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是。”
苟富贵将脸转向一旁。
交了保证金，将人带出来，直接拎回了家。
“好歹也是学法律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不知道拿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呢。”
“不用管我，要坐牢坐牢，我不怕。”
“啧啧，瞧瞧这骨气，这给你能耐的。”
沈白白了富贵一眼：“我想过了，虽然范准缺德，但你故意伤人这件事儿，就是到了天王老子那里，也是不占理儿的，所以，只能私了。”
“什么意思？我去求他？”
富贵儿眼珠子一瞪，实在不像当初为了六块钱的酱油炒饭钱和沈白斗智斗勇的狗腿子模样。
“没，没……你控制控制情绪，我去想办法。”
沈白倒是十分了解苟富贵的驴脾气。
“累了一天了，先休息下吧，我出去给你买点儿吃的。”沈白道。
大概是真的折腾坏了，这次苟富贵儿倒是听话。
连衣服也没来得及脱，就直接将自己丢到床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沈白随便穿了件外套下楼，拨通了姜末的电话。
“你在哪儿？”
“医院。”
“我现在过去找你。”
“好！”
两个人的对话十分简短，想必心情也十分沉重。
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姜末十分疲惫的坐在角落，点燃了一支细细的香烟。
她不是个烟奴，但上辈子她还是学会了抽烟。
想来好笑，还记得小的时候，抽烟不都是坏孩子才做的事吗？
姜末自认自己做了一辈子的好孩子。
末尾却是连坏女孩儿都没学会的事让她学会了。
“姜末！”
沈白喊了一声。
不由的伸手想要抱抱她，终于还是没有。
“你来了。”
姜末掐灭手里的烟。
“抽烟对身体不好，烦的时候吃一颗棒棒糖吧。”
沈白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
这是他来时的路上买的。
“我不喜欢吃糖，你忘了？”
姜末仰头看着沈白。
路灯下，沈白的发色淡淡的，甚至让姜末莫名觉得眼前的沈白那样的不真实。
她想去拉沈白的手。
可她那样担心自己的手就这样穿透沈白的身体，沈白就在她的面前消失。
她甚至担心，现在自己的经历只是一场梦。
而她终于还是被困在了上辈子的噩梦里。
“怎么，开心的傻掉了。”
沈白说着，扯开棒棒糖的糖纸，塞进姜末的嘴巴里。
“好吃吗？”
“是草莓味的。”姜末点头。
“你喜欢就好，以后想抽烟的时候吃一颗。”
“那岂不是会长满蛀牙？”
“我出钱，陪你看牙医。”
……
“对了，钥钥怎么样了？”
“情绪不是很好，也不肯和我说话。”
说到林钥钥，姜末的情绪不觉又低沉了几分。
“是啊，遇到这样的事，心情怎么会好。”
沈白微微叹了口气接着道：“富贵把范准打了，打断了肋骨，我刚才警察局把人保释出来，但范准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坚持，富贵可能会坐牢。”
听着沈白的话，姜末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
上辈子的自己和范准没什么交集。
钥钥死了，沈白也失踪了。
姜末就很少再和大学同学联系，所以并不知道在富贵身上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