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尤书航岂非会逃脱?
必是不能令他安然离去。
沐好眼瞧着隐于暗处的尤书航,转眼不见,她也是心中着急,连忙跟上。
整个事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就是尤书航。
如若尤书航逃走,谁知以尤家隐于老家中的能耐,还会再有多少。
沐好是打定主意,紧跟在尤书航的身边,无论在何时都绝对不肯放松。
却也正是因为她跟得太紧,早早的就被尤书航发现。
虽然尤书航的武艺不如宁西华,甚至更不如安星月,但是他足够谨慎。
面对着身后传来的些许动静,他听得很是清楚,哪里会不知有人正跟着他?
他要想个更好的法子,先将身后之人甩掉,才是最好的主意。
如今要如何去做?
尤书航一边想着,一边向前躲去,转眼间就不知踪影。
“人呢?”沐好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尤书航的身影。
她的心正一点点的发凉,如若没有寻到尤书航,她这一次的任务,也算是失败吧。
沐好迅速的跃上一处屋顶,向下探头望去,隐约知道这是何处。
这是柴伟兆曾经住过的地方,是俞家的一处宅子。
尤书航会不会藏身于此?
提及俞家,依然是一片唏嘘。
最后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最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如若俞常桢什么都没有做,想要除掉俞家,还是再等一等。
当沐好走神时,却不知身后已多出一个人。
此人在靠近沐好时,身手利落,毫无动静,直到快要靠近沐好时,却被一箭正中,从屋顶翻下去,重重的摔在宅中。
沐好被突如其来的事件,吓了一跳,不由得面色苍白。
如若不是这一箭来得恰好,怕是她的小命就要搭在此处。
她抬头看时,恰好看到站在宅外的安星月。
“大小姐?”沐好十分惊讶,是她决定要紧盯尤书航,不曾向安星月说明的。
她最先的想法,就是抓住尤书航,先将他了断。
纵然了断不得,也不会叫他逃走。
如今事情怕是不行了。
“下来。”安星月道。
“尤书航有可能在那宅中。”沐好利落的指向宅中。
中箭之人,已无声息。
安星月双手负后,向后看了一眼。
跟随在她身边的紫苑与山香,却是先一步走入宅中。
平时瞧着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能做危险的事情?
是安星月叫他们先行,沐好同样没有阻止提醒,而是警告的看着宅内。
宅门没有锁,说推便推开了。
许久不曾有人收拾,已是落满了灰尘。
安星月冷冷的扫视着周围,似笑非笑的说,“什么都没有,可真干净啊。”
“这不可能。”沐好脱口而出。
她是亲眼看到……尤书航消失于此处,如若尤书航不在宅内,会躲在哪里。
安星月向沐好道,“大半夜的,扰人清命,和我回去。”
沐好是百般不愿意,总觉得是可以寻到尤书航,但瞧着安星月的神情,却又知道怕是此事没有那般容易,只能硬着头皮,先跃到安星月的身边。
“大小姐,是奴婢的错。”沐好道,“奴婢不应该不听大小姐的,也更应该抓住尤书航才行。”
抓住尤书航?哪里是那般容易的?
“我们回去。”安星月的双眼一转,似笑非笑的说,“想要寻到他,怕是要另寻着旁的法子。”
总之,安星月是认为,尤书航不在此处。
沐好是一脸困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安星月离开此地。
紫苑与山香也从屋中而出,但却是一脸失望,他们也以为可以寻得到尤书航呢。
这个尤书航到底去了哪里?竟然可以闪躲得那般快。
如若不是有人帮着他,必是寻不到其他的缘故。
安星月也是心知肚明,不肯叫沐好来跟着尤书航,无非是怕他们暴露得太多。
他们一路回到别院,宅门一关,外面的世界便似是与他们毫无关系。
沐好低着头,还在想着安星月会不会怪罪于她,但安星月只字不提,只是催促着他们各自去休息。
沐好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
“大小姐。”习雨见安星月归来,忙迎上,“是被尤书航逃了吗?”
“他应该是被人救走了。”安星月道。
当沐好去寻着尤书航时,安星月也早就做好准备。
沐好在前,她在后,却抓不住一个尤书航。
这于她来看,必然是有缘故的。
比如说……有人暗中相助。
习雨皱着脸,显然是对于这样的结果,是接受无能。
“大小姐,不急,总是可以抓住他的。”习雨斩钉截铁的说。
安星月也知如此,但如若被他逃过这一次,想要再抓着他,必然是件十分辛苦,甚至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真叫她头疼。
尤书航去哪里了?
为何在那片熟悉的街巷中,一转眼就不见了。
此时的尤书航也没有料到,在他发现有人暗是跟踪时,竟然有人前来搭救。
他没有离开京城,而是站在齐文渊的面前。
齐文渊端正而坐,静静的看着眼前少年。
少年也同样回望着齐文渊,说不失望是假的。
尤家助齐文渊敛财多年,哪里想到有一天尤家发生大难,齐文渊竟然会袖手旁观。
只救下他一个人又有什么用?
整个尤家除了他,还有太多的人是可以逃出来的。
“你很失望。”齐文渊道。
哪里会不失望?
齐文渊只道,“皇上将我府里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全部撤换,我信心十足,如今却是被打击得不轻。”
全部撤换?可能吗?
齐文渊似是没有看到他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如今我能做的,是先且将你救下,送到安全的地方。”
尤书航听罢,却是冷冷一笑,“王爷,您可知道我可以顺利离开京城的。”
“知道。”齐文渊道。
“是您的亲信将我堵在京城城门前,断了我的路。”尤书航继续道,“如今王爷将我留下来,是真的想要救我,还是想要用另一个法子,解除您的危机。”
当真是少年,也是因为眼前困境重重,几乎没有突破的可能,所以在说话时,也是相当的不客气。
“他是我的亲信。”齐文渊起身,慢吞吞的说道,“却也是大新国的探子。”
什么?尤书航猛的抬起头,眼中透着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