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血腥了,不忍直视呀!”有些妇人纷纷也捂住了眼睛。
但是,有人却发现了异常。
“怎么不把黑布摘了呀!”
“对呀!对呀!哪有这样的呀!”
“让我们看看那坏人长什么样子呀!”
……
围观的人都议论纷纷,都觉得不摘掉黑布跟常理不符。
县太爷有一些慌了,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于是用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海棠和清姐儿听到他们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但是一看到断头台上的一滩血和那滚落在地的头颅,就忍不住再一次闭上眼睛。
海棠叹了口气,壮着胆子睁开了眼睛,但是她不敢再看断头台上,而是很认真的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她之前因为注意力都在侩子手身上,就没有怀疑没有被摘掉黑布的萧家掌柜。
但是,一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她这才觉得有些疑惑,为什么县太爷会一直把萧家掌柜的脸蒙上,直到被砍头了也不让人摘下来。
她刚开始还觉得可能是她在电视上看到的和古代现实中不一样,但是一看到周围人反应,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海棠的视线落在了县太爷的身上,发现县太爷也看着她,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县太爷立刻一脸心虚的躲闪着海棠的眼神。
这让海棠更加怀疑了,为什么县太爷不敢看她,而且还一脸心虚的样子,到底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海棠的视线再一次落到了断头台上地那颗头颅,这次她觉得这件事情很严重,就壮着胆子打量着。
“为什么萧家掌柜的衣衫人上没有血迹?明明之前去看的时候他都满身伤痕。”
“嫂子,你怎么敢看?”清姐儿闻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海棠目不转睛的盯着断头台上,一脸佩服。
海棠的注意力全在断头台上,就没有听到清姐儿的话。
“嫂子?”清姐儿拉了拉着海棠的手,提醒道。
海棠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你在说什么呢?”
“清姐儿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为什么要蒙着脸?”海棠一只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是有些奇怪,难不成那坏人的脸太丑了,县太爷不忍心让我们看到?”清姐儿刚开始还一脸严肃的样子,但是还没等说完话,就开起了玩笑。
“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脸?”清姐儿的这句话成功的提醒了海棠,“难道是……”
海棠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他给偷梁换柱了?”
“偷梁换柱?”清姐儿疑惑。
“没错,县太爷之前收了萧家掌柜不少好处,这次难道萧家掌柜又贿赂了他?县太爷这才替萧家掌柜找了个替死鬼?”
“若真的是这样,那嫂子你之前抓住那坏人不就是白抓了吗?”清姐儿一听这事情很严重,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不行,这件事情我必须弄清楚!”海棠自言自语。
说罢,海棠就看着县太爷若有所思。
“海棠姐姐,清姐儿我来了!”烟儿抱着伞拿着扇子挤到了海棠面前和清姐儿面前。
“啊!太血腥了!”烟儿立刻不顾手里的东西,捂住了双眼,大声尖叫道。
海棠听到烟儿的声音,缓过了神来,看着害怕得捂住了双眼的烟儿,忍不住柔声安慰道:“烟儿,不要怕,有我们在呢!”
“嗯嗯!”烟儿点了点头,低声回答道,但是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
“看你吓成这样,比我还胆小!”清姐儿一边吐槽着,一边将地上的伞和扇子捡了起来。
烟儿不语,过了好久,才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要回去了!”清姐儿一边撑开了伞,一边很无奈地吐槽道。
“我在半路发现忘记拿伞了,所以就半路返回去了。”烟儿一直躲在海棠的身后,低声回答道。
“还不如不去拿呢!”清姐儿皱着眉头。
“好了,清姐儿,烟儿也是一片好心,只是在路上耽搁了而已,你就别怪她了。”海棠从清姐儿手里拿过扇子,一边为烟儿扇着风,一边说道。
清姐儿撅着小嘴,看着海棠帮着烟儿说话,很是不高兴。
“谢谢你,海棠姐姐,你真好!”烟儿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海棠,十分感激的样子。
海棠微笑着,摸了摸烟儿的头,“我不说了吗?我会把你当做亲妹妹的!”
“嗯嗯!”烟儿很努力的点了点头,一副幸福和感激的表情。
说罢,海棠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断头台上。
清姐儿狠狠地瞪了一眼烟儿,她觉得烟儿这个时候就会说好话,哄嫂子开心!
烟儿被清姐儿的眼神吓到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清姐儿你这样我好害怕。”
可是海棠的注意力全在断头台上,所以就没注意听烟儿的话。
这让清姐儿更加生气了,她疑惑这烟儿除了会装可怜还会干什么?简直跟之前哥哥带烟儿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清姐儿很生气,她真想狠狠地揍烟儿一顿。
烟儿见清姐儿生气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但是很快就消失得无隐无踪了。
此时,县太爷看着海棠质疑的眼神,更是害怕了,连忙抽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然后,他低声对旁边之前为他出谋划策的衙役说道:“赶紧回去!这里不能久留!”
“是!”衙役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让旁边的衙役去把马给牵过来。
片刻的时间,县太爷的马就被牵了过来。
然后,那个衙役低头在县太爷耳边小声说道:“老爷,您的马牵来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说罢,他就扶着县太爷站了起来,走出了刑场。
县太爷和衙役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被海棠看在眼里,她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海棠上前想问个明白,但是她现在也没有具体的证据,也只能停止了脚步,她觉得不能打草惊蛇,必须暗自调查才行。
她的目光一直跟随者那个刚刚那个和县太爷窃窃私语的衙役身上,她眯了眯眼睛,自言自语,“我觉得这件事的突破口,就只能是那个衙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