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倚灵啊。
安星月知道这女子来此处和亲,绝对不会安分,可是又不见动作。
“如若她敢破坏我的婚事,我必是对她不客气。”安星月冷冷的说,“只是接下来,要如何去寻着她的短处,我是不知道的。”
“宫中之事,有人处理。”宁西华提点着她,“如果她敢有半分动作,便会自投罗网。”
慕容倚灵如若是想要自保,最好是按兵不动。
至于那喜服,在宁西华离开时,便拿到了南王府中。
南王在瞧见宁西华拿回来的大包袱时,不曾将他的行为放在心上。
婚事将近,府中有许多事务要忙,再加上尤家之事想要慢慢收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当南王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又像是有所发现,“你拿的是什么?”
宁西华以为父王不曾在意,突然问起来时,他便脱口而出,“星月的喜服。”
“什么?”南王以为是听错了,“不是没有做好吗?”
宁西华忙道,“这是新妃赐下来的,星月瞧着它总是不安心,便叫我回来检查。”
安星月作为大夫,都没有查出其中问题,难道叫宁西华带回来,就能知道这其中的算计。
“胡闹。”南王虽然这般说,却也不认为是大事,“你好好处理着正事,这喜服收到库中,可以压箱底。”
宁西华倒是有几分想法。
如若真的将这婚礼压了箱底,不知新妃会如此作想。
“行,我再查查。”宁西华道。
白弘业跟在宁西华的身后,紧步相随。
他们一起回到院中,看着那喜服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公子,我实在是太笨了,真的想不明白。”白弘业讪笑着说道,“这喜服……如果我们实在是用不到,就拆了它嘛。”
拆?宁西华错愕的看着白弘业,他可真敢想。
“我们京城的绣娘都特别的厉害,可以修补回来。”白弘业当真是嫌麻烦,“拆了又如何,就说是不合身,需要修改。”
宁西华被成功的说服。
他没有想到身边的白弘业,会有这般利落的时候。
他们寻来了两名小厮,在他们的帮助下,开始利落的拆开喜服。
这厚重的喜服,被剪得七零八落,发现里面竟是有三个夹层。
“大新国很冷吗?”白弘业不太理解的问道。
宁西华沉着脸,看来是叫白弘业懵对了。
安星月不敢将喜服弄破,只能挂在那里,不去理会。
但是他们敢。
大不了事后处理。
纵然新妃想要折腾,也是绝对不容易的。
“少爷,您看。”小厮将一层布料扯出,里面竟然布料竟然是黑色的。
宁西华的面色登时沉下来,道,“去请太医。”
由太医来亲自检验,这是极有必要的事情。
白弘业站在他的身后,略微的想了想,便又开了口,“您看,要不要请太后最为信任的院首大人?”
请院首?不是不行。
宁西华错愕的看着白弘业,忽然笑着说,“我可从来没有想到,你会这般机灵。”
白弘业愣了愣,忽然间明白,他这是被夸了。
他低下头,憨憨的笑着,“当然了,我们是要留下证据的。”
对付新妃没有那么容易。
她来自于大新国,在京城中也有她的眼线,处理起来十分棘手。
“我们不能断了她与大新国的联系,却必须知道他们都相互传递什么消息。”宁西华沉着脸,“先请院首过来吧。”
太医院的院首带了几位同僚,一起过来,检查着偌大的喜服,竟多上面查出许多不干净的布料。
“这东西不至于致命,但是穿在身上,必是还有影响的。”院首道,“世子,如今要怎么办?”
宁西华冷冷的看着一桌子的东西,看来新妃这是瞧着安星月不顺眼,已经有了要对付她的心思。
既然人家都动了手,他哪里可能不还击。
“当然是送到宫中去。”宁西华冷笑着说道,“要还的。”
太医作揖告退,这是宁西华要自行处理的事务,他仅是太医,自然是听不得。
白弘业不理解的看着这件喜服,“为何要对付大小姐?他们之前并无交集啊。”
有时交集存在与否,也不曾那般重要。
“看看京城那些大新国的人,是不是有小动作。”宁西华的面色微沉,“如果我不是心血来潮,将它们拿回来,怕是都不能发现的。”
可不是嘛,当真是够狠的。
白弘业缓缓的点着头,颇为赞同。
喜服之事,由宁西华亲自来办。
至于检查京城内外的事情,由白弘业负责最好。
一时间,南王府忙碌起来。
当安星月听说喜服内有问题时,正要陪同孟老夫人前往宫中。
她轻轻皱着眉头,没有料想到宁西华会这般做。
“这位新妃怕是认为你不会穿,但不曾想过你会将它交托出去。”孟老夫人道,“她为何要这般做呢?”
“也有可能,不是给我的。”安星月脱口而出。
她与宁西华的想法,当真是截然不同啊。
孟老夫人一时诧异,似是没有听懂安星月的言外之意。
安星月只道,“我听闻,这喜服原本是新妃要在大婚之日所穿,但是因为太后另有准备,所以才不得不放弃的。”
她这是认为,新妃不会针对她?
“只不过是由她做了,此事必是要由她来担了。”孟老夫人轻笑着。
至于是不是新妃所为,也远不是那般重要。
安星月缓缓点着头,也正是此意。
当他们到了宫门前,就瞧到宁西华身边的侍卫,都候在门外。
侍卫们在瞧见孟老夫人与安星月时,忙着过来请安。
看来,是宁西华先他们一步,入了宫中啊。
安星月竟是有些不太想去了。
毕竟内宅之事,最是麻烦。
后宫虽深,但本质与内宅也没有区别。
他们一前一后入了宫中,前来接应的老嬷嬷,便将发生的事情先为他们讲明。
新妃在听说地地拿着喜服入宫面见太后时,便已经前去向太后请安。
她平时会出现在太后宫中的情况,是少之又少。
这一次自然是为了此事而去。
事关安星月与宁西华,怕是会麻烦些。
“怕什么麻烦?”孟老夫人冷笑着,“我倒是忽然觉得,宁安县主说的极有可能。”
安星月说什么了?
嬷嬷疑惑的看向安星月,迅速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