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仔细商量了第二日的剿匪事项,大家便散。
谢彦殊脚步极快,往顾攸宁那儿走去。
沈斐却没有立即离开这里,而是跟着谢彦殊一同往顾攸宁那里去。
“你去做什么?”谢彦殊看着沈斐跟上来,心中极为不满。
沈斐却是轻轻一笑,极为轻松自得。
“当然是跟着谢彦殊大人,一同往顾攸宁那儿去了。”
“你去那儿做什么?”谢彦殊满脸警惕,他可忘不了顾攸宁和沈斐畅谈时的开心熟练的模样。
“行了,知道你爱吃醋。我不去就是了。”沈斐摇着扇子轻笑一声,“只是,谢彦殊大人,沈某同顾攸宁,并未有任何哪那方面的事情。”
沈斐逗了谢彦殊一顿,满足地离开了这里。
谢彦殊回想着沈斐说的那话,整个人都不禁害羞起来,自己真的很爱吃醋吗?
“谢彦殊,在想什么呢。快过来,帮我摇秋千。”
顾攸宁没有想到其他事情,见谢彦殊进来,便唤谢彦殊过来使唤,还加一个两个的温馨手段。
两人在秋千上玩耍了一下午,待到晚上吃饭时,家中假装的那些轻松的环境,这会儿一下都暗沉了下来。
谢彦殊只埋头吃饭吃菜,他就不说话,心里却也有些不舍和担心。若自己真的去了的话……
谢彦殊还在纠结时,一夜春光转瞬即逝。
他带着那些兵离开的时候,顾攸宁站在门口,她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他而远去。
“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过去一起?”顾攸宁早就被这谢彦殊的深情眼眸和神情给迷惑。
只是,这样甜蜜的画面,在薛临来看,是非常的朴实的一个恋爱。
“谢彦殊担心到时候现场乱,会把我弄丢,所以就不想让我去。”顾攸宁轻笑着和薛临解释。
只见薛临见她那笑容之后,更是极快地移开了目光,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在顾攸宁的身上,强迫自己快些从这个阴影中走出去,去迎接新生活。
然而,说去简单的剿匪,谢彦殊带着那些人马,却是去了一天都没回来。
夜晚的天空微风徐徐。吹来海边的淡淡的咸味。
顾攸宁心里有些着急和担心,她不禁猜测起来,谢彦殊那头是不是有些不顺利了。
薛临看着顾攸宁这么坐立难安的状态,贴心地给她冲了一杯热茶。
“喝些水吧!不要着急,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顾攸宁点头,她接过茶水,正往嘴里送过去。
突然,门口又匆忙奔跑的仆人,他泪如雨下地跪在地上。
“夫人,夫人。谢大人他,他不见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不见了?”顾攸宁闻言骤然皱起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仆人,再次问道。
她只觉得自己端茶的手都微微颤抖着。没想到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发展。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顾攸宁此时已经泪眼婆娑,她整个神色异常的楚楚可怜,让薛临都忍不住地将视线落在她脸上。
短暂的,就一下。薛临看着顾攸宁。止不住地安抚着。
“既然你这么难过,不如我们去找找吧!”反正,你人坐在这里,这心相爱都紧绷的,全都牵挂着谢彦殊的事情。
顾攸宁再也坚持不住,她开始低头小声哭了起来,晶莹的泪水哗啦啦的流淌着。
薛临再也看不过去了,“顾攸宁,既然你这么担忧,不如自己去亲眼看见,彻底死心。”
顾攸宁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薛临带到了剿匪现场。
现场此时遍地狼藉,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凌乱不堪。
此时还有几个侍卫也在搜查着,没有放弃,顾攸宁混迹其中,也努力地找寻着谢彦殊,她真的不敢信,这么多人,谢彦殊竟然不见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是,顾攸宁仍然不放弃,依旧执著地找寻着,不仅在现场,在周边的树丛里,船上,都被她找了个遍。
薛临看着顾攸宁这么倔强的模样,心里又心疼又难受。
“回去吧!顾攸宁,再为么找下去,你的手还要不要了?况且,你以为这么找就能找到谢彦殊?”
薛临有些气急败坏,他恨不得将顾攸宁的头打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薛临,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顾攸宁此刻衣衫头发都有些凌乱,乌黑明亮的眸子正泛着红色,可是,她的面容又极为的情景,那种经历风霜之后的情景。
薛临知道她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见去只能无奈离开。
顾攸宁见薛临离开,一个人开始漫无目的地在现场周围看着,突然,一个不小心,她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脚下一滑,身子霎时滑过去,直直地摔在了一块丛中。
只是,在脸颊和大地接触的前一秒,顾攸宁发现了一件事情。
她枕着的,竟然是谢彦殊的身体。
无心插柳柳成荫,刚刚那般费尽心思都没找到,现在无所事事地闲走,就找到了谢彦殊。
顾攸宁感受着谢彦殊的温热身躯,抬手摸了摸他的心跳,探了探他的呼吸,都还在。
只是,身上这浓重的血腥味儿,却从衣服中隐隐透了出来。
顾攸宁见状,心里紧张,知道谢彦,或许受了伤,只是现在,她该如何将谢彦殊运回去。
看着谢彦殊脸上狼狈的模样,顾攸宁止不住地心疼,她伸手摸了摸谢彦殊的脸,动作轻柔,眼神温和。眼前的谢彦殊犹如她的稀世珍宝一样珍贵。
“谢彦殊,真好。上天让我找到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去。”
顾攸宁声音虽然小,可是语气却异常坚定。
她看着慢慢黑下去的天色,胸口的心砰砰砰地疯狂跳动。
她起身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走远了。这里距离剿匪的销现场,有一段路的距离。
顾攸宁举目四望,没有任何人,最终,她还是咬咬牙,扛起谢彦殊的身子,慢慢地往回拖着。一边拖着昏迷的谢彦殊,一边自言自语,给自己充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