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幻境,就是不知道是大修士对他们释放的幻术,还是阵法。
想来应该是阵法吧,这个看上去像是招收门派弟子时用来考核弟子的,如果让大修士来专门释放幻术的话,想来那些大修士也不乐意。
不过,即使是知道了这是幻境,林枢也不知道如何去破除这个幻境。只好沿着那个墨色阶梯接着走。
又来了,林枢看了一眼右边,随手一挥,三根银针就飞刺了过去,直接将一条还没有来得及进攻的类触手打退。
左边,林枢又是手一挥,三根银针接着飞了过去,“叮叮当当”的把左边过来的类触手打退。
等一下,我为何要跟这些触手较劲,直接把这些触手的本体给干掉不就好了吗?毕竟之前他都可以直接扯断这些类触手,想来这幻境之中的他应该对付的了,就是希望这幻境之中的魔族,不会用那恶心的手段。
想到之前那魔族的恶心手段,林枢就是脸一黑,然后立马拿出一个酒葫芦,捏在手里,以防幻境中的魔族也会那种恶心的手段。
果不其然,在林枢刚把酒葫芦捏在手里的时候,一阵墨绿色的浓雾就飘了过来。
“彼其娘!”林枢怒骂一声,赶紧灌了一口竹叶青在嘴里,然后吐向那阵浓雾。
那墨绿色的浓雾刚沾染上酒液,就立马开始剧烈的抖动,然后如同白雪遇见灼热的事物一般,急速的消融,只是几个呼吸间,那墨绿色的浓雾就消散了。
借着那浓雾,林枢也是找寻到了那个幻境魔族藏身的地方,但林枢没有直接冲上去,而是先用用了六根银针探路,而后又凝聚了五把灵气飞剑,控制着那五把灵气飞剑,向着感应到的幻境魔族刺去。
那五把飞剑并不快,但全都刺在了那魔族的身上,不过很快,林枢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然后赶紧把那五把飞剑散去,往自己身上套了三四层的灵力护盾,还想再套的时候,那被刺中的幻境魔族就“轰”的一声炸开,破碎的肢体四散而飞。
“呼,还好,还好,护盾顶住了。”揉了揉有些闷的胸口,林枢长舒了一口气,刚刚还好他发现的及时,不然还真不好说会不会出事,毕竟谁知道在这个幻境里受的伤会不会反馈到现实的身体里。
正当林枢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想要去找寻那幻境魔族的灵珠时,整个幻境却开始一阵晃动,林枢一震,知道是这个幻境正在失效,当下也不敢乱动,定定的站在原地。
只是眨眼的功夫,整个幻境世界都已崩碎,现实的场景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依旧站在墨色的阶梯上,只不过那墨色的阶梯只有三四层高度,若是平常,他一步就可以跨过。
“咦!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你侄子就出来了!”一个身着黄色道袍,续着长须的修士一脸惊奇,“这也太快了吧!我记得当初你可是花了半个时辰才通过的。”
“我都说了,我那侄儿是天生的修炼种子!”林琅挑了挑眉毛,“现在我要带那个小子去见掌门了,另一个你也帮我看着些。”
“晓得,晓得,你快去吧。”那个长须修士捏了捏胡子,表情有些愤愤。然后看向林枢,表情竟然一下子变得很是和蔼,“你叫林枢是吧,来,这个给你,当做是你的见面礼。”
从那修士手里接过玉环,林枢瞳孔猛的一缩,六品法宝!当即就是对着那修士行了一礼:“多谢前辈,只是不知…。。”
“小枢,过来,别理他,这是他打赌输了的。”还不等林枢把话说完,林琅就打断了林枢的话,“快跟我走,别让掌门等久了。”
“嘿,林琅,你这可就过分了啊!我们好歹也是师兄弟!”那长须修士听到林琅的话,气的直接拔下了几根胡子。
“咳咳,师兄,你别急嘛,等见完了掌门,有的是时间给你做介绍,再说了,咱们这样一直让掌门等着,总归不好不是,毕竟你也知道的,掌门那脾气可真的是…。。”
“咳咳咳,那你还等什么啊,快带林枢过去啊,再晚上一会,掌门亲自过来怎么办?你觉得咱们俩这身子骨顶的住那一顿揍吗?”听林琅说起掌门,那长须修士立马就变了脸色,连忙催促林琅带林枢去见掌门。
林琅也不含糊,拔腿就走,林枢看了一眼长须修士,也赶紧跟上,看着林琅和那个长须修士都那样怕掌门,他的心里也直打鼓。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林枢总感觉他走的很快,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到了掌门居住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到掌门居住的地方而不是门派大殿,林枢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掌门姓宁,名然,在花圃里浇花。
“就是这个小娃娃?”掌门抬头,打量了一下林枢,“不错,不错,先让他在内门里混混,打打基础吧。”
林琅一愣,而后悄声问道:“掌门,这,一入门就是内门弟子,是不是有些不好啊。”
“嗯?我说他是内门弟子,除了师父和师祖他们,谁敢反对?”宁掌门眼一瞪,林琅就弯下了腰杆。
“是是是,您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
“等下,回来,把他弄到春风谷去,那里比其他地方好上许多。”说着,便扔出一个腰牌和一个玉牌,“拿着这两个去。”
“多谢掌门,多谢掌门!”林琅一愣,随即大喜,“小枢,还不快谢谢掌门!”
“多谢掌门!”林枢看林琅的表情,便着那春风谷应该是一个绝好的地方,不然林琅不会那样的喜出望外,如此,林枢便真心实意的道谢。
“好了,你也不必谢我,这是你应得的。”宁掌门摆摆手,“你带他过去吧,我的花还没有浇完呢。”
林琅赶忙带着林枢退下,去往春风谷办理入门手续和入门仪式。
等林琅和林枢都走了,宁然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希望我这样做没有错,但转念一想,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给了他,也是应当的。
这样想着,宁然也就放下心来,哼着小曲,接着浇那花圃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