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立刻明了。
“你想跟我说秦家的事是吗?”
明翊早就应该来找她了,但迟迟没有,应该是秦家那边把这件事情暂时压了下来。
正在一旁装模作样打扫的黑女佣立刻竖起了耳朵。
明翊目露欣赏,她总是一点就透。
“是,你在订婚典礼上逃了,却不能一走了之,我们总要给秦家一个交待。”
唐宁瞟了那个黑女佣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
“就在这说两句吧,我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之前你利用唐心的日记让我就范,这是我同意的交易。说白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的确,我理应遵守协议去完成这件事情。但是现在,这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是我和秦墨琛之间的事情。”
订婚典礼的现场,明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来,秦墨琛早在佘慧仪生日宴的时候就出现在过明家,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并不熟悉,不过,他的维护之意已十分明显。
后来明翊也暗中调查过唐宁,但是并没有在意作为助理的秦墨琛,更不知道他的身份。
等到他梳理好这一切的时候,是什么都晚了,不禁不能让他把这件事情推倒重来,甚至还有些骑虎难下了。
他与秦子苏的交易是势在必行的,这也就导致了,秦明两家的联姻还是要进行下去。
明翊也不是没向秦子苏表达过他可以把另一个女儿嫁过去的想法,但是秦子苏已经明确的拒绝了。
他们秦家,非唐宁不要。
所以,便有了今天的对话,明翊还是要想方设法的从唐宁的身上下功夫。对他来说,好在秦家并没有急着逼迫他们,相反,还采取了很宽容的态度,倒是让他没那么难堪了。
“宁宁,你们之间一定是有误会的……”
唐宁打断了他。
“明先生,我现在没有办法原谅他,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你不必再劝我了。”
啪!黑女佣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她急忙捡了起来,悄悄的退下了,不敢再惊动其他人。
唐宁又看了她一眼,直至她消失不见。
明翊的脸色变了变。
“宁宁,我不想再用唐心的日记威胁你,你别逼我。”
唐宁显得很烦躁。
“日记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反正现在我是说什么都不能嫁给他。明先生,如果白美萱在结婚之前一直骗你,直到结婚的时候才告诉你他其实是个男的,你能接受吗?”
对于这个问题明翊有些哭笑不得,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要逼得她太紧。
“你真是淘气,哪有这么打比方的。好了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吧,你也累了,先回房间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唐宁没有迟疑,立刻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他们的对话黑女佣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她垂头丧气的走了。
晚上十点左右,威廉买了一些霄夜,拿上一瓶好酒,兴冲冲的去了秦墨琛的家。
他是知道密码的,所以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洗手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而地上堆了一堆女佣的衣服。
威廉笑了笑。
“这小子这么早就回来了,也不知道事情顺不顺利。”
他把那些东西拿到了餐厅里,把酒也打开醒上了,然后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秦墨琛。
不多时,秦墨琛洗完了澡出来后,看到威廉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周身被黑气笼罩。
威廉一看秦墨琛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八成是没什么好结果。
“你说你扮女佣就扮女佣呗,非要把自己全身涂黑,再化上浓妆,有这个必要吗?”
秦墨琛白了他一眼,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叉起一块牛排,发了狠似的咬下去。
“你懂个屁,你当她,当明家的那些人都是傻子吗?我不好好的易个容,一下子就能穿帮。”
威廉又给他倒了一杯,秦墨琛仰脖灌了下去。
“大哥,这是红酒,你当是二锅头呢,真是没情调。快跟爸爸说说,你去这一趟有什么收获啊,你有没有英雄救美,有没有和她破镜重圆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秦墨琛更沮丧了。
“没有,人家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自己就可以反虐那些人。还破镜重圆呢,我亲耳听到她说,她不可能再嫁给我了,看来这一次,我是真的把她伤得很深。”
威廉皱了皱眉。
“怎么会这样,你确定你的身份没有暴露,她不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秦墨琛仔细的想了一下。
“应该没暴露吧。总之,她现在一定特别讨厌我。我完蛋了,我的人生都毁了,没有了我家宁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一边说着,一边像个大胃王似的吃着东西,好像想把自己撑死似的。
威廉详细的询问了秦墨琛扮成“黑女佣”到明家“卧底”的全过程,做了一番分析之后,突然就有了主意。
“秦,我有一个办法,就看你肯不肯听我的了。这一步棋,可以说是兵行险招,只有她心里有你才能成功,否则的话,你们两个就彻底拜拜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一试?”
秦墨琛眼前一亮。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威廉显然已经知道了“馊主意”的含义,他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
“我敢保证这次一定不是馊主意,肯定是好主意。现在这种情况,无论你为她做什么,她都不会理会,因为她很生气。想让她消气,又意识到你的重要,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说是破釜沉舟了。”
秦墨琛上前就勒住了威廉的脖子。
“少废话,还不快说!”
“松手,松手,掐我脖,锁我喉是不是?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我不卖关子了,我说我说……”
数日后。
白美萱在明天佑的房间里,和他秘密商议着什么。
“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儿子,沉住气。你知道最好的杀人方法是什么吗?”
“是伪装成意外?”
“不,是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