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努力想要变的冷血，姜末发现，自己还是改变不了骨子里的自己。
“谢谢你，姜末。”
“我得去给柳小姐送资料，顺路送你回家。”
姜末说着，抬手叫了台车。
“柳小姐的案子很累吧，看你一天得十趟八趟的去她那儿。”出租车上，高音音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姜末闲聊。
“柳小姐其实人很好，只不过最近柳小姐的助理小美回老家了，所以我就忙了些。”
“怪不得你会留下来，怪不得你会讨柳小姐的喜欢。”高音音笑道。
两个人正说着，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
“好了，那我先回去了。”
高音音跳下车冲姜末摆摆手。
看载着姜末的车子缓缓驶远，高音音目光渐渐冷了。
“看来逢场作戏这件事，我还是不如你。”高音音冷冷道。
柳城西的公寓，姜末进去几乎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散落满地的白纸和随处丢弃的烟蒂，还有头发凌乱的柳城西。
如果不是看见柳城西好好的坐在电脑前，姜末怕不是要以为柳城西家被抢劫了，要报警。
“怎么了？”
“你说我写的这些垃圾稿子吸引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读者，是坐在电脑前看片的抠脚大汉，还是常年累月不出去工作待在家里的屌丝，喜欢我写的这些个肮脏污秽的片段，姜末，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很可笑？”
“没有，不是这样的，你写过很优秀的作品。”
姜末一边说着，一边帮柳城西泡了一杯咖啡。
柳城西喝了一口不加糖的美式，整个人平静了不少。
“小美不回来了。”柳城西幽幽开口道。
“为什么？”
“小美说家里有事，说的吞吞吐吐，后来我就逼问她，你猜她离开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什么？”
“小美说她家里人不愿意让她干伺候人的工作，尤其伺候的还是我这样一个人。”
柳城西看起来冷血，但其实比谁都敏感脆弱。
她在乎身边的人怎样看自己，从来都在乎。
“你啊，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姜末一边把地上的碎纸烟蒂打扫干净，一边陪柳城西聊天分散柳城西的注意力。
“你知道吗？以前，我是真的想做一个优秀的作家，但现在呢，我发现我为了钱几乎要忘了我是谁了。临海现在漫天遍野漂的都是我酒吧醉酒的八卦，我不敢出门，不敢和人交流，也没有朋友，只能日复一日的面对着这些恶心的文字，姜末，我坚持不下去了，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会好的，相信我。”
姜末伸手环住了柳城西。
她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这一秒，她是真心想要抱一抱柳城西。
“姜末谢谢你。”
一向强势的柳城西第一次软了下来，好像一只小猫。
“好了，我们也别煽情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你找个助理，我可不想每次来都误以为你家被抢劫过了呢。”姜末玩笑道。
“助理？”
“你看我现在的名声，还有哪个姑娘愿意给我当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