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待会儿把见面的地址发给你。”
没有多余的客套，吴暖挂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吴暖为什么要私下里找自己，但此时姜末脑袋里乱的很，也懒得去想，顶多也就是吴老太太的意思，逼着她离开吴夏帆罢了，不然呢。
换了一身利落的运动装，姜末仔细将脸洗了一遍，再用粉底遮盖住眼睛的红肿。
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直到确定叫别人发现不了一丁点儿自己哭过和脆弱的痕迹这才罢休。
果不其然，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
就好像曾经的你很倔强，就算现在的你再怎么假装温柔，骨子里的倔强还是隐藏不住的。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骨瓷咖啡。”
这是姜末第二次去这家咖啡馆儿。
第一次是去见吴夏帆的奶奶，吴老太太。
果然，连着喝一杯咖啡都是人民币的味道。
这家咖啡馆，一杯咖啡动辄上千，倒不知里面是加了什么美容养颜的神药。
二十分钟，骨瓷咖啡门口，姜末扫码付钱。
下车时正好撞见司机师傅困惑的目光。
大概司机师傅也想不通，为什么能喝的起骨瓷咖啡馆里咖啡的人却是买不起一台车，还要打车过来。
找了角落里的座位坐下来，倒不是现如今的姜末性子还有多阴暗。
她只是不希望在咖啡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和吴暖发生什么争执，大家面子上不好看而已。
吴暖整整晚了半个小时，不过在姜末意料之中。
和吴家老太太一个做派。
大概，有钱人都喜欢浪费别人的时间来凸显自己的存在感吧。
“吴暖姐。”
姜末见过吴暖。
但认识吴暖却是因为照片儿。
是陈菲菲给她看的。
开始，她还以为陈菲菲要标榜这个姑娘作偶像，后来才知道，那是陈菲菲的情敌。
“你就是姜末吧，其实我们早该这么坐下来好好聊聊了。”吴暖笑起来很好看，看着就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但怎么看着都不让人感觉那么亲近。
“夏帆总和我提起你。”
大概是活的久了，和陌生人聊天儿这件事儿，姜末倒是进步不少，不像当初那般局促了。
“是嘛，那这臭小子一定没说我什么好话吧。”吴暖笑道。
然后挥手叫了服务生。
“两杯甜的。”
“好的，吴小姐。”
瞧着娴熟的样子，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
“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私事。”
吴暖用精致的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犹豫着开口。
“我和姐姐也没什么公事可聊吧。”姜末笑道。
听姜末这么说，吴暖笑的倒是有些尴尬：“瞧我，我又不是林霖，哪里有什么公事可以和你聊。”
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对了，听林霖说，你马上就要被调到总公司去了，是刚转正的实习生里的头一个，恭喜啊。”
说着，又坚持要了两个价格不菲的小蛋糕来庆祝。
“谢谢吴暖姐。”
姜末依旧客气。
表面二十几岁的她实则是过了两辈子的嗯，实在是了解越热情越没好事儿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