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城楼。”萧元辰的说罢,转身先走了。
余浅音也立刻跟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萧元辰的脸色,这是怎么了?哪根筋又不对了?
暗卫袁青柳和袁青衣兄妹有相互看了一眼,王爷居然吃醋了,而这飞醋吃的有点奇怪,只是因为余姑娘同那个小护卫说了几句话,对了,还有把手搭在人家身上了。
白卫抬起眼眸,看着余浅音随萧元辰而去,阿姐,就因为他是王爷是吗?
小太监小莲子和宫女云枝也立刻追了上去,不过他们心中更是奇怪,是错觉了吗?怎么感觉楚王再吃太子的醋?不觉得摇摇头,不能,不可能的。
余浅音随着萧元辰来到城楼之上,向下望去,就看见墨阳带兵守在正门,而成楼之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本来就不大的王宫,也已经被围住了。
“他这是又要弄哪一出?”余浅音轻声问道。
以墨阳的本事,是完全没必要围住王宫的,这王宫的大门还不是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又何必做这个样子。
萧元辰指了指旁边的几个木桩子道:“他是要告诉我们,我们已经逃不出他包围了,而这些,就是他来威胁哈拉汗的。
顺着萧元辰的目光,余浅音看了过去,才发现这每一个木杆子上,都吊着一个人,都是身穿楼兰服饰的,有人衣着华贵,有人衣衫褴褛,他们当中甚至还有孩子,不觉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子西日阿洪已经病重而亡,大漠已经没有继承人了,谁若是助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谁知道大漠荒月所在地,我就将这大漠王位赐给他,去,告知楼兰城中所有人。”墨阳对着军中将士大喊。
西日阿洪一直重病自然是人人知道,如今病死了,老汗王年事已高,那自然大漠后继无人了,如今听见墨阳这么说,各个都像打了鸡血一般。
好一招战前动员啊,余浅音觉得墨阳这话一出,大漠必然会内乱,只怕以前相助哈拉汗的人,在权势面前,也未必不会动摇,到时候哈拉汗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而为了这些木桩上的性命,说不准会将宝藏传说告诉他。
“太子,是太子。”墨阳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指着城楼喊道。
墨阳心中嫉恨西日阿洪,早就打算亲手杀了他,所以那日并没有手下留情,西日阿洪是必死无疑,怎么如今又站在了这城楼之上,那自然是假的。
“何人敢冒充太子?”墨阳指着城楼上的余浅音呵斥道。
余浅音压低声音道:“大祭司是怎么知道太子死了的?难道是大祭司动了手的吗?”
余浅音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墨阳还是听了出来,这是他的下属,大圣女余浅音,怎么如今倒是到了地方的阵营了,是自己太过没将她放在眼里了。
“原来是你,早知道你不会为我所用,我就该杀了你。”墨阳冷笑着指着余浅音说道。
余浅音不去理会墨阳,看着众将士道:“我是大漠太子西日阿洪,可是逆贼墨阳总是试图加害于我,让我不得不假装重病多年,如今他要造反,难道你们都要跟着他忤逆吗?”
那些将士相互看了一眼,这太子的确是重病了,至于是不是真的,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之所以归顺墨阳,是因为王氏颓废,而墨阳也是给足了好处,自然余浅音这么说,他们也不会动摇的。
余浅音也没指望这几句话能令他们动摇,就又道:“将士们,你们相信一个叛主逆贼的话吗?他说将王位给你们其中一个,就有人真的信吗?若有这个机会,他为何不自己称王?”
墨阳眼中皆是怒火道:“这太子是假的,莫要听他胡言乱语,我若是想做这大漠之王,这大漠早就是我的了。
余浅音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就道:“我呸,你以为你能降服这大漠所有的人吗?你为何不敢执意出兵大商,而是要王上的意见,那是因为你还是怕那些有骨气的
老臣的,你根本降服不了他们的心。”
余浅音知道墨阳是忌惮一些老臣的,毕竟谁也不想前方打敌人,后方自己的人内乱了,他的目的是吞并大漠,再用大漠攻打大商,不过这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原因,更大的原因只怕是因为,不敌大商,不敢轻易出兵。
墨阳被余浅音这话险些气吐血,什么?他怕那些老朽?他是因为不是付家军的对手,这才让余浅音去拿防御图的,大商早晚是他的。
那些将士相互看了一眼,太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们是软骨头吗?可是追随强者并没有错的。
“好一副伶牙俐齿,我定要割了你的舌头。”墨阳满目凶光,用宝剑隔空指着余浅音说道。
见他这凶狠的摸样,余浅音还是有几分害怕的,忙躲到了萧元辰的身后,露出半个身体道:“等我捉了你,定要将你手脚打断。”
墨阳刚才被余浅音的话气晕了头,余浅音这么一躲,他才看见萧元辰,他正冷冷的看着自己,那眼眸犹如千年寒冰一般。
“楚王殿下,这事本于你无关,何必趟这趟浑水,这王宫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若殿下想出宫,我还是可以让各路的。”墨阳说道。
他自然不会放过萧元辰的,这么说也只是想试探他一下,若是他就此离去,那自己还是可以考虑此刻放他一条生路的。
萧元辰冷冷的看着墨阳,他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将余浅音的舌头割下来,那自己倒是对他的舌头很感兴趣。
“我对你的舌头很有兴趣,我若是走了,还怎么拿到你的舌头?”萧元辰面无表情的说道。
墨阳听罢,呵呵冷笑两声道:“那今日就看看,是谁割了谁的舌头。”
从城楼向下看去,这些身穿铠甲的士兵密密麻麻,余浅音心中还是有几分慌乱的,但是在看萧元辰,好像没事人一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作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