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蔡秋有些急切,她想要自己报仇,她想要亲手把他们送进地狱里。
“大夫说喉咙因为被打过掐过没有及时治疗,所以损伤比较严重,他开了药吃了会好一点,就是不能说太多话,容易受到损坏。”
蔡赋有点遗憾,不能让她亲自说那些人的罪恶,还真是很大的遗憾,也容易陷入回忆的不甘。
“明日我休息休息,这事情不会那么快结束的,多喝点润嗓子都东西,说话也练习一下。”
朱厚德这是同意了,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创造了一辈子的遗憾,过去是回不去的,所以要抓紧现在。
“好。”
蔡秋点点头,她们全家都准备赴死一站了,她没有想到能有被救赎的机会,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她都想着去死了,她撑不住了,没想到自己的弟弟来找自己了,这辈子都不敢想的,平时看都不看他。
今天怎么硬气一回了,这个公子又为何帮他们?
心里有着一堆的疑惑,可是喉咙受损,说话都很不舒服。
“对了,他们肯定还会来闹事,我会派军队来保护你的。”
“多谢公子了。”
“不客气,我先走了。”
“嗯嗯,我送你。”
“不必,你们聊。”
朱厚德之后,房间里陷入一阵沉默,刚刚冷静下来之后,更多的是对另一种的思考。
蔡秋跟蔡赋两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一个满怀愧疚,一个心里怨恨丛生,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说起。
“姐,你安心睡会吧,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以前都是我没用,父母为了护着我牺牲你,而我只知道自怨自艾,都没有考虑过你在受苦。你恨我也好怨我也行,这辈子你就算要一直待在这里,我也能养你,我就跟你相依为命一辈子。”
蔡赋一边抹泪一边诚挚的说出这些话,蔡秋心里的那点不甘心怨恨都消散了,眼前这个弟弟说她最疼爱的人啊,幼时的记忆也不会随便抹杀的。
“嗯,好好的。”
“嗯,都会好好的。”
果不其然,这没多久,章武就带着养家那群凶神恶煞的人来这边了,可惜朱厚德找来的军队可比他们厉害多了。
那些下人也不敢随便上前招惹,章武头疼还被搞了一大个纱布在那,像个傻子一样。
“打呀,你们怕什么,信不信我告诉我姐,让他们收拾你们。”
他这个傻蛋,人家可是军队,他们哪里敢随便乱动,还是赶紧回去禀告主子吧。
“你们走什么!”
就留章武一个人在那里大喊大叫的,他们也不管他,本来也不是听他指挥的。
杨家的人回去禀告杨老爷,养老也正抱着梅花还不快活呢,这个女人可把他迷的不行。
“老爷,军队都派出来了,我们没敢上前。”
“军队?”
杨老爷皱了一下眉头,这一点点小事情居然出动了军队,看来背后的意义不一样了。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呀?军队都出来了,会不会连累你?都怪我那个没出息的弟弟,一天到晚没个消停。”
梅花娇滴滴的在那说道,又是一副心疼老头的表现,可不得给杨老爷心疼又喜欢的嘛。
年纪大了,就喜欢这种年轻又拍马屁的,说到他的心坎里去。
“可能就是奔着我来的,他们管几个小老百姓的事情干嘛,以前可是也闹过,军队也就在一旁呀。”
杨老爷是个老江湖了,这点还是可以看出来的,肯定是冲着他们来的呀。
“他们明天要去知府敲鼓。”
下人插了一句话,杨老爷有了法子,反正他是不怕的。
“去找知府,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那个知府不干了,说让土匪进来简直有辱斯文,直接走了。”
“你确定是志气而不是害怕?”
就那个穷酸秀才,稍微吓一下马上就乖乖听话,给点钱屁颠屁颠的,也就是表面工作做得好。
“去找接任的,让他可不要让我失望。”
“是。”
杨老爷在广州也算是手眼通天,本来就是官商勾结,他钱那么多,那些人肯定多少巴结一下他。
再者吧,朝廷给下来的钱能有多少到他们手里,所以做事情还得靠本地这些有钱的,要不然拿什么堆积政绩升职。
这边小厮立马跑到知府里,找到接任的那个人,接任的是一直辅佐之前知府的人,叫安边奇。
安边奇是个有才华的人,可惜郁郁不得志,只能来这里谋个官职养家糊口。
土匪进城,知府逃了,他也只好顶上。
朝廷的事情与他无关,只要他自己可以好好生活就好了,反正忠心耿耿的时候不见得对他有多好。
寒了的心,可就捂不热了。
“安知府,杨老爷让我告诉你,明天务必公正行事。他们抢人打人可要不得,你可不能可怜他们就误判啊。”
这颠倒是非的样子,安边奇都习惯了,他们一向如此。
“好,肯定会公平公正的。”
广州还是杨老爷的天下,他可不敢得罪,反正那件事都很久了,再来一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只是那群土匪不声不响的参加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夜晚,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时候朱厚德出现了,而且还是直接进他书房,把他吓坏了。
“唐突来此,多有打扰,请安知府见谅。”
“你是?”
安边奇看他一个少年,边上跟着一个侍卫,像是哪家的公子少爷。
“朱厚德,大帅身边的人,特地来跟安知府谈谈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
安边奇觉得好笑,那群土匪先管好自己吧,广州不能管制的多了去,他就是一个傀儡。
“是的,安知府年少成才,可是没有路子,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难道不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吗?不想为自己的未来孩子的未来考虑一下吗?这里已经是大帅的天下了,以后也会按照大帅的想法管制,他最惜才了。”
朱厚德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就看他想不想要抓住这个机会了。
“我只是没权没势的,不敢随意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