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答复。
“姐姐,我是为了想投奔我的远房亲戚才到那里去的,可是我那远方亲戚早就没了。”烟儿抓住了机会,给韩风解围的一个好机会。
再说了撒一个谎而已,谁又能真的去查他是否有那个远房亲戚呢?
说罢,烟儿又看向韩风,想要从韩风的表情里看出,他是否感谢她。
海棠也看见韩风,韩风满眼歉意,接着朝海棠伸过了手,握住了海棠的手,然后凑到她的耳旁,小声说道:
“此事我待会儿亲自向你解释。”
说罢,韩风很深情的点了点头,示意让海棠相信他。
海棠才知道,原来韩风不是不想说出真相,只是不愿告诉所有人而已。或许像他的身份一样,不能告诉林氏他们,害怕林氏会担心。海棠突然有点责备自己,怎么连这点都没有想到?居然还当着所有人的面问烟儿。
在众人面前,韩风和海棠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像极了一对恩爱的夫妻。这让烟儿心生嫉妒,她握紧了拳头,冷冷地盯着海棠,根本就不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她心想,她的的风哥哥眼里只能有她,不能再有别人。
“原来如此,妹妹身世真是可怜。”海棠看向烟儿说道。
烟儿紧皱眉头,心想难道是韩风跟海棠说了实话?韩风之前明明就告诉她,不能像韩家坦白一切,怎么现在就对海棠说实话了?看来海棠在他的心里位置不低呀。
“妹妹的身世不可怜,因为遇到了像你们这样好的好心人。”因而瞬间就转换了表情,连忙说道。
“嫂子?”清姐儿很疑惑,连忙提醒道。
清姐儿疑惑海棠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怎么这么快就相信这个来路不明的烟儿了?
海棠明白清姐儿的意思,朝清姐儿点了点头,让她放心。
清姐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她的视线再一次落到了烟儿身上,她还是对这个烟儿喜欢不起来。
“但是你要想留在我们韩家,可不能白吃白住!要干活!”清姐儿朝烟儿很无奈的说道。
“妹妹放心,我不会吃白食的,我一定会多干一些活的!”烟儿高兴极了。
“看你那么柔弱,要少干一点才行啊!”林氏一脸关心的样子。
“大娘,谢谢您关心,您真好。”
看着林氏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烟儿更加高兴了,看来这一家人终于接纳她了,她可得抓住这个韩家说话算话的人,特别是韩风的母亲林氏。然后她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是盘算的,如何让这些人都喜欢她。
饭后,海棠和韩风回到了屋子里。
经过刚刚的事情,海棠自然是没心情再给韩风看她的惊喜。
“你这几日过的怎么样?学做香学得怎么样了?我可太想你了。”韩风将海棠拥入怀里,柔声说道。
“做香也学的差不多了,我想着过两天就把我的蚊香店铺重新开张,然后里面主要卖香。”海棠倚在韩风的怀里,说道。
“那就好。”韩风手指有意无意的将海棠乌黑靓丽的头发卷成卷,然后继续说道,“烟儿的事说没有提前在信里告知你,突然带个陌生女子回来,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韩风的话,真的是说到海棠心坎里去了,谁会愿意自己的丈夫从外面带一个女子回来?而且韩风还这么护着她。
“那烟儿是……”海棠欲言又止。
韩风皱了皱眉头,他的思绪回到了几日之前……
当他醒来时,看自己是在一个熟悉的环境,而且背后有一种强烈的刺痛感袭来。
韩风看着环境,像是在他主子的密室里,就松了一口气。
他挣扎着起身,而就在此时,一个蒙面人走了进来。
“你醒了。”那个蒙面人冷冷的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
韩风的想起了那夜他最后看到的那一幕,在那个官员的府中,他被人砍伤,他以为他要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
“是主人发现了异常,命我们去救你……”
那个蒙面人讲述了他们赶到官员府中,放了烟雾弹,趁着混乱,把他和黑鹰救了出来的事。
“黑鹰他人呢?”韩风有些担心,因为他记得那夜黑鹰为他挡了一箭,伤的不轻。
“你失血过多,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醒来,已无生命危险。可是黑鹰就……”那蒙面人欲言又止,黑鹰的情况像是不大理想。
“他怎么了?”韩风连忙问道。
“黑鹰受的那一箭虽然没有伤到心脏,但是伤及肺腑,大夫说他的时日恐怕不多了。”那蒙面人皱着眉头回答道。
黑人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根根细针一样扎在韩风的心上,虽说黑鹰不是他的亲人,但是相处这么多年,也算得上是兄弟。还为他挡了一箭,就算韩风再冷酷无情,那也是会心痛的。
“快带我去见他!”韩风很是着急。
“你现在受的伤也很重,大夫让你多休息,你最好还是不要……”
还没等那黑衣人说完话,韩风就打断了他的话,厉声吼道:
“快带我去!”
那蒙面人也没有办法只得带韩风去见了黑鹰。
韩风走进了黑鹰的房间,只见黑鹰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他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两眼无神,呆呆地望着屋顶。
“风哥,你来了。”黑鹰见韩风来了,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快躺下。”
韩风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淡淡的,要是变得温柔了一些。
黑鹰也没在挣扎,因为他伤的太重,实在是没有力气坐起来。
“风哥,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块脸了。”黑鹰冷笑着说道。
“没想到你都这样了,说话还这么不正经。”韩风冷冷的笑了笑,不愧是他认识的黑鹰。
“对呀,我都这样了,我也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黑鹰眸色一沉,眼里尽是绝望,继续说道,“我除了有一个妹妹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