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别搞得我好像把你怎么样似的。这个衣服湿透了,万一着凉了我们可是功亏一篑了,赶紧的,别别扭扭的跟个女人一样,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涂涟一副老大样子,丝毫没有一点点女孩子的样子,说起话也是一点也不斯文。
倒是有点像别人说的男人婆一样,尤其是幸辞荣还看不见她的脸,心里就自我安慰说肯定很丑所以才带这个面纱一样的东西。
“你…你…是不是女人。”
他看她越来越近,说话都哆嗦结巴了。
“我是不是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想验身啊,想得美。”
涂涟直接用力把他的手掰开,然后脱掉上身的衣服,给他穿了新的,还多加厚了一件。
秋天到了,冷空气比较多,还是要保暖,现在这个时候身体虚弱容易着凉。
“真是…真是…半点女人样子都没有,我瞧你这样也嫁不出去了。”
幸辞荣又气又恼又羞,说话也是不利索,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啊,那你是不是要负责啊,把你看光了,要不要给你负责啊,小媳妇?”
“小媳妇!”
幸辞荣差点没跳起来,这个涂涟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居然敢这样调侃自己。
怎么说他们现在也是合作对方,还能轮到一个女人对自己这个样子,不行,他要告状。
“是啊,粥凉了赶紧喝。”
涂涟才懒得搭理她的想法,就这种小意思的调侃都受不住,真是个木头。
幸辞荣嘴唇碰了一下,发现不烫才敢喝,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待会会变成大舌头了,刚刚实在是太烫了。
而今天只是一个开始,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都是涂涟照顾,擦身子都是她来的。
简直太羞耻了。
更重要的是人家一个女人大大方方,倒是他满脸通红,好像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你提这么一桶热水干嘛?”
“给你擦身体啊,从你开刀之后一直没洗,虽然这个天冷了,可是也不能脏兮兮的。”
涂涟丝毫不顾忌,其实一开始是害羞顾忌的,那可是肌肤之亲啊。
但是在宇轩新时代女性文化的教导下,告诉她大夫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
而后通过各种惊险手术之后,也觉得危机时刻还分什么男女,能把人救活就已经很好了。
“你…你擦啊,就不能换个男大夫嘛,你们不是有好几个男大夫。”
幸辞荣经过一天的相处也算是怕了她,真的太虎了,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而且吧他们的那些大夫加习以为常。
“他们不够细心,而且你昏迷的时候也是我弄的,大家都很累了,赶紧弄好睡觉。”
涂涟直接上手扒拉着衣服,没有一点尴尬的感觉,眼神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倒是幸辞荣的小心脏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他都要疯了。
“我自己来。”
“你能自己来吗?”
“能。”
“行,给你。”
涂涟看戏一眼的看着他,就看看他自己怎么弄。
“我肯定能行。”
幸辞荣艰难的脱掉外衣,想要坐起来,但是那条腿根本不敢乱动,内衣完全脱不开,擦身子也弄不了后背。
“我来吧。”
涂涟粗暴的帮他解开衣服,拿着毛巾擦的特别用力,然后接下来就是裤子那方面。
这上半身已经让人无法接下来,下半身更是让人接受不了,就想感觉组织。
可是他一个病人根本没啥用,因为涂涟已经把他裤子脱了,然后很快的擦干净穿上。
不过下半身的确让涂涟有点尴尬,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不能在他面前怂啊。
“谢谢。”
幸辞荣脸涨的通红,跟个娇羞的小新娘一样,耳根跟脖子都红了一片。
“说什么?”
涂涟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特别得意,还以为又说她是荡妇这一类的词呢。
“谢谢。”
幸辞荣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真是的,非得重复一遍,觉得很光荣吗?
“不客气,擦干你就早点睡吧,有什么事喊一句,外面有人守着。”
“好。”
“走了。”
涂涟收拾了房间,拿着衣服就打算开门离开了。
“明天能不能换点东西吃?”
粥都吃了一天了,幸辞荣突然问道。
“行。”
他听着涂涟关门的声音,房间突然静了下来,两边都摆着桌子,触手可及的各种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
再细想刚才的事情,他的脸又红了起来,这群土匪都这么随意的吗?
而且自己居然不是很排斥,甚至还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跟一个人无时无刻都在斗嘴,热闹的样子。
比起京城那些羞羞答答的大小姐,似乎这样的女人才让人更感兴趣,不会矫情说话直接,交流也可以广袤一点。
心里似乎有什么扎了根。
幸辞荣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蒙着被子赶紧睡觉了,真是这脑子坏掉了吧,才觉得他们好。
第二天涂涟对她依旧没有什么脸色,不过的确换了白粥,变成排骨粥还加了点青菜,有味道好吃多了。
“你做的?”
“不是,我才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这个将军做呢。”
涂涟白了他一眼,看在他没有嘴贱也没有抵抗的份上,也没有再把滚烫的粥第到他的嘴边。
“你似乎没有得罪你吧?至于摆脸色给我看吗?”
“你怎么没得罪我,我们大帅救了你,你还在那要杀他,真是个白眼狼。要不是你有用,我都想先把你那条腿弄残废去,让你在那里逞英雄。”
涂涟一点也没有遮掩,这说的过于直接了,幸辞荣尴尬的不行。
“你…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场上说这样一个问题,就像你站在你的立场考虑这件事情一样。你们女人懂什么,就知道为了那点感情优柔寡断,男人做事就应该理智。”
“哼!”涂涟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好看了。
“我们女人的确没有你们男人心狠,而且你也不要囊括所有男人,我们大帅救很有同情心。”
“你喜欢他?”
幸辞荣心里有一点点怪怪的,似乎有一点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