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扶着沈斐的薛临这会儿火气上头,直接抽了手,任由沈斐倒了回了椅子上。
“砰”的一声响,沈斐的头磕在了椅背上。
“嘶!我说弟弟呀!你可真下的了手!”沈斐拧着眉头,无奈地说了一句,而后自己艰难地起身,走路摇摇晃晃地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薛临虽然冷着脸,可还是跟在他身后。
“这几年明明有机会直接了当地让雷州名死去,你为什么一直犹豫,一直错过这么多机会?你是不是不想杀他?”
薛临颇有些焦躁,他看不明白沈斐的把戏。
沈斐听着这话,骤然间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薛临,他目光沉静。
“怎么?你怀疑我?”
薛临被沈斐的突然清醒给弄得一愣,而后点点头,“嗯。如果你不想杀了他,那你也总得给我一个信得过的理由!”
沈斐轻笑“因为,这雷州名,和舟曲那里的海上霸主,有很大的联系。我们需要雷州名活着,然后带我们去接触那些。”
薛临这会儿才明白了,原来这根线外这里。
“我明白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你早些休息吧!”
沈斐点头,并未怪罪,很快就回了房间。
薛临这头也渐渐明白了这些事情的联系,以及,谢彦殊想知道的东西是什么。
舟曲这头,海上霸主铃木正阴沉着脸,颇为不耐地听着跪在地上男人的话。
“好了,我知道的。没想到。那个谢彦殊竟然这么沉不住气。才来几天呀就将自己暴露出来了?当真愚蠢!”
说着,铃木又看向面前的陈府家丁,“只是,你家这主子也太没用。竟然被谢彦殊捏着玩儿!说下毒就下毒,说抓走就抓走。他还真是配合的寒呀!”
铃木的嘲讽底下的人都停在耳朵里,只是,他们也知道,这陈悬必须救,这谢彦殊必须除。
于是,这铃木的队伍很快达成一致,“今天晚上冲进城中,活擒谢彦殊!我倒要看看,这谢彦殊到底是个什么人!”
那家丁听着这决定,脸上满是抑制不住地笑容。
“不知道,大人您如何救我家大人?”
家丁的小心翼翼铃木不看在眼里,他随意地瞥了眼,继续说道:“我自有我的想法,你回去吧!”
“是!”那家丁听吩咐,跟在仆人的身后,颇为陌生地出了那处。
待一路到了郊外,家丁走到林中,将地上那人的衣裳脱了下来,将自己的换了上去,他再次恢复成了那个平平无奇的路人甲。
谢彦殊也在这人回来后得知了那海匪的名字和地方。
“真的有?”谢彦殊听着属下说的那些玄幻的场景,脑海中满是不相信。
那人点头,“是,属下亲眼所见。我伪装成仆人时,坐在船上的亲眼所见。拨开浓密的大雾,那大船在海上仙岛上。”
“原来如此。好,辛苦你了,回去画上一幅舟曲和海防的地图,还有那些地方的……”
“是,属下遵命。”
谢彦殊心里有了计较,让那黑衣人离开。
他这会儿算是知道了,这位大人姓甚名谁,原来是铃木。是个日本人。
“既然已经知道了海岛的地理位置,谢彦殊的心情难免高兴起来”
从审讯室离开,谢彦殊又笑呵呵地去了陈悬哪里。
“陈悬,你可真能忍。”谢彦殊示意身边的人,“来人,泼水!”
“你,你们撒谎,明明已经答应放过我……”被绑着的刺客仍然心有不甘,她恨恨地盯着谢彦殊,像是要看上他似的。
顾攸宁这会儿也走了回来。
“今日怎么这么快?那些店铺都逛过了?”
顾攸宁点头,见怪不怪地答应着:“当然,是别人怀孕,又不是我。哪里能阻碍我出来工作呢!
“好,服了你。”谢彦殊无奈地点了她的额头,眼里满是揶揄和宠溺。
“好啦,别无奈,给你带了东西,你看看,合不合适。”
顾攸宁吩咐身后的那些大包小包的仆人,而后,一声令下,众人鱼贯而入,将大量的物品都摆放在了桌子上,地上。
“这是专门给你买的簪子,还有这个大氅,趁着反季节,赶紧买下来。”
随着顾攸宁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看着这些东西的谢彦殊心里更加无奈起来。
“当当当!这是什么?”恰在此时,顾攸宁将一对琉璃盏地递到着顾攸的照片。
“什么东西?”谢彦殊茫然。
顾攸宁此时才发现,琉璃盏竟然是海外的舶来品。
她认真地听着谢彦殊的解答,时不时地问一问。
“还有呢?除了琉璃盏,其他的那些东西都是海外舶来品?”
“并不是,只有比较珍贵的东西才用琉璃盏。”谢彦殊看出顾攸宁脸上的失望之色,他伸手拍了拍顾攸宁的背以示安抚。
“而且,攸宁,你这次又帮到了我一个大问题。那铃木这些人,到底靠什么发家道现在的条件。”
谢彦殊面色微冷,“或许,他一直和陈悬狼狈为奸,共同治理着舟曲,甚至,他还可能是头目。”
顾攸宁并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只知道谢彦殊这会儿在想问题。
“那人这么厉害?”
“嗯,不然也不会制霸海上这么些年。陈悬在舟曲的这五年,都是海匪猖獗的繁盛期。”
谢彦殊看着顾攸宁的脸色,有些不忍心继续说下去,让她心烦。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说说其他的事情吧!”他笑了笑,将这事撇开到一边。
“今日玩的可还好?”
顾攸宁点头,“真的还不错,我今天看到了很多有趣的小店,里面的那些东西确实很精致有趣。京城就没有这样的东西。”
她想着那些摆设和用品,仍然有着意犹未尽。
“对了,我今天还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顾攸宁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着急对谢彦殊说。
“我今日在徐记杂货铺的时候,碰上了一个人,那人问我你如何了。”
顾攸宁说着,担忧地看着谢彦殊,“那个人是不是你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