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姿看着她这笑容,心里突然一跳,手上的动作都缓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快点说吧!”
顾若妍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吕姿这会儿心里那种怀疑的感觉更甚了,她用探究的目光看着顾若妍,心里止不住地突突跳着。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顾若妍看着她,突然开口,“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吕姿这下明白了顾若妍的意思,她的脸色霎时一片苍白,她恐惧地看着顾若妍,“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对呀!你给我的药,我想试试有没有什么用……”顾若妍面带微笑,温声说着最残忍的话,“我想看看,这药多久才见效。”
吕姿的心此刻仿佛坠入了无线深渊,她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顾若妍,她一直看不起的顾若妍,没想到,自己此刻因为大意,竟然栽在她的手上。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此刻想放声大叫,正当她开口的时候,顾若妍突然上前,将装酒的瓶子直接塞到她的嘴里,瓶子里的酒全部灌了进去。
“你、呼噜、咳咳咳!”
吕姿挣扎反抗着,可是,大瓶的酒全部灌了进去,她的力气渐渐地变小,最后毫无还手之力,瘫软在地。
流出来的酒混着血布满了她的脸颊和脖颈,她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顾若妍,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里不断地涌出来。
顾若妍看着倒地的吕姿,轻轻一笑,“吕姿,谢谢你,我知道了这药的药效……”
她说完之后,便开始收拾起桌上的东西,将一切都收拾整齐之后,她看向地上的吕姿,伸手试探,已经没有了鼻息。
吕姿死了。
顾若妍看着死去的吕姿,再也没有了任何害怕的感觉,她的心极为的平静。
顾若妍就这么带着她所有的东西离开了这里,留下了吕姿的尸体躺在地上,逐渐变凉。
第二日,顾攸宁如平日里一样刚刚起身,便见提着食盒的红袖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发生了何事?”顾攸宁看着红袖这慌乱的模样,眉头一皱。
“小姐,外面都在传,园子里发现了死人!”红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顾攸宁的心一沉,“死了人?谁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红袖摇摇头,“不知道,好多官差围在那儿,我听到死人就赶紧跑回来了!好可怕!”
顾攸宁不知怎么的,心里总觉得不安宁。
洗漱穿戴整齐之后,徐静棠也来了。
看着对方同样不太好的神情,顾攸宁开口问道:“你也听说了早上的事情?”
徐静棠点点头,“是呀!吓得我都快没胃口了。”
她说着,停顿了一瞬之后,低声问道:“而且,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顾攸宁见她这么神秘,凑过去问道,“谁?”
“吕姿。”徐静棠轻声说出那人的名字。
顾攸宁听到后,整个人一震,“吕姿?她怎么死的?”
徐静棠摇头,“具体的不太清楚,听说是被毒死的,死状惨烈。”
顾攸宁一下就没了胃口,她的心里总有一种没由来的不安,吕姿的死太奇怪了。
“这事情一发生,官学可能开不下去了。”徐静棠平静地判定着,“而且,凶手很可能就是官学里的学生,或者是其他的人。总之,和官学脱不了干系。”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情怕是又要引起轩然大浪。”顾攸宁不禁想到了吕姿的身份,以及她家背后倚靠的冯家,还有那个回来的冯闯。
她总觉得,这一切好像冥冥之中,都联系在一起了。
与此同时,京城的冯府。
倚靠在床头的冯欣茹听着这消息,整个人都震惊了。她难以置信地开口问道:“这件事情是真的吗?吕姿真的死了?”
丫头点头,“回小姐,是真的。吕小姐是被毒死的,而且,用的还是您之前给她的断肠水。”
冯欣茹此刻整个人都不好了,吕姿是她的小跟班,这下竟然死了,还是被毒死的。
那断肠水可是她之前过来讨要过去的,怎么却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莫非她是自杀?
“难道她是自杀的?”冯欣茹脸色不虞的看向自己的贴身婢女芙蕖。
芙蕖的面色严肃,她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小姐,吕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官学开学的前一天,她还过来看望您,看起来心情极好的样子。”
冯欣茹不禁哂笑,当时的吕姿心情自然极好,自己告诉了她,自己的哥哥冯闯回来了,她能不高兴吗?
莫非这事和哥哥有关?
一想到自家哥哥的那个性子,冯欣茹就觉得这事很有可能,她整个人也顿时着急了起来。
“快,去哥哥的院子请他过来,我想见他!”冯欣茹着急地吩咐着芙蕖。
冯闯虽然性子不好,但是对自己的这个妹妹还是可以的。
他很快过来了,看着面色着急的冯欣茹,随意地往床尾一靠,“说吧!这么着急叫我来做什么?”
“吕姿死了,哥,这和你有关系吗?”冯欣茹满是着急。
冯闯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他淡定地“哦”了一句,而后抬眸轻飘飘地看了冯欣茹一眼,“为什么说她死跟我有关系?”
“因为她一直缠着你,我以为你觉得她烦,就毒死她了。”
冯欣茹被冯闯的那个眼神看得心里一窒,赶紧低着头,小声地解释道。
“不是我,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犯不着我动手。”
冯闯呵了一声,在冯欣茹还没松口气的时候接着说道:“不过,我最近确实招惹了一个女人,可能是她干的吧!”
“什么?谁?”冯欣茹听到这话,心里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薛临的前未婚妻,顾若妍。”冯闯语气颇为随意,“我从吕姿那里拿了那药,把它给了顾若妍,所以,这事儿很可能就是顾若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