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也不缺钱啊。”邵大人感慨的说。
宁西华与安笠仲对视一眼,谁知道俞常桢为何要这般作为?
此案从发现到报到京城中,用的时间极短。
当皇上亲自判下来时,更是迅速,仿若是不想给旁人求情的机会。
有些事情也没有的求。
俞家贪下这些钱,也不知有没有细细的考虑过后果。
这可不是他们能担得起的。
“夫君,别急,祖父会救我们的。”尤月兰还在那里说着。
俞常桢都不愿意再理会尤月兰,背对着尤月兰,不肯回答。
尤月兰也很虚弱,自从失去孩子以后,始终调养不好。
如今又落得这样的下场。
尤月兰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发生问题。
“俞少夫人不要再指望着他人,不如指望着自己吧。”一名女子的声音,传进尤月兰的耳中。
这是在牢中,可不是在外面,哪里可以有女子,可以随随便便的出现。
非同寻常啊。
“你是谁?”尤月兰看不清女子的脸。
女子冷笑着,“我自然是来讨个说法的,不过看着俞少夫人的模样,也是觉得您太可怜。”
觉得她可怜?尤月兰很生气。
女子继续道,“从你嫁进俞家以后,就被喂下凉药,可是你的命太好,终是有了身孕,你的夫君俞常桢再没有旁的办法,只能用一碗药,再将你的孩子打掉。”
她在说什么?尤月兰想要站起来,可是身子晃了晃,又坐了回去。
“你的身子一直不好,也是他的功劳。”女子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猜错,俞家上下都知道俞常桢的所作所为,但是没有人制止,你可知道为什么?”
尤月兰是真的想要大声的反驳,可是声音就是卡在那里,寻不到方向一般。
难道说,这是真的?
“因为他们都不认为,俞常桢做错了事情。”女子慢慢走出露出真容,“因为类似的事情,他是做过不少的。”
什么意思?尤月兰竟是听不懂了。
沐好出现在俞常桢的面前时,令俞常桢有些失神。
“你可是他的第三任妻子了。”沐好盯着俞常桢,不屑的说,“只不过,俞家掩饰得很好,从来就没有于外人知道过。”
“我的姐姐,当然不是他的妻子,但却是他第一任妻子身边的丫鬟,不过是被他看中,就欺辱而死。”沐好继续道,“长得像是一个人,做的却是恶人事。”
俞常桢直直的盯着沐好的脸,他大约是认为自己见过沐好,可是又想不起来。
因为沐好的这张脸,实在是太不起眼。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沐好道,“我就是因为想要报仇而无门,最后只能看到你落到其他人的手里,这心里不痛快。”
她做了许多事情,也搜集着俞常桢的罪证,最后却是比不过几箱银子。
“是你,姓沐的。”俞常桢终于记起这个女子。
沐好没有再理他,而是看着尤月兰,道,“可怜的俞少夫人,我只能将话说到这里,至于信与不信,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不过,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莫要再继续傻下去。”
虽然,也没有什么机会再清醒了。
“沐好,走!”有人提醒着。
“是。”沐好应着便离开了。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报仇!
只不过,她不可能在牢中要了俞常桢的性命,必是会引发许多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祸水东引。
引到尤月兰的身上去。
在沐好走到安星月的面前时,只道,“大小姐,对不起。”
“无妨。”安星月道,“不说其他的事情,有些真相还是应该让她清楚的。”
否则,尤月兰始终被蒙在鼓中,直到最后还想要救下夫君,不是很可笑吗?
安星月看向她,“只不过,以后在做事时,还是应该与我商量的,知道吗?”
沐好的眼眶一红,她知道安星月的性子温和,但没有想到会为她考虑得这般多。
“是奴婢的错。”沐好道。
她们主仆二人离开大牢时,可以听到尤月兰对俞常桢的质问。
“俞常桢,她说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说话呀。”尤月兰吼着。
俞常桢的声音冷冷,“为什么?因为你给我带来过什么好处吗?”
一句话,夫妻就已情断。
尤月兰虽然不喜欢俞常桢,但还是因为家中的安排,放弃太子侧妃之位,选择嫁给俞常桢。
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令尤学士知道他当初的安排,最后都是这样的结果,会是多么的感慨。
嫁给太子的侧妃,被冷落软禁。
嫁给俞常桢的尤月兰,最后被害得失去孩子。
“大小姐,这一次真的是痛快。”沐好开心的说。
安星月只道,“因为证据一直在手里,只是要避开尤书航回京城的队伍,所以才晚到如今。”
她与宁西华的担忧是一样的。
不能对尤书航太过掉以轻心。
他们派回到京城中的人,很容易就会被尤书航发现。
一旦发现,事情就前功尽弃。
“我一开始的设想,是到了琴州时,事情就已经解决。”安星月喃喃的说道,“晚到如今,也是好的。”
“那邵家呢?”沐好压低了声音。
她瞧着邵家的心思也是很多的。
安星月轻轻摇着头,“他们的心里有数,且与诸多事件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惟有与尤书航最亲近的邵尹青,极有可能会办下某些事情。
可是此事却怕是要从另一个方向去看。
邵尹青是真心帮着尤书航的?
目前看来,邵尹青倒是真心的。
“你在说什么?”尤书航在听说这个消息时,险些吐出一口血。
他的毒好不容易清理好,就听说这般可气的事情吗?
“正是。”邵尹青的面色凝重,接下来要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
尤书航沉着脸,“祖父怎么说?”
“气病了。”邵尹青道,“我是想要与你通通气,看看我在外面能做什么。”
再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俞常桢背叛,还能做什么,只是可怜了妹妹。”尤书航冷冷的说。
邵尹青感慨的说,“可不是嘛,当初,她是应该嫁给太子的,如若不是二伯伯希望女儿过得好,非要换一换也不至于……”
相比与关在牢中相比,禁足于太子府中,怕是要过得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