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陆舒相距越来越近,主要是安然向前逼,陆舒往后退了两步,已经没有退路,被逼在墙角处。
安然表情严肃,但心里早已经被陆舒胆小的样子逗笑。
一个敢独自生活在森林里的人,居然怕细小的针。
还躲啊,你还能穿墙怎么着?赶紧过来!安然提高嗓门喊道。
你,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弄?从小就晕针,害怕。陆舒直言不讳。
虽说他有直言不讳的精神,但安然没有轻易饶了他,还是不断逼近。
走到陆舒身边,一把抓住他胳膊,给拽到地上,坐了下来。
陆舒细长的眼睛一直盯着安然看,目光都落在针上。
安然也坐了下来,一把拉过陆舒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她是盘腿坐着的。
安然,跟你商量点事。
陆舒吓的已经叫安然的名字,可见其惊吓程度不浅。
安然听见陆舒叫自己名字,还有点不习惯,平时在一起都是喂喂的,现在叫名字,有点陌生。
安然歪着头看向他,表情严肃,有话直说。
她想到可能是陆舒有求于他,要不然说话的语气不能那么轻柔。
我想说的是,你轻点,我从小就晕针,看不得那东西。
男子汉,连这小玩意都怕,还是不是男子汉啊!安然暗中讥讽。
我要说我不是男子汉,你就不给我治了吗?陆舒胆怯的眼神看向安然,有点哀求的意思。
哈哈,不能。言语间,抓过陆舒的脚,一针刺上去。
陆舒一直不敢睁眼睛看,将头转向别处,看别的地方。
好了,好了,小胆吧!安然将他脚扔出去。
诶,不疼诶,哈哈,还以为很疼呢!一点都不疼。陆舒笑了笑。
等会儿,我去给你拿点药敷上,一会儿就好了。安然便从自己的布袋子拿出治疗破伤的药面,是她在空间研磨好的。
陆舒看着她手上的药,脸上略有疑色没想到,你还会看病呢!在哪弄的药啊?
以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妈给我留下几本药书,没事儿的时候就看看,所以就会了。安然说着,就给陆舒上药去了,然后又用纱布简单包裹起来。
脚破了而已,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安然觉得包上点更稳妥。
陆舒躺在地上,看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脚,心里一阵窃笑,莫名其妙的一种幸福感袭来。
以前那么小的屋子都能睡下两个人,现在的房间已经比以前的大了,更能睡得下。
安然躺在床上,陆舒躺在地下的被子上,两人也有一段距离,并没那么近。
早点睡,我明天还要上班,你就在家呆着吧!安然躺在床上说,并没看向他。
嗯,知道了,明天我在家给你做饭,怎么样?陆舒转过头看向安然。
安然没有看向他,但能听到陆舒的声音是朝向这边的,也就是说陆舒正在往这里看。
安然一想到这,不好意思起来,脸红了大片。
她穿着衣服,一点都没露,但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像是自己什么都没穿,正在被男生看一样。
随便,想做就做,不过厨房的那些东西,我还没弄,你最好还是别做了,怕你弄不好,再把煤气整爆炸,可就惨了。
看看再说,我困了。
陆舒说完我困了,再无下言、
安然躺在床上,仔细听着陆舒的呼吸声,想着他睡着的时候,去灵田看看。
等陆舒呼吸均匀,安然便用意念进了灵田。
眼前的景象又是让安然大吃一惊,黄瓜又大了长了。香瓜也长拳头那么大,水稻居然长成二十厘米高的禾苗。
看样子,用不了几天,禾苗就长的更长,很快就会结稻穗,那就能吃到白米饭了。
安然赶紧去摘了一个黄瓜,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依旧那么清香。
看着地上有点干,安然便去打水,浇水。
幸好几块地的面积不大,一个多小时就浇完水了。
对她来说,这点农活根本不算活,以前干一天都轻轻松松的。
看着那几十根黄瓜再不摘下来可能就老了,便摘了下来,期间还从空间出去一趟,去拿她的多功能布袋。
摘下来的黄瓜没地方放,安然只有一个装东西的袋子,就是她多功能布袋,几乎所有东西都装在那里面。
从灵田出来,安然看着满满的袋子里都是黄瓜之类的,非常开心。
明天陆舒看见那么多黄瓜,也能吃了,吃完肯定乐的不行,能有那么好吃的黄瓜从天而降,非常美妙的事情。
就这样,安然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对她来说,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实在太美好。
比起上世经历的一切,产生强烈对比,上世是苦一辈子,这世可能要甜一辈子吧!
陆舒起来第一件事,就往床上看去。
他看见床空空的,知道安然是去上班了。
家里就剩陆舒自己,先干嘛就干嘛了。他就贴在枕头上,再次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陆舒才醒来,看到小桌子上面的黄瓜时,拿起一根就吃了起来。
我的天啊,这么好吃呢!这小丫头片子在哪买的黄瓜啊,这是起个大早买完又给我送回来了。
陆舒边吃边有点感动,一是因为黄瓜太好吃,二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幸福。
安然此刻正在小区里贴纸条,贴购房的纸条,贴着贴着就接到了房主电话,说自己有房子要卖。
阿然便拿笔记了下来,其实她只要记在脑子里就行,不过要跟公司交差。
店长问你一上午干嘛去了?你说是贴纸条,但一个房源没找到,领导也不能信,肯定认为你偷懒,干私事。
安然回到店里把房源写到公用本子上,也就是跟所有人共享信息,她可没有张娟那小心眼的心思。
有时候安然觉得越是小心眼,越是挣不到更多的钱。
张娟走到安然身边,拍着安然的肩膀,晚上去我家吃饭,去也的去,不去也得去。
那你就是通知我喽。
是啊,就是通知你。下班的时候,一起走。张娟笑着说。
你都决定好了,我还能说啥,一起走就一起走呗。
张娟并不想叫别人,对于她来说,虽然在这个店呆了两年,但是没交下知心朋友。
她曾告诫过安然,不要对谁都那么实在,小心挨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