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晚上竟然有点遗憾,觉得是不是拒绝太过彻底了,一点后路都不留。
其实看见她治病救人,说话也那样的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
而他一个盛名在外的将军对自己说喜欢,那应该不会特意来骗自己的,虽然没可能,那也不用那样说人家呀。
他会不会很伤心啊,会不会觉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突然在意他的想法了。
难道自己也喜欢上了他吗?
“怎么可能!”
涂涟大喊,赶紧把这个想法甩开,她怎么可能喜欢他呀。
她又不是什么受虐狂,而且一开始就知道身份悬殊很大呀。
看来是这些忙坏了,脑子里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快点去照顾自己老爹吧,都这么晚了。
涂涟随便把头发挽起来,去往涂军医住的地方,他恢复的还不错,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幸将军居然找了花楼头牌来府里呢。”
“怎么可能,他一向不近女色的,而且他腿还没好呢,找花魁来干嘛?”
“门房亲眼所见的,真是那花楼的偷拍良思姑娘,那良思姑娘清纯可人,说不定她跟将军早就相识了。将军多日在府里,肯定愁闷的很,还要跟打败自己的土匪谈和,定是烦心的很。”
“听说啊良思姑娘琴棋书画样样了得呢,她肯定是来陪将军解闷的。”
涂涟一路上都听到了这个话,大将军?打败战?
那不是幸辞荣吗?
昨天才跟自己说喜欢,今天就找花魁解闷,还说他这个年纪没娶妻,是个良人,自己还在期待能与他永结连理也挺好的。
就算放弃大夫这个职位,听他的开个药店,还做了个美梦。
结果现在马上就找了花魁回来,看来男人都是骗子,像他们这些公子哥嘴巴里没有一句实话。
气得她都想让这些下人闭嘴,特别不舒服听得,还非常想去质问幸辞荣。
可是以什么身份去质问,都拒绝了有什么资格管人家找什么女人啊。
可是她就是生气啊,气鼓鼓的来到她父亲面前,做事也是毛手毛脚的,涂军医都觉得有点奇怪。
“涟儿,你怎么了?”
“没事。”
“那你这么生气?”
“我才没有生气,我怎么可能生气。”
涂军医也不敢说话了,涂涟一看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很明显就是生气了。
但是他这个老爹又猜不着,这受伤了也不好去麻烦宇轩,只能疑惑的余光看向她。
而涂涟呢就是一脸特别生气的坐在那,眼神一直望在外面,心里一直在不停的胡思乱想。
下人其实也就在涂涟过去的那一路议论纷纷的,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人说,这些当然是宇轩安排的。
这种事情总要让涂涟知道呀,然后试探她的内心,也让她有了纠结。
吃醋了才能更进一步呀,这样她也不能保持理智,而是一天到晚想着这个事情,就会开始感性起来。
而这些幸辞荣是不知道的,完全蒙在鼓里,就连花楼的良思,半道上他也找人言传身教了,让她见机行事。
这种当然有条件的,用她最想要的,把她赎出花楼,给她一个安稳的容身之所。
当然也是看她身份人品挺好的,容身之所那是很容易安排的啦,她想自食其力就更容易了。
良思一进门就表现的落落大方,幸辞荣倒是有点局促,他也不敢盯着穿着清凉性感的良思看。
说起来还真是没有这样有过跟陌生女子在一个房间的经历,除了他那个小妾,不过已经许久不见了。
都在京城,几乎都没有怎么宠幸过,本来就让家里人给她寻个好人嫁了的。
“见过幸将军,不知道将军找我有何事?”
良思落落大方,不紧不慢,神情自若,也不会谄媚的绕上来。
这跟他印象着花楼的人不太一样啊,因为他也没进去过,就听军中人和街上瞄了一样当做印象。
“那个…咳咳,你离远一点。”
良思本想坐在他对面,结果屁股还没有挨着凳子,就让她远一点,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好的。”
良思尴尬的搬起凳子坐到侧边,离他至少两米远的地方。
“我…找你呢,是有些问题想要跟你请教。有个人给我提示,说你们这些人能帮我出谋划策。”
“那将军有什么需要小女子帮忙的?”
良思依旧不动声色的笑着,看来是中途找他的那伙了,不过还真是让人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就是…就是…”
“将军可以直说,我会保密的。”
“我有一个喜欢的女子,但是她拒绝了我,不过按照别人的话她可能只是因为担忧。我现在需要让她感受我的心意让她相信我,让她最后与我喜结良缘。”
“将军的意思是要与那女子成亲?”
“恩。”
“妻子?”
“恩。”
什么样的人,能拒绝这位大将军的求娶,还要费尽心思的讨好,倒是让人好奇了。
不过风月场所混惯了的良思,不会直言问,一般都是不动声色的了解。
“那将军打算如何做?或者跟我讲讲那女子的喜好,我好帮你出谋划策讨好她。”
“我就是摸不着头绪,她的喜欢…治病救人?”
幸辞荣哪里知道呀,这宇轩也没说啊,就是小惊喜小意外,然后让对方感受到她的真心
“啊?”
良思脸上的笑怔住了一秒,立马又恢复从容了。
“本该投其所好,不如将军去问问她身边的人。”
“问了,没说,好像看起来就喜欢治病救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他让我找你们,制造一些你们这些女子会喜欢的东西,还要惊喜,用心的那种。”
幸辞荣一点也不委婉,说起来涂涟还真的是只喜欢治病救人,要么就是满世界的跑。
可能因为没有母亲,所以大家都当她是个野孩子,当她是个假小子。
父亲没有那么细心,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又在军营混着长大,也没有受过那种女孩子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