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炯一下子抓住关键点：“若他们很久都没有回来，会有人前来寻他们？”
六子点点头：“自然。”
“行长要跑！”
凉思羽看向楼底下的冰露，不知道在想什么。
“拍卖会中间是不是会有即兴演出？”凉思羽抽出梅香写的纸，在她不解的眼神下问道。
“对，是拍卖行自己养的舞姬。”梅香在纸上写到。
凉思羽摸着手上的镯子，看了眼梅香，温柔的说：“那冰露姑娘是不是不会再上台？”
梅香点点头，在纸上写道‘冰小姐会在歌舞中途小憩一会儿，做拍卖师是很费嗓子的。’
“噢，那请她上来休息一会儿，应该也不妨事吧。”
梅香顿了一下：‘没问题。’
凉思羽见她回答的这么果断，心中起疑“你不会在框我吧。”
公羊祁坐在一旁看着凉思羽大发神威，显得很新奇的样子，一直猛盯着凉思羽看。
“看来小梅姑娘那颗药还是不够让你清醒啊。”
齐乐开始扭着那个脱臼的手臂，左右晃了一下，用一种近乎于粗暴的手法将胳膊接了回去，然后又扯下来。
梅香想大叫，可是齐乐怎会容许她叫出声影响大计，疼的她只能一直咬着牙，汗如泉涌，抖得像个筛子。
“我劝你老实点。”齐乐沉声道：“如果你再不老实，我这里还有些别的新鲜的小玩意儿，姑娘你想试试吗？”
梅香低下头，任命的在纸上写道：“只有冰露身边的重华才能进得她身，她的房间一般有重兵守护，只有重华才能靠近。”
凉思羽坐直身子：“什么时候开始表演。”
梅香舔舔嘴唇，看看桌子上的西洋钟，写到‘大约还有半个时辰。’
“六子。”不用凉思羽说，公羊炯也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命你找几个人把那些人替换成我们的人，我需要一个和冰露姑娘面对面交谈的机会。”
“把图画给我。”
梅香只能老实的将这些地方画出来。
“这下你还觉得她不是细作吗？”凉思羽面无表情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梅香。
梅香被她说的这句话吓得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画了下去。
其余几个人均是皱着眉头看着梅香：“想必这整个拍卖行的人都是花朝的细作吧。”
‘是’
“这手笔还真是不小。”公羊炯冷笑着看着底下趴伏的梅香，倒是没想到，在天子脚下，竟然有一个规模这么大的细作组织存在。
六子看了眼公羊炯，正要退下，凉思羽就开口道：“你去吧。”
六子抱拳，退下，别的不说，这次他们出来带的人不算少，点了几个人，在昏暗中，立时就四散而去。
“功夫不错。”段瑾瑜有些羡慕。
“你们看！”
刚过没一会，就有人走上台前，附在冰露的耳畔说道：“刚才有贵客……”
冰露愣了一下，立刻露出笑容，说道：“想必就我一个人站在上面说了这么久，大家肯定是倦了。”
底下的人自然极力反驳。
“哪有。”
“冰露姑娘国色天香。”
“倾国倾城！”
公羊炯听到这话，看了眼凉思羽，“还没有你好看！”
公羊祁挑了挑眉，意味不明，阿炯长大了呢，会懂得讨女孩欢心了。
段瑾瑜只觉得，公羊炯人小鬼大，年纪不小，花花肠子却不少，如此危难之际，这位还有心思想着撩妹。
简直绝了！
凉思羽听到这话奇怪的看了眼公羊炯，显然她觉得公羊炯这话有歧义。
“公子，你猜她退下去是为了什么？”
方才那个人退下没多久，冰露就打了个岔，说了几句漂亮话，就将舞姬送了上来，丝竹响起，随着乐曲，数十位舞姬翩翩起舞。
公羊炯刚想说什么，就有一道女声响起：“姑娘如果有疑问，不妨直接问奴家！奴家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冰露！’
她上来做什么，凉思羽面上一点情绪不显，身子却更加舒展。
冰露刚上来就见到周围的人都是一脸敌意和戒备，只有这位姑娘，神情舒展，身体也不紧绷，这是自信还是……狂傲！
这里可都是他们的人，难不成还指望底下这些烂鱼臭虾就想和他们一较高下吧？
“姑娘这是何意？”凉思羽看向她怀中，正好是那只幼虎。
冰露柔媚一笑，也不理会公羊炯等人，就这么飘飘然坐下来说道：“这是我家王爷送给各位的贵礼。”
‘她怎么知道思羽想要这只幼虎的？’
公羊炯这副表情自然没有逃脱掉冰露的眼睛。
冰露也不知道自己听从三王爷的命令送的幼虎，正好正中下怀。
她也不解释，能让一国储君敬畏自己，多有趣啊。
可在场的聪明人不止她一个，公羊祁和凉思羽自然也看出来了。
“替我向你家王爷道谢，没想到王爷随手挑的一件东西就是思羽所爱，希望殿下能够割爱，思羽对这只幼虎可是中意已久。”
公羊炯听到这话自然明白凉思羽的意思，就连段瑾瑜也听明白了，脸色恢复正常。
冰露没想到凉思羽这么快就揭穿他，看来是想给自己个下马威。
“姑娘你的主子是……王爷？朔月国的……三王爷？”
冰露看了看周围的几人，这里面一个一国储君，一个皇子，一个刑部尚书的二子，却隐隐的有以这个姑娘为尊的意思。
“听闻最近刘芳瑜那个老货得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我还当是谁呢？”冰露捂着嘴巴，俏笑盈然：“原来是姑娘你啊。”
凉思羽并没有因为冰露的话有任何举动，而其他三人见到凉思羽这副样子也没有过激的行为。
冰露原本的笑声也在几个小孩子沉稳的表现下消失掉。
“姑娘好气魄。”若是在花朝，定当封侯拜相。
一不小心竟是讲这句话说了出来。
“封侯拜相？”凉思羽摇摇头：“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西街。”
言语中竟是要整条西街，冰露讶异，没想到凉思羽胃口这么大。
“姑娘……”冰露觉得还是提醒一下这个姑娘比较好。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凉思羽听到这句话，抬起眼皮，轻飘飘的看了眼冰露。
只看的冰露别过头，才说：“那姑娘有没有听过这句话？”
“什么？”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