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正如罗小聪所说,这里真就是丁荼蘼的秘密基地,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私密空间,不会允许任何人踏足。
从客厅走出来之后,唐宁先是去了餐厅。
整个餐厅放了一张长桌,摆了六把椅子,虽然她可能是一个人用餐,但还是准备了全套的桌椅,看起来非常的高端大气。
唐宁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地上不太明显的灰尘,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主位的椅子下面没有什么灰尘,还有很多拖拽过的痕迹,这都很正常。
可是她左手边的第一把椅子,竟然也有拖拽过的痕迹,但是从上面的灰尘来看,这张椅子的利用率应该不高。
最让人起疑的是,这张椅子的椅腿处,有勒痕。像是有什么东西绑在上面过,所形成的痕迹。
因为这痕迹是不规则的,所以唐宁暂时也无法判断它的形成原因。
剩下的四把椅子,是处于一种没有任何移动过痕迹的状态。
唐宁不禁又起了疑。
难道是丁荼蘼一个人吃饭太寂寞,所以在这张椅子上放了一个大熊什么的?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就算不是大熊,也可能是其他玩偶。
丁荼蘼再狠毒,她也终究是一个女孩子,身上还是应该保留一些女孩子的属性的。
唐宁进了厨房,那是一个独立的房间,看起来丁荼蘼是一个比较爱干净的人,厨房收拾的也是一尘不染的。
她看了看冰箱,里面竟然装得满满的,而且看起来都很新鲜。
只是有几个箱子里的东西比较令人费解,竟然装着大量的生蚝,猪肾和羊宝什么的。
唐宁很是受不了后者的这个味道。
她没想到,一个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大美女,竟然还喜欢吃这种东西,那得是有多重口味啊。
最让她大跌眼镜的是,冰箱的某处还装着一袋又一袋的“中药”,那些液体看起来像中药,但是不是中药,还没有办法确定。
唐宁真的很想带走一袋,犹豫了一下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和秦墨琛此行不可以引起丁荼蘼的怀疑,否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要前功尽弃了,就算是发现端倪,也得忍耐。
只有回去之后再想对策,很有可能,这不是他们的结束,而是他们的开始。
也就是说,不排除他们会来第二次第三次的可能。
冰箱里还有一些啤酒,这种东西对于丁荼蘼来说,太过廉价了。
丁荼蘼曾公开表示过,她只喝红酒。啤酒,白酒,甚至是洋酒,都是碰也不碰的。
那么,这些啤酒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冰箱里?
难道是她为了凹人设故意对媒体说的?
现在这些也只能做为疑点,而不是结论。
总之,唐宁觉得单单是一个冰箱就足够诡异了,更别说其他地方了。
关上冰箱之后,唐宁又来到了厨柜前。
她把所有的厨柜都打开看了看,里面除了摆放着一些不用放在冰箱中的食品之外,还有一些餐具。
她有两整套特别昂贵的餐具,竟然还有一个狗狗专用的碗,而且明显是用过的。
那些食物中,也有一袋狗粮,还有几盒狗罐头。
丁荼蘼还养了狗?
不可能啊,如果有狗的话,时芊芊不会查不到的。
就算是丁荼蘼常年把狗狗关在笼子里,不让它到处乱跑,不让它外出,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被发现。
至少狗狗的一些东西是要处理的吧,但是整个别墅都没有狗狗生活过的痕迹。
难道是在楼上?
现在也只剩下这一种可能了。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今天他们必然会得到一个答案。
关上柜子之后,一个消毒洗碗机引起了唐宁的注意。
里面的餐具已经洗好了,但那明显不是一套,而是两套。
但这也不能证明,丁荼蘼就不是独居。
她有可能自己做了两份食物。一个人孤单久了,是很容易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的。
虽然追求丁荼蘼的男人肯定不在少数,但是除了秦墨琛,她始终没让任何人走进她的心。可秦墨琛对她的拒绝又再干脆不过,久而久之,执拗的丁荼蘼,很容易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拨。
看到丁荼蘼的状态,唐宁可以判断,她也就是在这种外人绝对不会打扰的私人空间才会做一下最真实的自己。一出门她就会把原本的她隐藏起来,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虽然她对秦墨琛有执念,但却不是个为爱疯狂的人,因为她对赚钱,也同样有着浓厚的兴趣。
当然,唐宁所看到的一切,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但是连她都打消了这个念头。除非找到更加切实的证据,否则她的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
楼下的地方她勘察的差不多了,便顺着楼梯朝二楼走去。
而秦墨琛恰巧也从三楼走了下来。
两个人进行了一番交流。
~有什么发现?
~我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我觉得这个丁荼蘼可能疯了,最严重的,是她得了幻想症,或者产生了多重人格,楼下的客厅一切正常,餐饮区却显示出两个人生活的痕迹,甚至还有狗粮和狗碗,你有发现什么狗狗吗?
~没有。
~这些实在是让人想不通。你呢,有什么收获?
秦墨琛不由得一阵苦笑。
~你真的想知道?
唐宁瞪了他一眼。
~废什么话,抓紧时间,我们两个现在能在这里一探究竟,可都是因为你兄弟在牺牲色相呢,别闹,快说。
秦墨琛只好和盘托出。
~三楼,有一间杂物间,有一间花房,有一间画室,有一间音乐室,有一间健身房,还有一间影音室。差不多就这些了。
~这也正常啊。丁荼蘼有能力装修这么多豪华的专用房间,而且看起来也很符合她艺人的身份。
秦墨琛眼神“痛苦”。
~正常个屁!杂物间里推满了我的人偶,还全都是残肢断臂的。花房里是种了很多花草,有些品种甚是名贵,但也被她剪得不成样子,活不久了,但也有些新花,可见她这“辣手摧花”的行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那间画室很专业,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拿着画笔坐在椅子上的样子,可你知道她画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