末,我、有事想找……求你。”她语气一顿又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有什么能帮到小姑你的。”她语气淡淡。
乾颖茹见她这样,虽然心有不甘,但很快就被害怕给淹没了下去。
她只有今天这一次机会,刘广亮出差了,她是偷偷从后门溜出来的,要是被家里那两个小祖宗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对付她。
她紧握着放在腿上的双手,乞求道:“小末,姑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可是蔚雪是无辜的,她还小,她不能坐牢的。”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的执着,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求,只求乾末能松口放了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