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祈昊真的很怀疑这个蠢得跟头猪一样的女人能做出完美犯罪案。
除了外貌上拥有三十岁女人沉淀的风韵外，性格和智商方面简直就像是一头老母猪，还非常不稳定的那种，随时可能变成小母猪。
除了会张牙舞爪的大喊大叫发神经外扯七扯八外，嘴里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
一直就着降罪公司的问题迂回，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想要自己的小命。
就在金沝一直不松嘴，第不知道多少次用公司规则来威胁严祈昊放开她的时候，严祈昊终于不耐烦了。
“你再不说点有用信息，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顺着窗户丢下去？”
他眉头轻蹙，显然已经忍耐到极限了，要不是给林惩拖延破解电脑的时间，他早就用部队里的方法逼着金沝说了。
他们当然不是真的无视公司规则，但是若让他们将主动权，全权交给这个傻的冒烟儿的委托人，三人的小命儿估计刚刚就丢了。
不能让金沝有证据举报他们的同时，也要压制她，毕竟口嗨不用负责，一些细小的皮外伤过几天也就消失了。
“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的事。”金沝也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说的都口干舌燥了。
反正说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要不是那个人说不允许她告诉别人，她早就刚开始就和林惩严祈昊全盘托出了。
但是那个人，现在好像并不能再保证她的安全了。
“你等着。”严祈昊见她终于松了口，琢磨着林惩也应该把她的电脑该看的都看完了。
他转身走到卧室门口，并没有敲门，而是轻轻的打开门进入。
就好像里面真的有人在睡觉一样。
“橙子，睡了吗？”这声音不大不小，金沝也可以听见。
林惩正坐在梳妆桌前敲着键盘，输入一串串代码，但还是很配合他的演技的：“这床太软了，睡不着。”
严祈昊也不怕金沝一个人在外面出什么事儿，左右她不敢离开他们所在范围，就直接进了卧室，反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这间卧室还挺大，三十平米左右，严祈昊走到林惩身边，屏幕上一串串的东西他也看不懂。
来之前他对这个搭档多少有点了解，天才两个字全面概括，行走版百度，他不懂的林惩都懂，他懂得林惩估计也懂。
“好了没？我听她在外头神神叨叨的烦死了。”严祈昊凑在林惩耳边，手肘搭在他的右肩上，刻意压低声音。
“快了。”林惩沉稳的回答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这个电脑有问题。”
“不止这个电脑有问题，外面的傻女人也很有问题。”严祈昊吐槽道：“你真的觉得她那个智商，能布置那么周密的杀人计划？”
“有人在背后帮她。”林惩一语道破。
“我也觉得有人在背后帮着她，而且应该是互利关系。”严祈昊想了想，又否决：“不，应该说是在金沝的眼中他们是互利关系，在背后推着的人眼里，金沝应该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或者一个工具。”
“那你觉得，会是谁要杀她。”林惩对于严祈昊的想法不置可否。
严祈昊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道：“明天再告诉你我的想法，到时候我们可以打个赌。”
明天是金沝见朋友的日子，是什么朋友能让她一个杀人犯再逃跑前，硬要见一面呢？
“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给我介绍个跟你长得一样好看的女朋友？”
“那要是我赢了呢？”
林惩此时已经将金沝电脑里的文件夹的密码全部破解开，一个个视频映入眼帘。
每个视频的封面都是黑底加一串白字，字尾还有一个小小的巴掌血印。
每个视频封面的巴掌血印，都不同，显然不是来自同一个人。
严祈昊的眼神也被电脑屏幕吸引，他一眼扫过，眉尖轻蹙：“这有五个视频，不是死了六个男童？”
“你先说说，要是我赢了，有什么奖励？”林惩全然不在意视频的诡异，一心只想着赌注。
“没想到你这么在意这个，看你一脸冰山样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严祈昊轻笑。
果然是个小孩子。
“嗯，在意。”冰山林惩在线惜字如金：“是什么？”
“我也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不要，换一个。”
“那只要我做得到给得了，任你挑选？”严祈昊有种想摸摸他的头的冲动。
但是看到那一头发蜡还是默默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假装大人的小孩一点也不可爱。
林惩勾了勾唇角，道：“一言为定。”
“那里面资料都拷贝一份就出来吧，我出去等你。”
“嗯，很快。”
严祈昊拍拍他的肩就出去了，又要和老母猪大眼瞪小眼了，难受。
他刚打开卧室门，就听见金沝惨烈的尖叫声，赶忙出去，就看见她倒在地上，不停的扭动身子，试图挣脱绳子。
如一只恶心的蛆虫，在地板上不停蠕动。
“他，他又来了，他今天又来了！”金沝大声嘶喊，声音发颤。
严祈昊顺着她惊恐的眼神望去，只见纱窗上不知何时从外面多了张贴着的纸。
纸牢牢的吸附在纱窗外，上面还有诡异的图案。
严祈昊眼睛很好，一眼就看出了上面画着的是一只手掌，只是这只与电脑上那些小的血手不一样，这只应该是一个成年人的手掌血印。
又是血红的手掌印。
这里可是七楼。
“不要过去！”
“你离开我的话，他会杀了我的！”
“快回来啊啊啊啊啊！”
严祈昊没有理会金沝的一声声嘶喊，慢慢挪了过去。
今晚真是不太平了。
严祈昊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照向窗外，光线照不太远，他也不能离太近。
他不觉得这个人顺着水管爬七楼只是为了贴一张唬人的纸。
“怎么了？”林惩已经将电脑上的东西都拷贝了一份，一出来就看见这一片狼藉的景象。
严祈昊没有回头，而是指了指窗外。
林惩顺着他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严祈昊的电筒光正好打在那张印着血手的A4纸上。
他从袋子里掏出一把刺刀，向背对着他的严祈昊抛去：“接着。”
严祈昊极快接住刺刀，笑骂一声：“靠，从背后丢，谋杀呢？”
他瞟了一眼手中的刺刀，QNL95式。
得了，还不错，是他喜欢的。
林惩没说话，警惕的盯着窗外。
“这是她的手印，一定是她的！”金沝仍然在不停叨叨叨。
口中的她不说也知道指得是谁，她杀了六个男童与一名女性幼儿教师，电脑里只有六个男童的手印，却没有幼儿教师的，想必这张纸上印的就是了。
“橙子，把她嘴堵上。”严祈昊烦躁的瞪了金沝一眼。
这女人怎么跟个鸭子一样嘎嘎嘎的烦死了。
林惩掏出电棍，在她开口嚷嚷前，速度走到她的旁边，又是滋滋一顿操作，金沝又晕了。
明明现在是极具危险的时刻，严祈昊莫名想笑。
感觉委托人有点可怜。
室内阒静无声，严祈昊将全身心投入到耳朵能捕捉到的声音里。
他分辨着进入耳里的声响，很快便找出一声人为滑动的细响。
他快速上前打开窗，将那张印着血手的纸拽入室内，往下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那个往下爬的人突然就没了声响。
这是停着不动了？
七楼并不高但也不低，虽然是炎热的夏季，但楼上的风并不小。
夏风呼呼吹过，很是舒适，他琢磨着那人应该还没有往下爬太远。
他也没有听见有人破窗入室的声音，所以这个人应该还在水管或者是谁家窗户上面的顶上蹲着。
“咚”
是踩凹铁板的声响。
5楼！
严祈昊以迅雷不及之速出手，将刺刀朝着发出声响的位置甩了出去。
很快传来刀插入铁片里的巨响。
人跑了？
林惩问：“跑了？”
“嗯。”严祈昊面色严峻的点点头：“但是不知道从哪里跑的。”
“看来今晚是休息不了了。”
“你可以休息一会，我守着。”严祈昊转身又恢复了一脸惬意的笑容，换脸比翻书还快。
“她呢？”林惩看向再次昏迷的金沝，眉头微蹙。
这个女人真是麻烦，掩盖了不少，有用的信息闭口不谈，牙齿咬的倒是紧，看起来怕死得不行，又不肯松口，难不成让他们一路被动的见招拆招？
“等她醒吧。”严祈昊看着金沝的阴鸷神色一闪而过，他对这个女人真是厌恶到了极点，可是目前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电脑里没留下什么痕迹吧？要是被人发现，公司那边可不好办。”严祈昊再次看向林惩时，又是一副如沐春风的笑。
好像那如狼般狠厉的目光从未出现。
“没。”林惩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她要是告到总公司说林惩和严祈昊只是骂了她和将她电晕，倒是可以解释说是她先动的手，要是电脑留下证据，就并不好解释了，即使林惩销毁了所有痕迹，降罪也会有办法查出来。
公司不允许他们侵犯委托人的任何隐私，更要他们全权听委托人的安排，所以林惩在收到严祈昊眼演神指示的时候才会了那么一出想要睡觉的戏码。
“还有一件事。”林惩有些严肃的开口道：“我发现有人在全程监控她的电脑，或者说，监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