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连说话都不似从前了。”
姜末呢喃，颇有几分感慨物是人非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今天会在我的新书发布会上生事。”柳城西道。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算是有分寸。”
“我不会为难你的。”
“我是要多谢你？还是你压根儿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社会身份地位，知道自己就算在我的新书发布会上生事，也会被人当成精神病赶出去吧，这样一来，想着你在爱简的工作应该也保不住了。”
这怕是姜末第二次见这么尖酸刻薄的柳城西。
第一次是她初识柳城西，柳城西还浑身是刺，不愿意和人亲近的时候。
第二次就是现在了。
“你从前不这么刻薄的。”姜末直言。
“刻薄？”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
柳城西说着起身，从旁边的手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来。
“我了解过你们这种网络小说写手的市场价格，以你在圈子里小透明的地位，估计一个月也就一两千块的收入而已，二十万，也算是抬举你了。”
柳城西的话十分难听。
姜末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你以为，我今天来是敲诈你的？”
“难道不是吗？”
柳城西反问。
“先前，我总觉得我了解你，还总说你和那个高音音的脾气不同，不适合做朋友，现在看来，是我看人的眼光不行，你们这些小丫头，一个个年纪轻轻的，手段倒是厉害的不得了。”
“我还记得，那天高音音拿着她的稿子来找我，我给了她三十万买了她的稿子。后来知道是她偷盗的你的稿子，心里还有一丝愧疚，现在想想，自己这份愧疚实在是不必，怎么，是你嫌高音音那三十万分你分的少了，所以今天才过来的？”
“我没有分什么钱，今天也不是来找你要钱的。”
“那是什么！是来同情我的？”
柳城西冷笑的看着姜末。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先走了。”
姜末起身，朝门外走去。
看着未被姜末带走的那二十万的支票，柳城西第一次觉得人心有些难揣测。
体育馆的地下停车场，高音音踩着高跟鞋上了一台黑色的宝马。
“柳城西的新书发布会举办的还顺利吗？”
坐在车子后排座的是吴暖。
“顺利的不得了，只是这东西终归不是自己的，打扮的再怎么有气场，也是能让人看出心虚的。”
“听说，这书的原创作者也去了？”吴暖笑道。
“去了！”
“估计这会儿子心里正难受呢，但难受也无能为力。”高音音笑道。
“你还真不是个好人，对自己一起住了四年的大学室友都是这样。”吴暖白了一眼高音音道。
高音音收敛了笑容，不知道吴暖话里的意思。
“不过我喜欢坏人，总比假惺惺的装老好人要好。”
“二小姐，时间差不多了。”
前排司机咳嗽一声提醒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的。”吴暖对高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