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和清姐儿两人也跟随其后跑了进来,看见满脸慌张的林氏,怒气中烧,恶狠狠的瞪着大伯和大伯娘两人。
“娘我们没拦住他俩?让你受惊了。”海棠走上前坐在林氏的床边,柔声安慰道。
“没事。”林氏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我的好弟妹,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憔悴了呀!”大伯娘装着一副担忧林氏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说罢,大伯娘就装模作样地走到林氏面前,趁着海棠不注意,一把拽开了坐在林氏床边的海棠,假惺惺地担忧的说道:
“也是,儿子被衙役抓走了,当娘的肯定会担忧啊!难免就憔悴了些!”
海棠被拽到了一边,她踉跄地退了几步才站稳,她一脸愤怒地盯着大伯娘,心想,这人是多没有礼貌,她是孤儿吗?没人教。趁着她不注意来这一套!
林氏见海棠被拽开了,一脸担忧地望着海棠,伸着脖子,越过大伯母,看到海棠没事她就放心了。她一点也没听进去大伯娘的话,真是白费了大伯娘的一片“苦心”。
大伯娘见林氏无心听她的话,继而又装模作样地握住了林氏的手,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说这韩风要是回不来了,你可怎么办呐弟妹!”
这下,林氏听进去了大伯娘的话,脸色变得煞白,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此刻的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最不想,最害怕听到的就是有关韩风回不来的话。
海棠见林氏变了脸色,这可把海棠气坏了,她紧握着拳头走近大伯娘,满脸怒气,厉声质问道:
“你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故意说风凉话的!”
“哦!呸呸呸!弟妹你瞧我这张嘴。”大伯娘装作做错了事,自责又惶恐的样子,捂着嘴巴自责道,“我这嘴真不把门,弟妹,你可莫怪我呀!”
大伯娘这推脱责任的话,让林氏无话可说,成功的堵住了林氏的嘴,再加上林氏本来就心地善良,不愿跟人计较,她就没有说话了。
这话,可真骗不了海棠和清姐儿,她俩觉得大伯娘真是恶毒又狡诈,她们能容忍大伯娘如此欺负林氏。
“知道自己嘴不把门,还上门,这是要故意气我娘吗?”清姐儿怒不可遏,双手叉腰,愤愤地质问着大伯娘。
海棠听了,心里暗爽,清姐儿这次学聪明了,直击大伯娘痛处,真是大快人心。
“你……你这孩子!”大伯恼羞成怒,用手狠狠地指着清姐儿厉声高喊,“弟妹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孩子?敢顶撞长辈!”
大伯娘见状,也不想再装下去了,连忙起身,露出了她原来丑陋的嘴脸,大声嚷嚷地骂着林氏:
“不是我说,你也太失败了!教出来的孩子,女儿嚣张跋扈像泼妇一样,儿子还进了大牢,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死,早解脱了!”
林氏听了,又生气又无助,她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呼吸急促,脸也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她用颤抖的手捂着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难受极了。
海棠见了连忙跑到林氏的身旁坐下,有手轻轻的安抚着林氏,柔声安慰道:
“娘,你别听她的话,她是故意气你的,别上了他们的当。”
林氏跟听得进去海棠的话,神色也悄悄缓和了一些。
“我嚣张跋扈,怎么了?我还要赶你出去呢!”说罢,清姐儿就跑出去拿了根大粗棍子,就要赶大伯和大伯娘走。
“你……你要干嘛?”韩家大伯感到震惊,愕然,不可置信的盯着清姐儿,这还真是泼妇呀!
看着清姐儿手中的大棍子,韩家大伯有些害怕了,心想这么大的棍子要是打在了身上,得多疼啊!
“干嘛?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海棠立刻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瞪着韩家大伯和大伯娘,厉声高喊道。
心想敢欺负林氏,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得把他们狠狠地揍一顿呀!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这帮小人!你们敢动手,小心我到衙门里去告你们!你们全家都进大牢!”大伯恼羞成怒,大声怒斥着,警告着海棠和清姐儿说道。
海棠听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心想还君子动口不动手,居然能说出这么文邹邹的话,只是用错了地方,大伯自己没有自知之明,分不清谁是君子,谁是小人。学会了一句话,以为走到哪里都可以用。真是可笑!
“好,那我就来和你讲讲道理,你是一个外男,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不敲门就擅自闯进来弟媳的房间,一点也不知道避讳,就这一条,就可以让你在整个韩村名誉扫地,我还可以把你告到县衙去!”海棠义正辞严,大声地说道。
大伯一听,皱着眉头,双腿颤抖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小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但是他为了不表现出他害怕了,用手狠狠地掐着颤抖的大腿,以至于双腿抖动的幅度很小。
他心里一害怕极了,这一点他的确无法狡辩,他很明白韩村那些人的嘴巴有多毒,他可不想名誉扫地。
大伯娘见大伯害怕了,用手偷偷拍了拍大伯,眼神示意大伯让他注意些,别害怕,还有她在。
“你这丫头嘴巴倒挺厉害!只可惜……”大伯娘故意欲言又止,邪恶的笑容浮现在大脸上,然后又冷冷的讽刺着海棠说道:“只可惜八字太硬了,克夫!”
克夫,二字在海棠耳边一直回荡着,久久不散去,海棠心想,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这么荒唐的话都说的出来,这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呢!
“你……”清姐儿听到真替海棠感到不平,指着大伯娘,愤愤不平地说道:“不准你们这样说我嫂子!”
海棠摆了摆手,示意清姐儿不要说话了,她满眼愤怒,冷冷地盯着大伯娘,眼里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