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有宫人匆匆来报。
这名宫人跪在皇上的面前时,所有人的视一都集中过去,这是要发生了意外吗?
特别是,在这些狩猎的人当中,可是有大新国的慕容倚灵啊。
皇上沉着脸,问道,“这是有何事?”
宫人忙回道,“皇上,太子回来了。”
太子已狩到的猎物,已然归来。
依着这样的情况,如若太子等到比赛结束,自然可以得到最多的猎物。
但是他并没有。
有人露出不解神情,但是安星月却了然此举,竟对太子有些佩服。
太子是太子,不是臣子。
他没有必要在这种竞技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只要随心便好。
如若与臣子们争来争去,又有什么好处?
自然是没有的。
安星月在听说这件事情以后,就瞧向了太后的面色。
果然,太后对于太子的“不争”,是极满意的。
皇上的脸色却微微阴沉,这名宫人跑了进来时,令他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故,白白的担忧一番。
“好!”皇上点着头,摆了摆手,便命宫人退下了。
宫人大约也知道方才的举动,引人误会,不由得尴尬,忙退下。
安星月是没有什么消息再传来,最多只是太子换了一身衣服,过来伴驾。
而宁西华的那安星月边,却是被马梓欣缠着不放。
任是谁都会烦恼。
“如果你实在是闲得慌,就去陪着太后。”宁西华冷冷的说,“你莫要忘记,是谁允你来到猎宫的。”
马家这一脉,对比孙家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如果很不客气的说,与邵家比起来,都是天壤之别。
如若不是太后好心,哪里会允得马梓欣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岂非是可笑?
马梓欣尴尬不已,看着宁西华策马而去,不由得恼火。
太后为何不帮帮她?
分明是太后请她到猎宫来,却叫她去想着法子,连援手都不肯搭一把,着实是叫人生气得很。
马梓欣身边的丫鬟劝说了几句,但同样是无可奈何。
这并非是太后可以左右的事情,而是宁西华如若不喜,谁都不能改变她的意向。
宁西华巡视猎宫各处,因为没有马梓欣的纠缠,终于轻闲了许多。
“公子,我觉得应该查一查。”白弘业在一旁,说了句话。
宁西华侧头瞧着他,“你认为,应该查什么?”
他并非是随口一问,而是认为白弘业应该知道了某些事故。
怕不是有人混进了猎宫?
“我只是觉得,马家小姐与公子平时是很少会来往的,从前也是很知分寸,为何到了猎宫以后,却天天缠着,恨不得与公子天天亲近的着。”白弘业说道,“在这其中,必是有些缘故。”
宁西华从未往那一边多想着,但没有想到会提出这一类异议的人,竟然会是白弘业。
他侧着头,打量着身边的这位亲近和侍卫。
白弘业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公子,我也没有旁的意思,如果您认为这是不对的,那便不要放在心上了。”
“不,我认为是对的。”宁西华冷冷的说。
啊?是对的?
如今,被人一提,他自然是要好好的想一想。
宁西华忽然勾唇冷笑着,“应该是请人去查一查,马梓欣跑到猎宫来,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
此事自然是要由白弘业来安排下去。
“派着几个机灵的,不要被人纠缠住。”白弘业道。
敢纠缠着宁西华的人?那必然是尤书航身边的小厮啊。
哎,这可真麻烦。
这猎宫一行的好处,到底是在哪里?
他们正说着,也隐约的有了计划。
但同时,有一名侍卫匆匆而来,向宁西华低着声音,说了几句话。
宁西华冷冷一笑,与白弘业对视一眼。
白弘业不明所以。
“行,你先退下吧。”宁西华道,“好好盯着,不要遗漏任何一处。”
“是!”侍卫退下。
“这个尤家又有消息传过来了。”宁西华见四下无人,自然会对白弘业说句实话。
白弘业拧起眉头,“怎么又有事了?”
“自然是事情多多,从未安宁。”他冷着声音,不屑的说,“不过,他们在来到猎宫的路上,就被堵住,负伤而归。”
这必然是宁西华安排的,但不会有谁知道的。
“走!”宁西华道。
尤府到底是有何事情,为何总是派着书信,前往猎宫。
大方的送上一封信,怕是宁西华都无法去阻拦。
偏生他们是要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给了他大好的机会。
“哼!”宁西华好似是想到什么,忽然甩着袖子,扯着马缰,去了另一处。
猎宫内外所有的消息,都是不允通行的。
如果是南王负责,怕是消息多少可以流入的,但是在他宁西华的手中。
休想。
猎赛始终是在继续着,都没有间断过。
直到午膳过后,都不曾见人归来。
皇上瞧了瞧时辰,道,“哎,可真的是孩子,都这般的时辰,依然是要坚持着。”
他们都是想要在皇上的面前表现一番,但最后能表现出什么样的结果,却是无人得知。
比赛总是在继续着。
太后有些疲惫,孙贵妃还带站龙胎,有着诸多不便,就先行回宫休息了。
安星月相伴于左右,待到他们休息过后,便回了阁中。
“大小姐,马梓欣未归。”沐好道。
安星月勾唇冷笑着,“她必然不会回来的,趁着这个时节,必然是要好好表现的。”
“可不是嘛。”沐好说着。
安星月没有再将马梓欣放在心上,除了太后和孙贵妃的消息,其他的一概都拦住。
沐好领命,便守在门口。
安星月也是累了。
毕竟先是被马梓欣纠缠不休,而后陪着太后等人,必然是要费上大部分的精力。
她自然也可以表现得活泼些,与马梓欣那般守在外面,但是她没有这个打算。
这般守着,要看着谁带来的猎物会更多些?
在她们离开以后,尤首辅在晚膳前,安排了歌舞,估计着晚辈们也都会比赛归来。
再去查查猎物,给些奖励,大家都沾些喜气。
只不过,尤首辅时不时的会往侍卫的方向看去,偏若是在等着什么,但没有结果。
各人都是有心思的。
大新国的使者们最先回到帐中,见到尤首辅正在与邵大人说话时,便凑了过去。
他们当然不可能说上什么知心话,都是虚虚实实的一番探究。
当然,彼此是心知肚明的。
“南王爷。”使者见到南王与柴伟兆前来,忙着作揖。
南王回礼,坐一旁,与他们聊了起来。
这都是闲聊,问不到什么结果的。
也正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猎场内有人受伤。
“什么?受伤?”南王赫然而起,“在哪里受的伤?是谁受了伤?”
他最先想到的怕是太子,但太子早就回来,没有必要太过费心。
难道是其他府上的公子?
尤首辅虽然也是面露急切,但想到的却是大新国的公主。
他府上的公子,都不会骑射的。
公主如果受了伤,事情可就大了。
他们的角色不同,想到的人也都是不同的。
直到回禀之人道,“是邵家长公子受了伤,落入到陷阱中!”
陷阱?猎场内如何会有陷阱?
他们面面相觑,但也仅是疑惑了刹,立即派着人去寻宁西华,去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