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7月7日早上5点50分左右,从1717号房间里溜出来的人,也不是你喽?”
蝎子摊了摊手。
“当然不是我了。我7月6日一整晚都在酒吧狂嗨,857,857!后来,喝得多了就在酒吧睡着了。那酒吧的老板我认识,他一直照顾我来着,他可以证明,我那一整晚都没有离开过酒吧,离开过他。别误会,我半不是不想泡个妞去开房,但是我一下子喝多了,就不省人事了。唉,喝酒误事啊。”
看着蝎子那一副“痛心疾首”又玩世不恭的样子,真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
吴良装作疑惑的问道。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了这个法庭之上,为什么辩方会指证你和本案有关系,你又是怎么成为了污点证人的。”
此时的蝎子,整个就是一个表演型人格。
只见他露出了一副苦瓜脸,皱着眉头,贼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
“我能说我是被冤枉的吗?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但是有人却故意想让我承担下所有的罪责。那个人就是想陷害我,不仅如此,她还曾明确的表示过,她就是想让我承认这些罪行,好替别人脱罪,她还威胁我,说我如果不照她说的话去做,她就会让我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我好怕啊!”
吴良一脸严肃的问道。
“是谁逼你这么做的,你可以指认他吗,这个人在本次庭审的现场吗?”
蝎子“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可以指认她,她就在本次庭审的现场。她就是,辩方律师,唐宁!”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了唐宁。
蝎子所有的表情都是假的,唯独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恨意,才是真的。
面对指认,唐宁面不改色,她在思考一个问题,蝎子,为什么恨她。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她早在庭审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
吴良很吃惊的看了唐宁一眼,然后又面向了蝎子。
“六号证人,你能说得再具体一点吗?”
蝎子像是受到了非常大的冤屈一样,先是捂着自己的脸,后来又揉乱了自己的头发,片刻之间,似乎就变成了一个历经沧桑的人。
“我想起来了,我是格莱特国人。至于我是怎么来星河国的,那完全是一场意外。我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和一群跳伞爱好者一起,进行着高空跳伞的冒险活动。可是我偏离了原有的轨迹,就落到公海里了。这个时候有一个很大的游艇恰巧出现在我面前,原本我以为,是因为我运气好而得救了。哪知,我刚一上游艇,那个女人就说些莫名其妙,我根本听不懂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她了,等到下船的时候,她就说我要谋杀她。我冤枉啊,我只是一个落难的跳伞者而已,我为什么要去杀人啊。”
蝎子是连追杀唐宁的事情也否认了,几句话下来,他彻底的从一个施暴者,变成了一个受害者。
说到这里的时候,蝎子还故意看了唐宁一眼,看到她处变不惊的样子,他倒是有些没底了。
怎么这个女人竟然一丝慌乱也没有,面对他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她眼里流露出的只有冷漠。
吴良抓住了关键的地方。
“你是说,是这个人冤枉你对他行凶喽,那这个人是谁。”
蝎子再一次的指向了唐宁。
“是她!”
吴良恍然大悟。
“这么说,是唐宁在救下了落水的你之后,竟图冤枉你要谋杀她,从而让警方将你控制起来,在这其间,她又以探视为由,在拘所中威胁你承认所有莫须有的罪行,为得就是替她的当事人夏书珩脱罪,是,还是不是。”
蝎子委屈的像个受气包一样,连声音都小了好几个度。
“是。”
现在看来,作为污点证人的蝎子不仅在意图谋杀唐宁的这件事情上是冤枉的,而且他与本案有关的那些事情,同样是被唐宁栽赃陷害的。
唐宁从一个辩护律师,变成了不折手段,知法犯法的犯罪嫌疑人。
这“反将一军”的招术的确是妙哉妙哉,唐宁都恨不得给这些“好演员”鼓鼓掌了!
吴良义正言辞的又问了一句。
“六号证人,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吗?”
蝎子的眼里涌上了一阵“悲伤”。
“我一个不知所措的小人物,能有什么证据啊。但是,我想那个辩方律师唐宁,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和这件案子有关吧!她冤枉我谋杀她的案子,和这起案子不是一回事。我来到这里,也是想解决这个案子的。那么关于这起案子,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她,没有证据!”
吴良长叹了一口气,眼里是何等的正义。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在此,我先说一句公道话。作为律师而言,没有人不想赢得官司,我也不例外。但是,我们律师也应该坚守自己的底线,不能为了赢,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六号证人的证词,的确还有待调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些事情的确是辩方律师信口雌黄!法律,赋予了每个人平等的权利。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所以,基于六号证人以上的证词,我认为,辩方律师所说的一切都是不可信的,除非她有证据,能证明她所说的一切!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问题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唐宁的身上,庭审进行到了这里,每个人都认为,唐宁没有办法了。
法庭是个讲证据的地方,就算你说的再像真的,就算你说的再有道理,也不可能做为判断的依据。
这个时候,唐宁站了起来,她慢慢的走到了蝎子的身边。
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冽的看着他。
不知为何,蝎子的心里有些忐忑!
可是,随后他的眼中,还是一抹化不开的恨意。
唐宁有些奇怪,为什么又是这个眼神,之前她去见蝎子的时候,他虽然并不友善,但也不至于恨意如此之浓啊!
不管怎样,现在,轮到我了!
唐宁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