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对她动过杀心之人,毫无亲情可言的婶婶,她用的着对她客气么?
屠小鱼讲到了洪淑娟心虚之处,她可算停止了哀嚎,愣忡的盯着屠小鱼!
下老鼠药的事儿唯有她和屠二叔叔知道,屠二叔叔不有可能把这事儿讲出去的,那屠小鱼是怎样知道那药里有着老鼠药的?
回记起屠小鱼出嫁的那一日,她说咋那样诡异呢,她还敢把药泼到自己身上,还讲了那样诡异的话,原来……她知道?
寻思到此,洪淑娟心虚不已,往洪氏背后躲了躲,支支吾吾的说:
“那一些许银钱都给父亲娘亲收了,我可没落着!没准便给你贴了陪嫁了呢?不管咋说,我侍奉你10多年这是实际状况,不管我把你侍奉的满不满意,你亦不能这样对我呀!”
她看见屠小鱼生的白白润净的,穿的衣裳亦是一干二净好看的很,马上又是一肚儿火。
洪淑娟眼中凶气迸出,扯着洪氏说:
“娘亲,你瞧瞧,这小鱼生的和城中的富家小姐一般,哪像个乡里娃呀!这不全都是咱屠家把她养的好么?她倒是好,不知道感恩,还怨咱亏待了她。”
额……敢情儿这肉是在屠家长起来的?屠小鱼鄙薄一笑!
“娘亲,你说一说,父亲哪一餐饭不念叨着把好的给小鱼端房中去呀!娘,你跟父亲那样大岁数了,全都没有那一顿吃的比之她好呢!”
呵呵,端进来倒是好的,吃进肚儿中是不是好的便没准了。
只是洪淑娟最终的几句话,反而是讲到了洪氏心坎子中。
可不是嘛,家中那老货偏心眼儿,啥好东西都紧着这病鬼。
如今病好啦,她竟然一些许不知道感恩。
她种洪淑娟点了下头,望向屠小鱼,目露凶光,说:
“你二婶婶讲的是,咱家有些好的可都全给你了。
你倒是好,嫁人了,便不认人了对不对?你这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屠小鱼鄙薄一笑一声,盯着洪氏背后的洪淑娟说:
“奶,你错了,我不会给天打雷劈,那说慌的人才会给天打雷劈呢!是不是呀?洪淑娟?”
洪淑娟跳脚就骂:
“小贱蹄子,你啥意思?”
屠小鱼不急不慢的说:
“你明白我啥意思,装来装去也未意思。
事儿都过去了,你亦不想要把话说太明白了吧!”
“你……”
洪氏知道俩人媳阳奉阴违,克扣了屠小鱼的吃食儿,可不知道洪淑娟给屠小鱼下老鼠药的事儿,也是不知道克扣的有多厉害。
因此在屠小鱼讲出这一些话后,她也便呵一声,摆起长辈儿的架儿,说:
“老话说,久病床边无孝子,况且你只是侄女。
侍奉你那样多年,你婶婶心头有怨言,有时作的不妥亦是可以理解的,可你这翻脸不认人,是否过于了一些?”
“呵呵……”
屠小鱼讪笑几声!
久病床边无孝子这句话她可以理解,家中穷吃不饱,偷吃她的饭食她可以理解,侍奉的烦了,巴不的她早死啦,给她下老鼠药她也可以理解!
可你洪淑娟多少回把饭倒了亦不给自己吃又咋解释?
早不下老鼠药,晚不下老鼠药,在她出嫁前下老鼠药又咋说?
说白了,她毫无良心可言,侍奉多年看上的是廖家的银钱,爹娘留下的东西。
出门子给她一碗老鼠药,看上的无非是那一些陪嫁!
你洪淑娟作的事儿即使全都可以理解,可不可以妨碍我跟那个屠小鱼恨你们。
如果不是你们刻意的欺侮她,她必定可以再多撑六个月,撑到离开那间鬼房儿!
洪氏看着那新的扁筐双眼放光,屠小鱼在这边生气,她已把适才的不愉快丢在一边了,忙说:
“既然你也全都讲了,事儿都过去了,那咱便不提那一些事儿了。
我今天来,是来拿俩扁筐!家中的扁筐都坏了,我家地多活儿多的,又落不着修,我看你们家扁筐好多,给一俩总行吧!”
“不行!”
屠小鱼毫不犹疑的回绝啦!
“啥?不给?”
洪氏知道屠小鱼会回绝,却不想她回绝的这样干脆。
瞠着三角眼看着屠小鱼,严声说:
“我那是心痛你爷,咱家就你爷会这编扁筐的活计。
家中扁筐坏了,你爷那样多农活要做,他可没时候修。
你要是不给,他就只可以点着蜡油灯修了,他年纪大了,可经不的熬夜!”
家中老头子心痛屠小鱼,洪氏心头明白的很,这屠小鱼软硬不吃,却心痛她爷。
就拿老头子地中干活,她还烧了开水泡了茶给他拎地中而言吧!
一家子在地中干活,除却老头子谁可以吃上这臭丫头的茶水?
屠小鱼的确心痛这世间唯一对她好的屠天丰,可又不甘愿便这样把东西给洪氏。
屠家扁筐坏没坏她不知道,可屠天丰须要,她自然会给。
屠小鱼面色舒缓下来,俩洪氏也笑起。
心说:麻绳断了换铁链,便不信拿不住你!
吴强心眼儿子实在,听见洪氏这样说,便随手取了一个做好的扁筐,问屠小鱼:
“姐,要不……便给一个给顾奶吧?”
屠小鱼摆摆手说:
“横竖是你作的,拿就拿吧!”
“诶!”
他开心的站起来拿扁筐给老慌氏,同时心头也放了口气儿!
他就怕女人吵起来,特别对边的俩洪氏,他的和他们打好关系才是!
“慢着!”
恰在洪淑娟笑颜去接那扁筐时,屠小鱼抬臂抢先一步把扁筐取来,笑吟吟的对洪氏说:
“奶,这东西哪可以要你们亲身来拿呀,我明日走一趟,给你们送过去吧!”
洪氏脸面上的神情僵了僵,冷眼说:
“你身子不好便在家好生歇息吧,我自已带回去便好!”
她跑都跑一趟了,咋好空手而回?
并且她看屠小鱼这般,只怕没安好意!
先前屠小鱼整日趟床上还未觉的这妮子这样多心眼儿,复又寻思到,可以病了10年没死,瘦成骨髅架儿还可以忍过来之人,那心眼儿岂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这妮子要他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