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如今的成就,足够让你改变这一切了呀!”
戚丽丽呆住……
“我要怎么改变。”
乾末笑着望她。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狠点心,让戚家的宝贝儿彻底没希望的翻不了身。二是,让你哥哥成为和你一样杰出的人。
你觉得哪个更容易一点。”
戚丽丽沉默了。
前者是让她爸妈对戚呈丰彻底死心,从而认识到他们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她一个人,也只能讨好她一人,后者是戚呈丰能给他们更好的生活,而她则是成为一颗费棋。
可是这怎么算,都是前者更为靠谱。
可是,前者她要毁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哥哥。
戚丽丽瞳仁紧缩。
“我就知道你做不到,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你哥哥主动扛起这一切。”
“我觉得这一点可能都没有。”她灰心丧气着,只觉得前途漫漫,忧心忡忡。
乾末则是勾唇叹息道:“你这样不战而败,消极怠慢的心态,自然是没有可能的。”
她的语气突然严肃而清冷带着不容反抗的魄力。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戚丽丽?那个拼尽全力想要做到最好,给自己更多希望的戚丽丽,去哪里了?”
“我……”
“没有那么多借口,只有你想或不想,谁的生活里不是披荆斩棘,逆风而战。你甘愿逆来顺受,牺牲在那个无底洞的家庭里,还是选择永远消沉逃避下去。
戚丽丽,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会面对这一天的,或早或晚。
你之所以那么努力,不就是想获得认同。”
认同……
戚丽丽眸光闪了闪。
对啊,认同,她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可是让我去毁灭自己的亲哥哥,我做不到,我真这么做了,那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她红着眼,好在那双眼里有了焦点。
“你想知道我是你,会怎么做吗?”
戚丽丽眼眸凝滞,时间仿佛静止。
——
“刚才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三楼天台上,乾末手里拿着仙女棒,和凌锋南一起坐在秋千上,她安静的躺在凌锋男的怀里。
在餐厅的时候,乾末和戚丽丽在外边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再次进包房的时候,戚丽丽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
想起刚才戚丽丽在听了她的计划之后的表情,乾末满眼都是笑意,她伏在凌锋南耳边将那个计划轻声说了一遍。
凌锋南听完眸光闪了闪。
“你会不会觉得我挺恶毒的。”
凌锋南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宠溺道:“怎么会,你早该给戚丽丽出这个主意了。”
乾末抬着小脑袋,怀疑的质问道:“以前你不是觉得我太攻于心计了么?”
凌锋南突然笑出了声。
“那是因为你突然的变化,让我感到了害怕,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你这么做的缘由,当然不会那么觉得。
我认为还是现在的你比较好,这样就不用我担心有人能欺负你了。”
乾末轻笑着摇晃手中的仙女棒看着她燃尽,然后凌锋南会从盒子当中再抽出一根递给她点燃。
“谢谢你。”
她忽然说道。
“谢我什么?”
“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一切,好久好久没有感受过年味了,一直以来,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其实不然。”
她笑着,忽然觉得人生百态,世事无常。
她从一个巨乱的大坑里爬出来,走过泥泞,这才发现坑上的风景并非是她以为的。
上辈子她活成了井底蛙,这辈子因为凌锋南而感受到了不同。
“你忘了,我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
凌锋南柔声说着。
二人一时无话,依偎在夜幕里温馨和睦,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乾末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是爸爸。
她接通了视频,那边的乾仲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旁边坐着乾静钰。
视频接通乾静钰一把从乾仲伯手里抢过手机,冲着乾末笑道:“姐姐,新年快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想你了。”
“嘿,你这个小丫头。”
一旁乾仲伯不满的嚷嚷,却被乾静钰一脸嫌弃。
“爸,你就让我和姐姐聊会儿嘛,姐姐平时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能和她聊会儿。”
她将目光放在手机,忽而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因为她发现她姐姐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她坏笑道:“哎,姐,你和谁在一起啊。”
乾末哪能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于是将手机偏了偏,这样凌锋南也出现在视频里。
“哇!姐夫你也在啊。”
她一嗓子喊完,又说道:“我还以为姐姐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纽约过年呢,原来是和姐夫一起啊。”
“好啦好啦,把手机给爸爸,你爸爸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姐说呢。”
何璐从后边走出,将手机从她手里拿走。
“何姨。”
见到何璐乾末笑着招呼,那边的何璐一脸温婉柔情,她看着乾末欣慰的说道:“看到有人陪你,我和你爸爸也就放心了。
你爸总念叨,担心你一个人在纽约,这又是大过年的,怕你一个人不适应。”
“还好啦,这边的同事们待我很热情。”
“你要是有什么愁闷的事儿,你可一定要和家里说,别总是报喜不报忧的,你去了三个月,也从没听你抱怨过什么。”
何璐突然叹息,忧心道:“别人家的孩子,像你这么大的年纪还在学校里呢,你还那么年轻别那么拼,身体最重要,看你那么辛苦,家里都挺为你担忧的。”
“你何姨说的对,你说你这一去就是三个月,你从小到大还没怎么出过远门。”乾仲伯突然抢走了手机,他看着视频里乾末年轻沉稳的面容,心里无尽的愧疚。
年纪大了,才知道自己女儿多年来的不易,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才让她受到这么多平白无故的伤害。
乾末面上平静,可心里却是暖暖的。
她唇角止不住的溢着笑容,道:“您还当我是小孩子呢,虽然吧我也不想呆在纽约,可是这是公务呀,您当了这么多年的乾总,这点道理还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