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只是想当个武将啊,早知道是这样,当初皇上进京的时候应该叫上他一起,以他的聪明才智,肯定能立功,肯定能得皇上重用,何必现在来考什么武状元。
秦宣想了想道:“义兄,你那状元的身份还在,谋个差事是不成问题的……”
“不可!”苏兆打断他,“我要凭自己的实力去争取,而不是总揪着一个过去的身份来说事。”苏兆拿胳膊轻轻撞了撞秦宣,胸有成竹地道,“你要相信我,我想要做的事儿,没有不成的。”
“嗯,等义兄再次金榜题名,记得提携小弟。”秦宣点点头表示支持,“对了,你苏氏剑法练得怎样了,抽空我倒是想跟你学几招。”
堂堂国公爷,皇上眼前的红人,谁提点谁啊,其实谁也不用谁提点是真的。
“基本的套路与招数是会的,只是我起步晚,功底差一些,离出神入化还差那么一点点,不过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等你有空儿我就教你。”苏兆挑眉得意地道。
说话的功夫泰华楼就到了,秦知忍与穆衍已经在天字一号包房里等了一会儿了,是苏兆下的帖子。本来还想叫上张恩源他们,张恩源和唐青去了江南路,郭然去巡视营地还没有回来,只凑齐了他们四个。
饭菜上桌,苏兆毫不客气的大口吃起来,边吃还不忘了说起今日进京后听到的武馆的事情,信誓旦旦地道:“我说我要第一个报名,他们还不信,我绝对说到做到。”
真是无巧不成书,苏兆与穆衍他们好象一直都很有缘分,穆衍直接说道:“苏公子,那武馆是我与纪家拳的后人一起开的,近期就要开业了,你是要学纪家拳吗?”
“什么?你开的啊,那我更要去了。”苏兆兴致高昂地道,“我学了你的剑法,又学了苏氏的剑法,再学了纪家的拳法,集百家之长,日后行走江湖也能有的吹了。”
“苏公子,可有见到苏展前辈?”穆衍一直惦记着此事。
“可别提了,哪有什么苏展前辈,早已故去多年了。”苏兆长叹一声,失望地道,“我费尽千辛万苦,差点死在浮玉山上,见到的只是苏展前辈留下的遗言,说什么苏氏后人想要重兴武道,就照着苏氏剑谱勤加练习,能不能将苏氏剑法发扬光大,全靠个人的领悟。”
穆衍本想日后有机会也去拜访一下苏展前辈,这位世外高人,听苏兆这么一说,未免有几分遗憾。
倘若学艺不精,怎能够上的了浮玉山,见到苏展前辈留下的遗言,足以说明,苏兆已经很厉害了。虽有遗憾,但也无形中增长了本领。
“若是这么看来,也是苏展前辈的一片苦心,他希望苏氏的剑法能够得到传承,所以故意弄了这么个鳌头。苏公子,既能上的了浮玉山,奇门遁甲之术已然参透,苏氏的剑法和金扇,想必苏公子都已经掌握其精髓了。”穆衍挺佩服苏兆,他虽起步晚,但是聪慧过人,无论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透。
席间,穆衍和秦宣只喝了一些清淡的果酒,秦知忍陪着苏兆喝了几杯烈酒,苏兆吹嘘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成就,苏氏的子弟重拾武道并开始收徒,苏氏的剑法早晚会名扬天下之类的。
看着苏兆跳脱的性子,秦知忍不禁想,弟弟秦宣叫了苏兆那么多年哥哥,居然没被他带歪了,一定是秦宣的义父,苏山长的功劳。苏兆与秦宣相比,秦宣更象苏山长的亲儿子,容止可观,进退可度,得苏山长之真传。
最后,苏兆醉醺醺的由秦宣扶上了马车,他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先借住在国公府里。等秦知忍与穆衍的马车走远了,苏兆立马清醒过来,神神秘秘地道:“宣儿,趁你哥哥那个大古板不在,我带你去个热闹的地方玩玩。”
见苏兆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秦宣义正言辞地道:“天顺朝廷的律法规定,官员不得狎妓,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
“臭小子,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哥哥我会去那种地方吗,就是想去也不会带你去啊。锦云楼你听说过吗,就是一个纯粹喝酒玩乐的地方。”苏兆笑嘻嘻地道,“保证你去过以后还想再去。”
秦宣摇摇头,京城里除了几家比较有名气的店,其它的,秦宣都没有听说过。他刚来京城的时候一直跟着太子住在东宫里,都没机会出宫。后来回了国公府,也没人带他玩,秦知忍与穆衍都是安静的性子,不好玩乐。身份问题,同僚们对他都是表面的客套,实际上敬而远之。
还以为苏兆玩的是什么歪门邪道,原来锦云楼是一些贵族子弟聚会玩乐的地方,一群群衣着华丽的贵公子,或吟诗作画,或投壶,或对弈,等等……有雅乐相伴,有美酒尽兴。无论哪项,若是拔得头筹,锦云楼则做东请客。
秦宣一直保持低调,跟着苏兆随便转了转,苏兆可不低调,在投壶游戏中拔得头筹,锦云楼直接给他免了单。由于苏兆太高调,不少人认出了他,毕竟他曾是风光一时的状元郎,引来不少指指点点。
“本公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随便他们怎么说。”苏兆开始满不在乎,突然想起秦宣的身份跟从前不一样了,他可是袭了爵位的,现在是天顺最年轻的国公爷,身份尊贵,怎能同他在一起受人指点。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明日你还要当值呢,走了。”苏兆拉着秦宣离开了锦云楼。
秦宣看出了苏兆的用意,本想由他玩个尽兴,又想到来日方长,武科举明年才举行,苏兆至少要在京城待上将近一年,日后有的是机会。便说道:“锦云楼的确是个好地方,等改日我休沐的时候,定还要再来,义兄可愿作陪?”
“求之不得。”苏兆喜笑颜开,“还是宣儿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