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闪而逝,翌日,谢彦殊进了宫。
“还在生气?”李瑾看着面前的谢彦殊,对方脸色沉静,他不禁开口,“你何时这般记仇?”
谢彦殊抬眸看了他一眼,摇头,“臣并未记仇,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哦?何事?”李瑾被吊起了兴趣,好奇地看过去。
谢彦殊沉吟片刻,他目光直视着平静如镜面的湖,缓缓开口,“我在想,是不是要搬出去了。”
李瑾听到这话,霎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良久,他才点点头,语气里带着难以自持的喜悦。
“你早该这般想才是!搬出去好!朕当初给你修的大院子还空着呢!”
他上前拍了拍谢彦殊的肩膀,“好!这是天大的好事,朕这就派人去请皇姐进宫,好好商量商量迁出的事宜。”
李瑾的反应谢彦殊早就猜到,毕竟。这两人很久之前就很想让自己搬出来了。
他无奈一笑,这才温声开口:“好。”
长公主在接到皇帝的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地进了宫,直奔御书房。
“来了来了,听说你终于要搬出来了?是什么原因让你做了这般正确的决定?”长公主一进来,就往谢彦殊的身边一坐,单刀直入地问了起来。
谢彦殊才在湖边被李瑾问了一次,这会儿进了御书房还要被长公主再问一次,他想着原因,眼里满是幸福的笑意。
“因为,我想成亲了,可是,我不能让顾攸宁受到和我一样的对待,所以,我想搬出来。”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李瑾,“而且,谢夫人说,他不会同意我和顾攸宁的婚事。”
李瑾和长公主闻言,霎时黑了脸。
“啪!”长公主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怒声说道:“好她个薛冉!竟然这般愚不可及!”
李瑾同样不满,“你放心,这婚事,朕替你做主。”
谢彦殊点头,“我知道。只是,今日还有一事要和你们说。”
“你说沙遥那片的军事问题?”长公主接过话,凝眉看着他。
谢彦殊点头,“薛将军已经告诉你了?”
长公主点头,“当然,这样重要的事情,他怎么敢瞒着我?”
李瑾的脸色同样带着些许凝重,“所以,皇姐,这事,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薛临那孩子,他能接受?”
长公主面色严肃,“这件事情我们很认真地考虑过,自然没问题的。薛临也没问题,这是他该做的。”
谢彦殊点头,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定下时间,而后开始着实吧!”
李瑾点头,“正好,待选秀一过,就正好是薛临的生日。”
长公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点头,“行,那这事暂时就这么定了。不过目前还是彦殊这事比较着急。”
她担心地看着谢彦殊,试探着开口:“需不需要我把那些贵夫人约出来,将谢夫人敲打敲打?”
“不必了,我已经让人在收拾东西了。大概这几天就能搬出去。”谢彦殊说到这里,笑容满面。
“哦,行吧。”长公主也不勉强,她看向李瑾,“对了,听说二叔那个养女来了?长什么样?性子如何?”
李瑾一听,顿时抿嘴一笑,他冲着谢彦殊努努嘴,“你问问他,他最清楚。”
谢彦殊听起郡主这两个字就觉得厌恶,“呵!这个李韵是个神经病!”
长公主一听这评价,立马来了兴趣,“当真?那皇帝你这后宫以后想必是非常热闹了。”
李瑾听到这不禁黑线,“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郡主就是我的呢!”
不过长公主的话没错,他这后宫昨夜就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
冯欣怡没想到李韵竟然安然无恙地来了京城,还被直接安置在了宫里。
这种潜在的危险让她霎时充满了斗志,于是,身为东道主的她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李韵的院子。
“李韵妹妹。”冯欣怡做作地唤了李韵一声。
李韵因为谢彦殊和顾攸宁的事情,心情极其不好,这会儿冯欣怡凑上来,她也没给个好脸色。
“嗯,见过嫂嫂。”她起来微微福身,而后有坐了回去,也没多少想搭理冯欣怡的意思。
这冷淡的样子看在冯欣怡的眼里那就是轻蔑,不把她这个贵妃当回事!
别以为是王爷的养女了不起,哼!地位还是比自己低!等你真正进了宫,一定让你没好果子吃!
冯欣怡在李韵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气愤之下,她立刻转身去了皇帝的御书房。
“皇上。”冯欣怡拉着李瑾的手,委屈地开口:“郡主妹妹,是不是不喜欢我呀?不然她怎么这么冷漠呢?”
“宫里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妹妹,臣妾还以为……没想到……”
冯欣怡没完没了地在李瑾面前装可怜,给李韵上眼药。
可是,李瑾却是被她给烦的要死。一个不正规的就把冯欣怡搞成这样,若选秀结束,她冯欣怡不得哭死。
“爱妃,没事,韵儿可能是初来乍到,怕生罢了,等熟悉了就好了。”
李瑾的安慰并没起到任何作用,李韵的事情在冯欣怡这里激起了极大的宫斗欲望。让她对即将来临的选秀更是严阵以待。
被逼得演了戏的李瑾到了第二天自然就觉得够呛。
谢彦殊看着李瑾那样,幸灾乐祸地轻轻一笑,“皇上也该多多体验这样的快乐。”
“微臣还要忙着搬家,就先告退了。”
长公主见状,也连忙跟着离开。
“你这么快搬,怕不是去皇帝给你的那个宅子里?那宅子来不及搭理。”长公主走在谢彦殊身旁,轻声问道。
谢彦殊抿嘴,他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点了点头,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嗯。”他轻声应下,而后接着说道:“我要搬去顾攸宁那里,和她住同一个宅子。”
长公主闻言,惊恐地看向谢彦殊,“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谢彦殊,你不是故意的吧?”
她严重怀疑,谢彦殊是为了接近顾攸宁而故意这么着急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