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她哪里知道安小芸与尤书航的事情?她又不是日夜跟着安小芸的?
“女儿不知。”安星月实话实说,“我与姐姐之间并未亲近。”
至于安劲是否愿意相信,都不重要了。
“夫君,星月与芸儿的关系是真的不亲近。”巴氏如实说道,“但嫁与不嫁,都不是我们说得算的。”
“自从大哥大嫂过世以后,芸儿就被收在老夫人的身边教养,我们实在是说不上话呀。”
安劲哪里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他沉着脸,最后悠悠的叹了口气,“且看着娘的意思吧,我到时候再劝劝。”
劝庄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星月对庄氏还算是有几分了解的,哪里会听从着晚辈的意见?更何况令安小芸嫁到尤家,这应该是她的心愿吧。
她在离开厅中时,习雨紧跟在她的身后,凑过来说了两句话。
“这么惨?”安星月脱口而出。她的心里可没有半分的喜意,冷冷的说道,“他们这是想要丢了安氏的脸吗?无论表哥在府里做过什么,在外面都是安家的表亲,还是要善待的。”
习雨忙道,“奴婢这就去说。”
“如若他们不听,就叫他们自己负担后果去。”安星月不耐烦的说。
一个元子仓已经足够令人头疼,这些府中的下人却是嚣张,竟对元子仓无礼。
“星月,怎么回事?”安劲携巴氏刚刚迈出门槛,就听到安星月对习雨所说的话。
安星月转过身,说道,“爹、娘,表哥被带出府后,竟然被那群不懂事的下人又拦又打,伤是在脸上的。”
安劲的脸色一沉,“什么?”
安星月低着头,她说的都是实话,自认为是没有必要再说一遍的吗?
安劲喝着身边的管家,速速去看,如若是真的,必是要罚着他们的。
府里主子们的矛盾,是由主子们解决的,尚轮不到这些下人动手动手。
如若真的是将元子仓打坏了,他又如何向元大哥去解释?更何况,元家与安家的关系,且不会因为一个元子仓,而被破坏的。
管家忙听着安劲的话就去看着,安劲走到安星月的面前,说道,“你小小年纪,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是很好了,先去休息吧。”
“是,爹爹。”安星月作揖道。
她迅速的离开,可不打算与他人再扯上什么关系。
管家在赶到府后门时,那些下人还在挑衅着元子仓,被他一个一个的收拾了。
“少爷永远都是少爷,做错事后也是少爷,你们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对元表少爷无礼?”
这些不懂事的下人,被训得心惊胆战,离开以后也是相当的无措,不知将要面对着什么惩罚。
元子仓坐着管家派着的马车,回到医馆。
他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万万没有想到原本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到了庄氏的口中,一切都变了样子。
他与安小芸眼看着就要迎来幸福,就被庄氏毫不留情的打烂了。
“狠心,她实在是太狠心了吧?”元子仓捂着脸脸,几乎要哭出来。
幸而元大夫不在医馆,如若看到他这般模样,怕是会被气出病来。
“怎么办?我要……”元子仓忽然想到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
在此之前就说过可以帮他,且是这个人将安小芸与尤书航的事情,告诉了他,令他有了希望的。
元子仓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伤,匆匆的就离开医馆,去寻着那个人。
当他一身狼狈的出现在府门外时,守门的侍卫竟是没有认出来,最先的想法就是将无礼之人,直接就赶走。
“是我,是我啊,元子仓。”元子仓着急的说,“求见宁公子。”
守门的人是好一顿打量着元子仓,终于将元子仓认了出来,方道,“原来是元大夫,请进吧。”
宁西华暂时没有回府,只能是请着元子仓再等一等。
这一等,是费了些时辰。
“听说,元大夫……”宁西华走进厅中,立即就看到元子仓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再继续说下去。
毕竟,元子仓这一副样子,实在是太可笑了。
宁西华掩着唇,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道,“元大夫,这是怎么了?”
元子仓在看见宁西华时,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向宁西华跪下了。
宁西华身为南王公子,未来的世子,接元子仓这一拜,自然是接得住的。
“宁公子,怎么办啊?”元子仓哭出来了。
宁西华看着他是一头雾水,叫人先安排了茶水,又扶起他,“你好好说话,有什么好哭的?”
元子仓抹着眼泪,可怜巴巴的说,“我去城外寺寻了芸儿,将事情说了个清楚,就被安老夫人撞上了。”
宁西华皱起眉头,这男儿女儿在私下见面,怕是犯了安家的忌讳吧。
元子仓又道,“原本以为,尤公子犯下那么大的错,事情应该是会顺利,谁知安老夫人是铁了心的要让芸儿嫁过去,说出许多歪理,竟然将尤大夫人说得动了心,此事是要生异呀。”
“那与你又有何相干?”宁西华示意着元子仓饮茶,身子一歪,懒洋洋的靠坐着,“你只等着最后的结果便好。”
说是要嫁,这不是没有结果呢嘛。
尤书航犯出那么大的事情,总是要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安老夫人说,绝不同意我与芸儿在一起。”元子仓焦急的说,“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呀。宁西华这才知道。
即使尤书航娶了俞紫茵,安小芸不嫁尤书航,但如果庄氏不松手,安小芸与元子仓之间就没有一个未来。
“我说过的,你不要上山。”宁西华嘲讽的说,“如若被撞见,后果难预料。”
元子仓的脸一黑,当然记得元子仓派着白弘业说的这番话。
无非是向他报个喜,提醒他莫要在此时上山,如若被人撞见,百口莫辩,事情也容易生变。
他实在是按捺不住,便上山去寻了安小芸,希望安小芸可以与他一起欢喜,最后生出这么多的直接。
“你再多想,也是无益。”宁西华道,“先回去再看看吧。”
“宁公子,你帮我,你帮我。”元子仓示助于宁西华,“你说过会帮我的。”
“你害人性命,我向你要解药,还要帮你讨老婆,怎么看也是我在亏吧。”宁西华登时就冷下了脸。
元子仓的心中一寒,好似才刚刚想到,宁西华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竟然胆大到要去威胁宁西华,这怕是也傻了吧。
宁西华嘲讽的说,“告诫你的,都说过了,你自己把事情办了个错,还要叫我来想主意,我是欠你的吗?”
“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元子仓颤着声音说。
“公子。”白弘业过来作揖道,“白家要搬出琴州了。”
什么?元子仓震惊的看着白弘业,认为是他听错了。
他从小就生活在琴州,这分竟是怎么了?
“你还是打算在这里儿女情长,不想去看看吗?”宁西华冷笑着问。
元子仓自然还是希望宁西华能来帮帮他,但是家里发生的异样,还是令他禁不住的去看个究竟。
宁西华问着白弘业,“为何要搬?”
白弘业道,“听说是,安老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