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早朝,正德皇帝还没有过来,这里就已经吵翻了天。
尤其是因为幸家的推波助澜,让谈和的人过多,那些将军不懂得后退,比较莽撞,差点都要打起来了。
“你们这些四肢发达的懂什么,就知道打战打战,知不知道国库肯定没什么钱了。夏季洪灾才刚刚稳定过去,这万一冬天干旱或者起瘟疫什么的,你让朝廷怎么办?”
“我呸,现在那群土匪也剩不下多少人了,只要我们集结军队,肯定很快就把他们打败了。哪里需要那么久啊,还不是你们这没用,就知道后退。”
“我们怎么没用了,要不是我们哪里来的军饷军粮啊。”
“要不是你们一个劲战和,现在那群土匪都被抓住了,哪里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一开始他们占领琼州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赶紧把人打败了,损失了雷州广州,还有个将军被策反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不重视,多次上报,你们一个劲阻拦。现在人家厉害了,你们倒来怪我们了。”
“你们这群文官一天到晚就知道用张嘴说,有本事自己去战场啊。”
“那你们现在还不是在这里说,我本来就是文官,你们这些武官也不过如此,一群土匪都打不过。”
“那是土匪嘛,那种武器我们都没有,还有那大炮,那些人你知道作战多厉害嘛。早应该重视歼灭的,就你们觉得土匪而已,在那里拖延。”
想当初琼州的时候,武官大部分请令清剿,可是这些文官以各种理由拒绝。
只让附近的军队前去帮忙 可附近根本没多少人,最后广州b堤坝都塌了也不重视。
现在那头狼肥了,有资本了,还不赶紧趁机消灭。
居然还要谈和,把城池割裂,简直就是笑话。
“我们那是为大局考虑,今年事多,哪里都要钱,再打个战死一堆人,还有那些粮草,我们今年可怎么过呀!”
“就是,就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以为我们文臣一点都没有见识,他们需要修养,我们也需要啊。”
“而且若是这边打起来,蒙古那些部落也是野心勃勃的,到时候狼烟四起,老百姓可怎么办?这个国迟早得败在你们手里。”
有理有据根本说不过,争得面红耳赤好几天了,依旧还没有个消停。
正德皇帝听得脑仁都大了,都不想上朝听他们说那么多了,可是还是得做个决定,控制一下,可不要打起来了。
这土匪还没有解决,京城就乱套了。
“皇上驾到。”
“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今日可有讨论出如何谈和了?”
正德皇帝直接视而不见那些武将的心思,而是直接问谈和事宜。
“皇上,皇上臣反对谈和。”
“臣附议,为何要谈和,我们军马尚一战,跟土匪谈和有损国威。”
“皇上,那只不过是一群土匪,我们怎么能谈和并且割让城池。”
“好了!”
正德皇帝实在是厌烦了他们的争吵,他早就说过谈和,这群人还在执迷不悟。
就知道打战打战,现在是能打战的时候吗?
一点不顾忌大局,为了自己的战功,也不去调查清楚。
“我已经决定谈和,今年禁不起折腾了,三座城池给他们就是了。到时候让他们朝贡,我们休养生息之后,再一举把他们拿下,对大明才是最有利的决定。”
正德都这么说了,那些文官还是不甘心,还想要上诉。
京城都吵吵嚷嚷这么几天了,幸家因为幸辞荣的事情一直没参与,但是今天居然上朝了。
当然也有不少人得到消息,知道幸辞荣活过来了,他们想要知道这位老将军的想法。
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他们的立场。
“幸将军如何想法?”
正德当然希望他能站出来把这些武官按回去了,不要在这里吵死了,议和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了。
“皇上已做好决定,我们这些臣子当然是听令行事。无论谈和还是战都有利有弊,谈和当然是好,战的确损失过重。”
这算是当起了和事佬?
大家都惊奇不已,幸家什么时候这样说话了,一般来说他们都主战的。
这让武官说话都不够硬气了,文臣这下底气十足了。
“和,我们可以让对方交出产量多的种子,还有精良的武器制作方法,也能让大明休养生息。而战风险太大,以现有的了解,对方十分聪明狡猾且战斗力太强。若是死拼,就算赢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幸老太爷分析的很好,个中缘由讲的很清楚,那些武官也低下头,老大都发话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幸老将军说的没错,皇上 这也是我们谈和的理由,希望各位将军也能看清楚局势,大明现在经不起折腾。”
张尚书顺着话接了下去,这让正德皇帝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虽然疑惑幸家这么谈和,但是现在不吵就行。
“唉,朕倒也想收拾他们啊,可是也得考虑老百姓的利益。先谈和,以后有的是机会。”
“皇上英明。”
这下算是说通了,武官也不纠缠了,就是这些人听幸老太爷的,让正德皇帝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下朝之后文官聚集翰林院制定谈和要事,武官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解释,为什么幸家要主和。
“老将军,你为何主和,这明明弊大于利啊。”
“唉…”
幸老将军叹了一口气,假装特别的烦闷又愁人,当然不会告诉他们真正的原因了。
“皇上主和,我当然得主和了,老岳啊,你是不知道近些年皇上越来越削弱幸家,我也不敢再如年轻那样不管不顾了。”
“皇上重文轻武,家国迟早保不住,就当说这土匪一窝都要后退,我大明国的威压在哪呀。”
岳将军也是愁闷的很,主战的主要人物,本来以为幸家跟他同仇敌忾,没想到对方已经放弃了,他也不能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