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焱这才展露笑容,点点头:“你好,我是邹焱。”
“不过,Judges,我还是要警告你,你以后不能在私底下给我搞小动作了,听到没!”
这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江希影才是老大,所有的事情都是江希影说了算的,他们两个人根本不敢反驳他。
“我们两个人都是为了你好的,你也不用这样说Judges吧,你刚才骂我骂的还不够解气的吗?”
这个时候邹焱居然还会站出来帮Judges说话的,江希影还真的是没想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道:“这话是你说出来的吗?不是所有人被你欺负着,你都很开心吗?”
“人是会改变的好不好,更何况Judges可是我的好兄弟呢,我怎么舍得让他受欺负呢,你说对不对呀。”
虽然Judges的心里面是想要认同邹焱说的话,但是看着江希影的这个表情,他实在是不敢再惹他生气了。
摆了摆手说道:“但是我们也应该听顾大总裁的对吧,不应该擅自行动的,应该光明正大的去关心他的情况。”
邹焱听到他说的话,一个白眼都要翻上天去了,感觉这一次自己是被卖的彻彻底底的,一点儿余地都没有。
“我这次找你们来,又不是光想要数落你们两个人的,我知道你们两个人都是为我好,只不过就是方法不太正确而已。”
看江希影这个样子,Judges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喝了一口可乐,询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江希影有些意外,Judges居然会知道,不过……“你的消息有偏差,欺负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别人。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Judges挑了挑眉,只要他想知道,就一定有方法。
邹焱一听到有人欺负江希影,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拍了一下桌子,生气的说道:“谁啊!哪个人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欺负我的人。”
“你能不能先把你的嘴给我闭上,我话都没有说完,你在这里吹胡子瞪眼的,好像是我得罪你了一样。”
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大哥大的样子,让邹焱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缩在角落里面,一脸无辜的看着江希影。
“好好好,你先说你先说,我不插嘴就是了。”
估计也没有人能想到,这样一个大哥,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居然可以温柔的像一只小绵羊一样,温顺的连句狠话都不敢说的。
“你再把人家吓着。”
经历了两人密谋的事情以后,Judges居然都学会了维护邹焱了,这一点还是很让他感动的,不过这些小把戏在江希影面前都没有什么用处。
“你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要干嘛?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江希影都没有开口说事情呢,这两个人在这里都快自己挤的没地方了,弄的他都快没有心情说自己的事情了。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为了我们三个人的友情,维护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才这样的,如果不是为了友情的话,恐怕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圆场的时候,Judges就是油嘴滑舌的,让江希影都没心情去责怪他了。
说话间,Judges的余光突然瞥见邹焱裤袋里露出一小截方形的盒子。
是一盒香烟。
这个牌子并不多见,价格也昂贵,父母离婚之后,母亲经常抽这个牌子的香烟,Judges在家里见过好多次。
原来之前一直在邹焱身上闻见的味道是烟味,即使对方在努力地除去味道,还是被嗅觉十分灵敏的他闻见了。
Judges从小便对气味感到十分敏感,实际上,不只是气味,对于声音也格外敏感,这都得源于儿时的一次经历。
父母离婚之后,母亲带着他去了C市生活,当时母亲与家族决裂,独自一人带着尚且年幼的Judges,单亲女人本就是不好生活的,幸好舅舅心里一直有她这个妹妹,私下多次接济,母亲才有了成立舞馆的资金。
母亲年轻时便是小有名气的舞蹈家,因此舞馆来学习的学员络绎不绝,虽然日子忙碌辛苦,却也过的还不错。
即使忙碌,母亲也会记得按时去接Judges放学,这种习惯在某一个平凡的一天忽然被打破。
Judges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的场景,他站在学校门口等了许久,眼见着自己的同学一个个都牵着家人的手回去了,他还是孤身一人。
忽然一个漂亮的女人冲他走过来,他实在是太漂亮了,在上小学的Judges的脑中:漂亮便等于善良。
女人冲着他笑,还拿出巧克力给他,温柔地说着:“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他今天有事,我让我来接你回家。”
小小的Judges接过了对方的巧克力,咬了一口,没想到苦的要命,可他却没有机会吐出来。
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屋子里,黑黢黢的,依稀可以看出角落堆放着几处闲置物,在几乎没有一丝光线的屋子里就像是一个个长相奇怪的怪物,小Judges很害怕,可他叫不出声来,黑色的粘胶黏在嘴唇上带来的刺痛与窒息感令他难受,双手被粗绳所桎梏,Judges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几颗豆大的泪珠砸在衣领上。
四周安静的要命,偶尔听见几声脚步声,或近或远。
因为恐惧小Judges无法控制地哭泣着,发出无力的呜呜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快要哭脱水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许久未见的一丝光线转瞬即逝,一个物体被扔了进来发出一声闷响。
“老实点。”
声音粗狂沙哑,一定不是那个漂亮姐姐。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Judges被吓了一跳,用膝盖拖着向后退了几步,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一团黑物。
“呃……”
一声低低的闷哼,那黑物——不如说是一个小男孩说——慢慢站了起来,似乎受了伤,无法完全站起来,疼痛使得他曲起双腿坐在了地上。
屋子很黑,小男孩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一张白脸上满是污痕。
同样被贴了黑胶布的男孩含糊地说了一句话,Judges没听懂,本来已经止住了泪水,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