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神神秘秘。
依心、依意竟然举起双手,看样子是不惧打一架的。
当对方瞧到她们的动手时,不由得一笑,道,“两位姑娘误会了,我只是路过问一问。”
他是谁?当依心、依意见到来者时,忙道,“见过俞公子。”
真的是巧了!他才刚刚回到琴州,就碰到这种事情。
他与友人在此闲逛,竟然碰到这等事情,幸而他支开其他人,才不至于叫事情太过丢人。
“如果尤大夫人只是希望芸小姐平平安安的嫁到尤家,你们就小心防备着,莫要叫她的行为坏了整件事情,破了两家的名声。”俞常桢甩着纸扇,不以为然的说,“如果是以尤家的安稳为主,那还是与大夫人说一说吧。”
比起更谨慎的依心,依意几乎是脱口而出,“奴婢们接到的意思是,要瞧着芸小姐的……”
依心轻轻的撞着她,叫她莫要再多说,“俞公子回了琴州,可是堂少爷也回来了?”
“没有。”俞常桢感慨的摇着头,“我是接了一个麻烦的差事,哪里想到就碰到你们了?”
这个差事是什么?两个丫头自然是不敢多问,便告退了。
俞常桢冷冷的看向安小芸与元子仓的那一边,感慨的说道,“哎,如果你们今天不出府,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偏偏是你们自找的。”
他摇着扇子离开,与友人继续游玩。
安小芸离开元子仓以后,满心欢喜,只觉得安家都是她的,尤书航想折磨必是只能寻着安星月。
谁知,安小芸在回府的途中,就遇见了尤大夫人,被好一顿提点。
安小芸苍白着脸,哪里知道她不过是与元子仓见了一面,竟是被人知道了。
尤大夫人尚算是客气,并没有指名怪她不懂事,却听得叫她的心里难受。
直到回到院中,她才猜到是谁告诉了尤大夫人。
“是你们!”安小芸咬牙切齿的说,“我平时对你们是很好的。”
依心、依意作揖道,“奴婢们只听吩咐办事。”
“哼!”安小芸甩袖而去。
如今事情被尤大夫人知道,她与元子仓的行事,自然是要更小心,更谨慎些才行。
安小芸之事,也是被安星月知道了。
这安府内啊,一点儿秘密都没有。
安星月在听说时,只觉得惊讶,而后感慨。
原来,元子仓对安小芸这般用心,原来那一世中,她的确是挡住了他们的好姻缘。
“小姐,听说,他们见到了俞大公子。”习雨道。
俞常桢?不是跟着尤书航去京城了吗?这是特意赶回来过年吗?
安星月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必是有某些缘故的。
她轻咬着嘴唇,最先想到的就是安笠仲赶往京城之事,最好是不要节外生枝。
“俞常桢的事情应该是查不到的。”安星月道。
习雨低下了头,府内的事情都不可能被详尽的知晓,更何况是府外之事?
“那就算了,查不到我身上。”安星月实话实说,俞常桢过来必是为了尤家、南王府的事情。
她一个小小的安府的小姐……
“小姐,尤公子又送来了东西。”夏儿进来时,一脸的尴尬。
安星月瞧着它,忽然问道,“年节的年礼,也是俞大公子送的吧?”
“正是。”夏儿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只怕是安星月对尤书航的事情没有上心,所以才不知道这些细节吧。
安星月瞧着那盒子,打开看看。
不过是一封信、点心,以及一个元宵节的面具。
安星月瞧了瞧心,烧掉!
点心和面具,又是送到了巴氏和安劲那一边。
至于作为父母的他们会如此处置,她就不会理会了。
元宵佳节,便在旁人眼中热闹的,安星月眼中冷静的度过。
安星月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没有与宁西华见面,心里的确是有几分失落。
不过,来日方长,安星月对于未来是丝毫都不担忧。
次日,天未亮。
安星月被叫了起来,简单的梳妆,便扶着离开院子。
“是不是太早了?”安星月诧异的说,“祖母都没有起来呢。”
习雨摇着头,“只听着说少爷怕再有事端,与舅爷一起离开。”
安星月知道巴嵘是要陪着安笠仲上京城的,她也知道现在的巴嵘是一心一意的为了安笠仲。
可是,她的内心依然会有不安。
她总是觉得,巴嵘就是一个不定时,就会带来危险之人。
谁都不知道他何时又会犯下错误,像当初那样对待她。
她很想要提醒安笠仲,却又无从开口。
当安星月到了安笠仲的院中时,早膳已经摆在桌上,安笠仲做着最后的整理。
“哥哥,你与小舅舅两个人,是不是应该再多带些下人?”安星月试探的问。
如果没有带着太多的人,她就要想个法子,提醒安笠仲了。
安笠仲道,“还有路兄,他那边比我还要早一些,怕是在等我了。”
安星月坐在桌前,很自在拿的起勺子,从丫头的手里按过粥碗,就喝了一口。
安笠仲笑着说,“你放心,这一路上……”
噗!安星月一歪头,就把粥全部都吐到地上。
她就知道,他们好不容易过了两天的好日子,就会有人看不过去,想要寻着他们的麻烦。
如果不是因为她嘴馋,非要蹭早膳,又如何会解开此谜团?
安笠仲错愕的看着她,最先想到的说,“莫非是太烫了?快喝些水。”
安星月已经接过丫头递来的茶水,但刚刚抿过一口,就也被她丢到一边去。
“小姐,这茶水也有问题?”习雨可是吓坏了,忙拿着帕子,为安星月擦着嘴角。
“哥!”安星月推开习雨的手,问道,“你今天起来,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安笠仲的脸也非常的难看,听到安星月询问后,忙道,“我就醒来喝了半杯水,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吃。”
“水!”安星月道。
安笠仲身边的书童忙将安笠仲剩下的半杯水拿到安星月的面前,安星月细细一品,道,“它没事。”
如今,是必须要尽快离开,谁知道在自己的家里,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当安笠仲站起来时,“妹妹,祖母和娘亲给我带了一些吃食,你要不要看看?”
总之,是要小心防备的。
“要!”安星月道。
安笠仲忙将食盒拿了出来,就听安星月道,“真的是太过分了,都是有问题的。”
“小姐,是谁想要害少爷?”习雨急了。
安笠仲可以说是安府的希望,这一次虽然未必高中,但绝对不能错过,徒留遗憾。
安星月冷着声音,“除了爹娘,谁都有可能。”
她不曾将点心丢掉,而是收了盒子,道,“我带着两块去见医师,其他的收好,离琴州远远的时候再处理掉,莫要叫旁人沾上。”
正是因为不知道它的药性,所以必然是要小心再小心些。
“知道了,妹妹。”安笠仲听着安星月的。
早膳也不必吃了!
他们兄妹去向庄氏请安,又见了安劲与巴氏,再与巴嵘一同出发。
当他们看到巴嵘的手里拿着食盒时,目光几乎是移不开的。
这个盒子,怕也容易被动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