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在偷偷看帅哥要往哪边走。
没想到，他环视一周，走到了顾婷婷她们这一桌，问，“你们谁是顾婷婷？”
“我靠！”顾婷婷低呼一声，这个声音，就是昨天和她打电话那个副导演的声音啊。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听着十分不好听的声音，这会儿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顾婷婷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笑着，甜甜地问道，“您就是……江副导？”
“是，”那人上下打量一下顾婷婷，问，“你就是顾婷婷？”
“正是我。您好……”顾婷婷笑着伸出手去。
这位副导演非常敷衍地伸手和顾婷婷握了一下，然后迅速放开。
“您请坐。”顾婷婷的声音像喝了蜜一样甜。
顾婷婷叫来帮忙的几个同学都惊呆了。
看这样子……似乎也不需要她们的存在了吧？
顾婷婷很热情地点了菜，和这个江副导一边吃东西，一边问他最近的那一部网剧——正是温越推荐她的那一部，完全忘记了这桌上还有四个同学。
有个同学感觉自己好像好端端地当了电灯泡，于是站起来，说道，“婷婷，还有……这位导演，我们学校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吧。”
顾婷婷才高兴，正要说好，江副导突然说道，“既然来了，哪里有中途离开的道理？坐下吧。”
那位同学余光看到了顾婷婷有些不太满意的表情，但是面对这么好看的男人的主动邀约，她可不好意思驳了人家的面子。
六个人坐在同一桌，话最多的就是顾婷婷，她一直不断地和导演打听网剧的事情，但是问得越多，她越觉得自己应该抓住这一次机会。
虽然是一部网剧，但是配置并不低。
聊了将近两个小时。
结束的时候，顾婷婷兴冲冲地问，“江导，咱们这算是一次面试，对吗？那您觉得怎么样啊？”
她势在必得。因为感觉和江导演聊得顺利，更加有自己相信：江导一定对她很满意。
没想到的是，江副导对顾婷婷说道，“顾婷婷小姐，你的戏或许不错，但是，你并不适合我们剧里面的角色。”
“你的意思是说——”顾婷婷目瞪口呆，“我不能当女主角了吗？为什么？这可是温少和我……”
说到这里，才意识到，如果被人知道她是通过关系来换取资源，那她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江导，您要不要再……”顾婷婷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看着江副导演。
“这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请问你叫什么？”江导问顾婷婷的两位同学。
那两位同学一脸懵逼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那导演将自己的名片拿出来，递给两个人，“好，你们俩的名字我记住，请你们下来之后联系我，我们正在筹备的那个网剧，会非常适合你们……对了，刚才我和顾小姐聊的时候，你们应该也听到了，意下如何？”
顾婷婷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她十分气愤地走到一边，给温越打电话，“温少，你说的话还算数吗？你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关于顾凝晚的事情，你别怪我不帮你！”
然后，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用三分委屈七分愤怒的额语气告诉了温越。
那边温越没说什么，挂掉了电话。
霍临然告诉顾凝晚，那次顾凝晚讲了那个“故事”的第二天，霍临然就让肖扬委托人找了一支专业的团队，专门去达宁药厂考察设备和生产车间的质量、以及原材料来源和工艺流程方面的东西。
可以说从原材料开始，到药品制作出来，经过包装、运输进入市场，都有专业团队去测评。
而这些团队属于第三方，在社会上很有口碑和威信，要是他们药厂的一切配置和生产过程都经受住了这一支质检团队的考察，就说明药厂没有问题。
顾凝晚听霍临然说完，惊讶地嘴巴张大，“霍大老板，您这还挺实诚啊，做这些事情，要花不少钱吧？”
霍临然端起红酒来轻轻抿了一口，淡淡地说道，“和一家大企业的信誉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而且你也说了，信誉就像一面玻璃，一旦有了裂痕，即使它不裂开，也总是能看出来，并让人觉得有随时碎裂的危险。”
顾凝晚在心里偷笑，她自己胡诌出来的话，霍临然竟然也记得这么清楚。
嗯，不过听起来倒是十分有道理。
尤其是经霍大老板的嘴巴这么一说，听起来更有道理了。
“报告什么时候出来啊？”顾凝晚又问。
“别急，”霍临然顿一下，忍不住又说，“这话你已经问过两次了。”
“哦……因为我觉得，我们必须抓紧一些。”
“我们？”霍临然看似不经意地重复了一句。
“那个……我还想说，多谢你让肖扬跟着我一起去美国，他特别靠谱。”
“听说你在美国见到了你继母？”霍临然问。
看来，肖扬大概将发生的事情都跟霍临然说了。
“是啊，好多年没见了。”
上次见，还是上辈子……
“你要是不喜欢你的家人，可以和他们少来往，不要让自己不开心。”霍临然突然说道。
是那种比较温柔的很真诚的建议。
顾凝晚看了霍临然一眼，突然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是不是他有类似的经历？
因为霍临然的确很神秘，他家里还有谁，爸妈在哪里，谁都不知道。
但最终还是没问。
她和他不过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问这样的问题，难免唐突。
沉默了几秒钟，顾凝晚说，“柳夏兰可不是我的家人，我从来没把她当家人看待，顾婷婷也是……我的家人，只有我爸爸。”
说完这段话，顾凝晚赶紧匆忙转移了话题。
说起往事，她担心在霍临然这样非常强大的人面前，不小心露出自己脆弱的部分。
“霍大总裁，真羡慕你有一个肖扬这样的助手，任何事情都能帮你办得妥妥的，达宁药厂的事情非同小可，但是连我都觉得，交给肖扬准没问题。”
霍临然抬眼，有点奇怪地看着她，“顾凝晚小姐头一回说别人的好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