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殊并不知道谢庭云的房间里母子情深的场面,他从谢府里出来之后,就径直去了顾攸宁的宅子。
而后没多久,他的那些行礼就被马车也运到了这里。
顾攸宁知道谢彦殊搬家的事情,特意没有去店里,留在了宅子里帮忙打点着。
看着谢彦殊那些运进来的行李,顾攸宁不禁咋舌,“谢彦殊,你那些书画什么的,也太多了吧!”
谢彦殊轻轻一笑,“我也只有这些家当了。”
谢春领着下人将那些行李都归置整齐,谢彦殊这头被顾攸宁领着去逛了院子。
“还记得你之前吃醋,因为我和沈斐一起逛院子的事情。”顾攸宁和谢彦殊漫步着,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当时的事情。
谢彦殊听着她的打趣,脸不红,心不跳,“嗯,所以,你现在肯陪我逛,是因我当时吃醋?”
他并未有任何羞涩之意,反而坦荡地看着顾攸宁,倒让顾攸宁有些脸红起来。
她的目光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谢彦殊。
“才不是,都是因为你马上住在这里了,所以这个宅子你得熟悉!毕竟是你未来一段时间的家了不是?”
谢彦殊佯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原来如此。只不过,你刚刚那话有错,不是我的家,是我们的家才对。顾攸宁,我们一起住在这里。”
他那话说到后面,整个人正了脸色,认真无比。
“嗯。我们的家。”顾攸宁轻声呢喃,眼里充盈着满足和甜蜜。
谢彦殊搬离谢府的事情并没有藏着掖着,很快就让那些有心之人知道了。
只是,只有极少人知道,他是搬到了顾攸宁这里。
皇宫里,李瑾看着面色愉悦的谢彦殊,眼里满是打趣,“谢卿家今日心情好似甚是愉悦,莫不是因为乔迁之喜?还是说,因为新居里的小娘子?”
谢彦殊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而后低头继续看着面前的文书,“皇上您也太八卦了些!”
李瑾傲娇的哼了一声,这御书房里也没其他的人,李瑾更是不受约束,他继续笑了笑,“你们这所谓的同居?”
这同居一词,还是谢彦殊从顾攸宁那里得来的,昨日进宫时给李瑾普及了一下,避免他的误会。
没想到,李瑾自己总是赋予它特殊的含义。
谢彦殊和顾攸宁同居才过三日,李瑾正是好奇八卦的时候。
“您别问,说说其他的事情吧!舟曲的海匪猖獗一事,你怎么看?”谢彦殊不想和李瑾说这事,连忙就着手头的文书转移了话题。
李瑾摇头,既然他不想提,那就算了。
“海匪这事一直是沿海的祸患,虽然当地那些县令知府不断派人去剿匪,只是收效甚微。”李瑾一听起海匪,就不禁头疼,毕竟这海匪之患是好几十年的事情了。
谢彦殊知晓,但是这几年,这些海匪越发猖獗,较之前些年严重许多。
两人说了很久的政事,待谢彦殊从御书房出来,准备出宫的时候,一个令他十分讨厌的人出现了。
“谢彦殊!”李韵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谢彦殊的脚步并没有半分停顿,反而走的更快。
李韵见状,心里又气,但是终究抵不过自己想见他的心。
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飞快地向谢彦殊跑了过去,而后在谢彦殊面前,一把将他拦了下来。
“本郡主在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她皱着眉头质问。
谢彦殊一副这才认出她的样子,他拱手行礼,“微臣见过郡主。微臣刚刚并未听到,可能因为风太大了的缘故。”
李韵听着这话,脸色霎时更加难看,今日天气明明闷热,一丝凉风不见。
“谢彦殊,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她不敢相信地开口询问。
谢彦殊点头,一点也不客气,“回禀郡主,是的。”
“好你个谢彦殊!你竟然……竟然……”李韵憋了好半天,终究一个理由都说不出来。
谢彦殊真的讨厌她。
“若无其他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谢彦殊着急要走。
李韵也没挽留,她看着谢彦殊离开的背影,想着自己派人大打听到的消息,心里的失落像沙子一样,堆积成了沙漠。
“你这么爱那个顾攸宁?我打听过了,她现在只是个卑贱的商人!”
谢彦殊的步子停了下来,他冷着脸转身向李韵走了过来。
“郡主,顾攸宁是我谢彦殊的夫人,她在我的心里比任何一样珍宝都要珍贵。”
他的声音淡漠,眼里布满了冰霜,“况且,微臣记得,郡主六岁之前,也只是个孤女罢了。”
“你!”谢彦殊的话当真是戳到了李韵的痛脚,她没想到谢彦殊竟然用她的身世来伤害她。
谢彦殊没有搭理,这次干脆利落地转身,没有再回头。
而站在原地的李韵,心里久久不能平复。
她知道,自己进京来是为的什么,可是,自从见到了谢彦殊,她的心就乱了。
然而,谢彦殊讨厌她,他早已有了心爱之人。
顾府这头,冯闯搂着顾若妍,言语轻佻地逗弄着她。
顾若妍一副羞涩婉转的模样,力图展现自己最有魅力的时刻,毕竟,冯闯时隔半个月才来自己这里。
“呵!妍儿果然温柔。”冯闯看着顾若妍的脸,抬手轻轻地刮了刮,“你知不知道,你那妹妹在哪儿?”
顾若妍的笑容一滞,而后迅速回复正常,“闯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回答就是。”冯闯的心里有些不满。
顾若妍轻轻一笑,“我妹妹她,不是被谢彦殊带走了吗?具体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呵呵,你那妹妹好本事,把谢彦殊勾的七荤八素的,两人都住到一块儿去了。你这姐姐做的好,竟然连亲生妹妹在哪儿都不关心。”
顾若妍也懒得装,她缓缓起身,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声音也淡淡的。
“闯哥哥不知道吗?我同我那妹妹关系是极其不好的。她去哪儿?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关心。你最好也别在我这里问她。”