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了解不可能，我只能说，相对的了解一些吧。沈露很优秀，她的工作能力很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企业高管的职位，并将已经亏损的公司扭亏为盈，而且她负责出面洽谈的合作，都以对方有着极高的满意度，和我们的利益显著提升而收尾。可以说她也算是一个传奇了。她做事干练，为人又干脆利落，是职场精英，难得的人才。”
唐宁摇了下头。
“这个评价很官方啊。明慎行，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让你形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的是，你知道她的履历吗？就是她的学历，经历之类的。”
明慎行想了想。
“我知道一些。我有看过她的资料，她是工商管理学硕士，这种学历在我们这种大财团旗下的公司中不算高，但也不算低。她进入我们财团仅仅三年，就做到企业高管，能力可见一斑。其他的，我就记不太清了。”
唐宁心中有数，这可能是明慎行在整个庭审过程中，说得唯一一句实话了。
“看来，你对她还真不是太了解。那我让就你更了解一下她好了。死者沈露，在大学期间，学得是艺术类专业。可是在她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就转读了两年的工商管理学，提前一年拿到硕士学位，又学了两年的语言，她精通四国语言。二十六岁的时候，正式进入七星财团分公司，三年后，也就是二十九岁的时候做到企业高管，并获得参加年会资格。这就是在她遇到你之前，所有的经历。你听明白了吗？”
明慎行不明所以。
“当然听明白了，你讲的又不是外星语。我说过了，她是很优秀，我也没有否认她的优秀，你犯得着跟我重复这些履历吗？这和她被杀有什么关系？”
唐宁提醒道。
“关系大着呢。从现在开始，你好好听我所说的所问的每一个字，你会发现，其实你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明慎行显然接收到了唐宁的“心理暗示”，他倒是不信邪，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好，接下来，你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你和死者沈露，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
“你刚刚也说了，沈露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参加年会的机会。能够参加这个年会的，将来都是有机会做股东的。所以我们财团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以能参加年会为荣。每个分公司的名额都是有限的，最多不会超过两个。业绩不好的分公司执行总裁也是没有资格参加年会的。沈露争取到了，我们在年会上相遇了。在此之前，我就听说过她，一个精明强干的女执行总裁，巾帼不让须眉。那本就是表彰性质的宴会，来得都是对公司有重大贡献的人，做为东家，我自然要对这些人进行肯定与鼓励一番。”
唐宁强调说。
“哦，那我明白了，沈露自从进了你们七星财团旗下的分公司，一直兢兢业业，成绩突出，她仅仅用了三年的时间，就让自己到达了别人很难企及的高度，才迎来了和你见面的机会。是不是这样的？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明慎行找不出什么破绽。
“是。”
唐宁又问。
“在你第一次看到沈露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明慎行这次回答的倒挺快。
“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的确是和我妈妈一有点像。但那又怎么样呢，我不想再失去她一次，纵使我会有些感觉，但我一直和沈露保持着发乎情，止于礼的界限。”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怎么会有后来的故事呢？
“那后来呢，你们又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沈露在这不久之后，就毅然决然的辞职了呢，而且从那之后，她没有就职任何一家公司？”
明慎行懂得拿捏分寸，关于这个问题，他只能回避。
“没有发生什么啊，我们从始至终都是很正常的交往。都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可能还要更好一点，我承认，我们是朋友。但是她辞职也不需要和我讲得太多吧，没有再就职，也许她就是不想工作呢。这个问题，其实你该下去问她本人。”
面对挑衅，唐宁并没有生气。
“你觉得一个从大学毕业后就付出了比常人多出太多努力的职场女性精英，会放弃自己的江山，放弃在职场争战沙场吗？”
明慎行满脸的不屑。
“对不起，我不知道。之前那几个证人不是说了吗，可能她被那个什么，叫梅什么的那个人，不断的骚扰，搞得她没有心情工作。不过，那是他们两人个人之间的事情了，更加和我没有关系。”
唐宁点了点头。
“好，明慎行，是不是直到这一刻，你依旧否认和沈露的关系？”
明慎行阴险一笑。
“本来就没有关系，你让我承认什么？那些证人已经说过了，和沈露有暧昧关系的是那位梅先生，而不是我明慎行。如果你就只有这样而已，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承认的。”
唐宁又露出了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那眼神分明在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既然你一再提起之前的那三个证人，那我就来说说，我为什么放弃了对他们的讯问。”
说完，她又转过了身。
“我相信不仅是明慎行，在座的每一位，都很好奇。我作为控方的律师，难道不该对每一个证人都照例讯问吗？怎么会对之前那三个证人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就像他们不存在一样。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最终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三个说的话，全是谎话，我问得再多，得到的，也只是谎话而已。”
“反对！”
陆青杉终于是坐不住了，如坐针毡用来形容此时的他，再贴切不过。
唐宁朝他冷冷一笑。
“辩方律师，你的反对，又喊早了。下面我就说说，我为什么判断他们都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